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本章配合银魂BGM[昔の友人が変わらずにいるというのも悪くないものだな]风味更加哟。
“星桨体暗杀这件事,不打算参一脚吗?”
“盘星教无力与咒术师交战,但是报酬这一点我敢保证很丰富。”
“如何?禅院?”老搭档一直默不出声,孔时雨不由得提高了一下音量。
“暗杀星桨体的活,有兴趣吗?”暗暗观察着消失了近两个月的老搭档,孔时雨不动声色的朝他注视的地方看了过去。
跑马场内,还是一样熙熙攘攘的场景,没什幺特别值得关注的。
“禅院?”
“没什幺,看到了熟人。”伏黑甚尔终于转过头,勾起嘴角笑了笑,“还有,已经不是禅院了,现在……是伏黑。”
他转过身,随性的朝身后的人摆摆手。
“任务我接了。”
不管是什幺东西,存在于这个世上,都有它一定的意义。
一棵树,会在炎热的夏季给路人带来一丝阴凉。
一朵花,会让路过的人感到赏心悦目。
一只猫,可能会成为某个家伙的精神支柱。
哪怕是路边最不起眼的石头,都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扔到河面上砸出一片涟漪,给那些叽叽哇哇的小鬼头们造就出一个不寻常的回忆。
任何存在这个世上的事物,都有它一定的意义。
除了作为普通人出生在咒术世家的禅院甚尔。
作为没法给家族带来价值,一直在被宗家随意贬低、践踏的生活里长大的吊车尾,禅院甚尔并没有像漫画里那些满腔热血的主人公一样,叫嚣着要跟命运做斗争,颠覆吃人的咒术界,又或者是打鸡血一样,嚷嚷着要以自己的努力证明给那些瞧不起他的人看之类的。
他这个人,没有什幺了不起的过去,也没有什幺高贵的灵魂,连最基本的自尊,也早就被他抛之身后。
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自己一无是处的价值,也没有强行去找自己存活于世的理由,什幺都好,这样糟糕的人生,他早就欣然接受。
大多数时间里,他都在干着杀人的活,诅咒师也好,咒术师也好,不管什幺人,在灵魂离开躯体后,残留在世上的都只剩一滩烂泥,浑浑噩噩的人生里,曾经短暂的出现了那幺一道光,又快速的消失,那束光消失后,行走在人间的就只剩下烂泥了,是怎幺过来的呢?日以继日的杀人,干活,拿钱,赌博,这样的消遣下,日子过得很快,让行走在人间的躯体不会感到那幺不堪。
他没觉得自己的人生和普通人有什幺不同,大家都是在以不同的方式,在这个吃人的世界,稀里糊涂的度过一生,不是吗?
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少女第一次出现在跑马场的时候,禅院甚尔就注意到了她。
穿着高专的校服站在跑马场里的椅子上大喊大叫,看上去就像个闯入大人的世界来逞能的普通不良,但作为内行人的禅院甚尔,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跟高专那些叽叽哇哇的小鬼不同,那是和平年代里绝对不会出现的杀戮味道,哪怕是一路从腥风血雨中走来的禅院甚尔,也自认比不过她身上的杀气,那样的危险气息,禅院甚尔唯恐避之不及。
为了躲避没必要的麻烦和监测她的真实意图,从她的第二次拜访开始,禅院甚尔都会选择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后方位置坐着,默默的监视着这个藏在人群的杀神。
时间长了,确定了对方真的只是在享受赌博的乐趣后,禅院甚尔也就失去了观察她的兴趣,后来,再选择靠近她附近的后方位置坐下,也只是出于习惯,每次赛马结束后,两人总能在柏青哥店碰见,但迄今为止,他们没有过任何交谈。
非常迷惑,明明散发着杀人鬼的气息,却能每天坐在赛马场里陪渣宰闲聊。
总有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认定这是个迷失在青春里的不良少女,想把她早日劝回人生的正轨上,他们执着又顽固的涌上前,费劲口舌的劝她离开,就好像在拯救自己没法拯救的人生一样,做着无望的努力。
“闭嘴吧,死秃子,工作日出现在这种地方一无所有的MADAO哪来资格教训我。”
“啊——你个死丫头!欧吉桑才不秃,欧吉桑明明还有头发!欧吉桑的毛囊只是暂时的想要休息而已!”
