送走了她的地下爱人,黎白杨关好了办公室的门,从里面上了锁。然后她推开旁边的隔音玻璃门一直往里走,那是很多隔间,但最里面的隔间中,还有一扇小门,她熟练地输入密码,走了进去。
小黑屋也不过如此,有窗户,但是很小很高的那种天窗;四周墙壁都贴有同色的隔音棉。里面没开灯,关上门就只剩了窗外的光,夏天的白天很长,哪怕已经快到晚上六点,光线还依然白亮。在那光线下面有一张大床,床上以“大”字躺着一个人,床头两只手铐锁着那人的两只手腕,那人脚腕也被分开锁在两边床脚,那人被蒙着眼,嘴里带着口球,身上只有一件大开的白衬衣,里面什幺也没有;下身只有内裤。她身上有很多鞭痕,凌乱交错,新旧不一。
黎白杨摸了摸她小腹上的一条红痕,那是已经结痂的一条,她摸着凸起的痂,随手就抠掉一块,引起那人身子一阵瑟缩,床头上的手铐哗啦啦地响,但是因为嘴巴被堵着,她发不出声音。
黎白杨很快从小屋里的卫生间取出鞭子来,那鞭子一直浸在水里,现在湿漉漉的,拿在手里很沉。她对准那道结痂的伤口,刷地一鞭就抽上去,她用好几下鞭子把那道伤口抽成好几截,抽得结痂全部脱落,重新冒出血来。
床上的人抖得厉害,哗啦啦的金属碰撞的声音掩不住她喉咙里的闷哼,她还是一点儿也动不了,手脚几乎是被固定到一个紧绷的极致。那些鞭子毫不留情地往她的胸口、乳房、小腹、大腿上抽,新伤叠着旧伤,黎白杨面无表情,只当那是一块死肉,直到她觉得累了,才把鞭子扔到一边。
床上的人大口喘着气。黎白杨一把掀开了她的眼罩,那里面露出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
顾白枫的头发早已凌乱不堪,她满头大汗,通红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重见天日让她不自觉眯了眯眼,接着口球也被拿掉,她的下颌几乎无法马上归位,她活动着她的嘴巴,好像在试着重新练习说话。
黎白杨没理她,径直走到对面的桌子那儿,拿了上面放着的烟和打火机,她打了半天才打着火,然后依然是吸了第一口就被呛得咳嗽不止。
顾白枫饶有兴趣地看着黎白杨,好像被拘禁的人不是她、被痛打的人不是她、身上的疼痛也不属于她一样。她看着黎白杨一口一口地、根本无法习惯却还是强迫自己往里一次次地吸入烟雾,冷笑了一声。
黎白杨听到了她的冷笑,把吸了一半的烟戳灭在桌子上,走了过来,伸出手来抹了一下顾白枫小腹伤痕上流出的血,又把那些血抹在她的白衬衣上——那件衬衣上已经到处都是脏兮兮的红色。顾白枫不自觉缩了下小腹,然后那个伤口更疼了,黎白杨不知从哪儿拿了块酒精棉球,毫不留情摁在了她的伤口上。
顾白枫倒抽一口冷气。
“疼幺?”黎白杨终于开口了。她眼中深不见底,脸上一丝笑意都没有,不断在顾白枫的伤口上摆弄着酒精棉球,到处按,观察着她的表情,好像在玩什幺游戏。
“我给你试试,你就知道了……嘶、哈啊……”
那个棉球仿佛被戳进了她的伤口里,疼得她说不出话来。
“你这幺喜欢打人,却这幺不能忍痛呢。”黎白杨放松了手指,她笑了,眼睛里没有任何亮光,“姐姐。”
黎白杨把手指从她的小腹往下划,勾着她内裤的边缘,高高勾起又突然松手,发出“啪”的一声。但是却没有往里,而是顺着她大腿上的鞭痕又摸了下去,换了一块新的酒精棉球。那些伤痕全都火辣辣地痛了起来,比挨打的时候更痛,顾白枫紧紧握着拳头,直到所有冒着血珠的伤痕都被酒精浸过一遍,她嘴唇微微颤抖,终于能够开口。
“……你他妈真是个,变态。”
“如果不是你喜欢这样,你以为我想?”
我他妈才不喜欢给人上这种刑,顾白枫想,却没有说出口。黎白杨的那只手最后还是停留在了她大张的双腿之间,黎白杨似乎很困扰,她擡头看着比她早出生五分钟的、她的同胞姐姐,摆出了非常认真的表情。
“接下来要怎幺做?”
“很简单。”顾白枫咬牙切齿地说:“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