“是,你贫乏的毛囊就和你贫瘠的钱包就像你贫穷的人生一样,只是短暂的出现,只是这种短暂需要下辈子才会跟你告别。”
“你这个小鬼!会不会说话,欧吉桑会打人的哦,欧吉桑被你说的超火大,真的会打人的哦,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鬼再不好好的给欧吉桑道歉的话,欧吉桑真的会打人的哦!”
“呸,对不起,只是把欧吉桑的现状描述了一遍就戳到了秃头欧吉桑脆弱的心,真是对不起了,下次我再也不会随便评价又穷又秃的废材欧吉桑啦。”
那些渣宰每一次都会被她气的跳脚,可下一次,当她再来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的围过去跟她交流。
“呐,欧吉桑,你带的鱿鱼干好硬,下次给我带点高级货啊,不要想着用这种级别的便宜货色来的敷衍我,我这种等级的JK援交的话,可不是这个价噢。”
“那是援交吧!你都说了是援交了吧!”
那些人围着她,在赛马场里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圈子,已经在人生道路上完成了自我毁灭的家伙们,好像在迷途里,短暂的遇到了光。
哪怕不赌马,也会过来跟她聊聊天,发下牢骚,虽然每次都被那个嘴毒的小鬼气死,但最后都会开怀大笑。
真是很奇怪,禅院甚尔看不明白,那种处境的人渣们,怎幺还有笑出来的资格。
事情的转变发生在某一天,这个出手大方,又每次独身出现的少女被人给盯上了。
赛马场里鱼龙混杂,总不缺干一些下三滥的事的人,JK走到哪都能吸引一堆注意力,更不用说这满是男人的赛马场了。
看着躲在暗处的杂碎们,尾随着她走进了暗巷,出于好奇,他偷偷的跟了上去了。
几人的身影从转角处消失后,就彻底没了动静,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的更棘手,禅院甚尔头也不回的选择了逃跑。
转过头的那一刻,膝窝传来的强力攻击令他瞬间跪地,因为惯性埋头的那一瞬间,匕首就勒住了他的喉咙将他的脑袋强行擡起,这幺干脆的杀人手法,连禅院甚尔都不得不佩服。
“我说——大叔,当痴汉尾随无辜少女,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噢。”是常在跑马场内听到的,她那特有,又提不起劲的懒散,每次都会把那些人渣逗得哈哈大笑声音,可在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上的禅院甚尔耳里,这声音他并不觉得美妙。
“给我的生活添加多余的工作量,我可是非常头痛啊。”没有任何反抗,他只记得眼前一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等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禅院甚尔是从地上爬起来的,在他身旁,是四个整整齐齐埋头跪地的渣宰,那个攻击了他的少女,正在愉快的清理着战利品,被掏空的钱包就和躺在垃圾堆里的他一样,被她无情的、随手丢在了地上。
“对付你们这种人渣300日元就够了,但这种级别的活我可从来不接,害我白干活,现在,你们一人欠我100万。”
“你这是敲诈勒索!”
“别以为我们不会反抗!我这就报警!”
做这种事的渣宰连点流氓的态度都拿不出来,禅院甚尔佩服自己这时候还有心情笑出声。
“嘭!”渣宰身后的墙被她一拳打穿后,刚刚还在叫嚣的杂碎好像被什幺东西掐住了脖子,全体噤了声。
“呼~”没有发现自己做了什幺恶劣的事,她若无其事的吹了吹拳头,紧接着面无表情的歪着头,“你刚刚,说什幺来着。”
“没什幺,我这里有辆车值点钱,大姐头你需要的话开走吧。”四个渣宰全部伏地跪好,恭恭敬敬的送上钥匙。
看着这丫头瞬间进账一大笔,禅院甚尔心动了,他脑海里生出了个主意。
在她把目光转向了自己后,禅院甚尔提议道,“喂,臭丫头,有没有兴趣合作,你负责吸引渣宰,我负责敲诈勒索,平分,怎幺样?”
“为什幺需要你,我一个人也可以干,还有,你欠我3百万,你的卡刷不出来。”她晃了晃手里的刷卡机和银行卡。
“呵呵呵,臭丫头,你可别以为我是这种等级的货色。”合作谈崩那也没什幺好商量的了,禅院甚尔掏出了腰间的枪,抵在了她的脑门上,“想从大叔这里抢钱,你还太嫩了。”
看到升级到了枪战,四个渣宰手脚并用屁股尿流的逃跑了。
“我可是从来都不接这种级别的活。”她非常冷静的看着抵住自己脑门的枪。
“现在,你欠我3千万了。”
完全是压倒性的力量。
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四肢被全部卸掉打断,被人丢进垃圾桶里的那一刻,禅院甚尔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心脏的抽痛让他可笑的发觉,原来这具躯体里面,还有自尊。
“来,让我看看。”和垃圾躺在一起的他,远没有他的钱包吸引力大。
“啊,找到了,禅院甚尔?禅院……禅院……啊……我记住你了,欠我三千万的大叔,不管是卖肾还是卖身,三千万,你都得还哦。”模糊的视线里,只看到了自己的ID在眼前晃动。
那个轻松拆掉他的女人,就这幺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就跟那些被掏空的钱包一样,被留在了垃圾桶里,不剩任何价值。
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弱小,禅院甚尔自嘲的哈哈大笑,天空降下的是雨吗?还是他的眼泪。
还钱是不可能还的,被路过的女人捡回家后,禅院甚尔就想出了对策。
“对,你们学校的,是每天都去赌马,打小钢珠的那个,敲诈勒索,殴打无辜路人,长得很漂亮,绑着绷带,没错,跟暴力大猩猩一样的那个。”
这通电话后,禅院甚尔躲起来修养了很久,等他再次回到跑马场的时候,毫不意外的还是遇到了她。
“怎幺办呢大叔,你欠我的钱利滚利,现在已经涨到一个亿了哦,还真是让人苦恼呢,欠钱的人一点都不急,害得追债的人到处跑。”被小鬼头围堵着要债,禅院甚尔丝毫不觉得奇怪,高专的那些废物根本指望不上。
“还钱是不可能的,要命的话你随便拿去吧。”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是令人绝望的差距,他将自己放在了更低的位置,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诶——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嘛,把人家想得这幺糟糕,大叔你死了可就没人还我钱了诶。”
“大叔没钱没工作,活着也还不起。”他一开始也没打算还。
“大叔!不要这幺看不起自己嘛,呐——给你分成了长期借贷了哦,只要活在世上的时候还完就好了,不管是卖肾还是卖身,总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吧。”错愕的看着她递过来的名片,卡片上面花里胡哨的名字,全是牛郎店……
拿着这堆名片,禅院甚尔笑的发抖,真是可笑,被小鬼头介绍去做牛郎。
“大叔我啊,因为骗了太多女人,已经被歌舞伎町拉黑了,这些对我都没用。”
“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不要这幺早就放弃自己的人生啊!”
“放弃……”他自嘲的摇摇头,甩掉了手里的名片,“大叔的人生从生下来就是一坨屎,哪来放弃这种说法,不如大叔直接卖给你,我们债务两清,怎幺样。”
“不要,我只喜欢年轻的。”
“这样啊……”
“成熟男人也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噢,大叔先让你体验体验,感觉不错的话,我们债务两清怎幺样?”
“呸,麻烦老男人认清一下自己的价值,你这样的货色哪怕两个金玉加上两个○○一起卖了都不值三千万!昂——?莫非大叔还以为自己这种臭烘烘的老男人还很值钱不成?”
“虽然的确如此,但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意外的让人感到火大啊,还有,大叔的市场好的很,没眼光的臭小鬼不要后悔。”
“诶,结束了,怎幺样?”
“输了,你呢。”
“啧,输了。”
“哟西,那幺我也该继续去追求我口是心非的心上人了,下次见面,可得把钱还上啊!”
“那是当然,那幺,大叔我,为了早日还上臭小鬼的钱,也该去找找工作了。”
每次赌马结束后,追求心上人的人和出去找工作的人,都毫不意外的会在帕青哥店里撞上,关于这点,双方都是心照不宣的互不点破。
出于这点默契,两人意外的成为了赌友。
“输了。”
“诶,一样。”
“每次来这砸一大笔钱,乱赔一通,有这个钱,不如直接送给大叔,怎幺样?”
“呸,轮得到你来说这个吗?输光光的家伙有这个钱不如早点还给我!”
“人品这幺差,这种钱你还是不要挣了。”
“哼,我可不是在赌博,我是在反抗命运。”
“命运女神已经把你的脑袋按在马桶里了,好了,跟大叔一样,她要脱你裤子就让她脱吧,别反抗了。”
“切,跟你这种被命运女神抛弃的家伙可不一样,我只是单纯的被布丁神下了逢赌必输的诅咒,我只是单纯的再用我的行为,向布丁神抗议!等抗议成功后,命运女神还会重新向我翘起她的○○的!”
“赌博的乐趣就在于买哪一匹会赢,而少女你百分百会输,咦——这样的话、”
“大叔你反着跟我买!!!嘿嘿嘿!!我们今天可以大赢特赢啦!!!”
再次下注。
毫无意外,两人还是输了个干干净净。
“喂!为什幺跟你合作后我反而输得更惨了!昂——?!不是很擅长骗女人吗?!对女人不是很有一手嘛,舔鞋底也好,舔○○也好,赶紧把我的幸运女神给舔回来!”
“啧,明明是你这个臭小鬼的错,遇到你之前,幸运女神偶尔还会光顾下大叔的裤裆,遇到你之后,大叔的人生就掉进了名为厄运的漩涡里,怎幺爬也爬不出来了!”
“切!反正自己想办法吧,大叔你欠我的钱已经利滚利,到10个亿了。”
“这幺好的工作,让给大叔做怎幺样。”
“争取生前给我还完啊混球,哟西!我要继续去追求我口是心非的心上人啦!”
“哈哈哈哈,大叔也拿出干劲,该去努力找工作了!”
紧接着,两人依旧会在帕青哥店碰上。
被要债的臭丫头缠上了,这让禅院甚尔一度十分头疼,好长一段时间不再去,可都会被命运女神都会压着头,重新回到了那个老位置上。
杀人,拿钱,赌博,日子跟往常没什幺不同,就多了一条,跟人打嘴炮,偶尔也会哈哈大笑,只是那个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赛马场里,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叽叽喳喳的臭小鬼。
赌博让人迷失在一瞬间的快感里,赌博让人成为了行尸走肉,赌博让人与人之间有了联系。
“诶!等等!这幺多人,脱大叔的衣服干嘛!”
“搞清楚啊,大叔!你还欠我一大笔钱呢!总该让我先拿回点利息吧!”
从某次开始,每次在遇到这个臭丫头,他的卡都会被刷爆,衣服都会被扒光。
“不要在这样咯少女,大叔真的要成没钱没工作的废材大叔咯。”从一开始还能穿CK内裤的家伙,进化成了住进纸箱的废材,坐在纸箱里的禅院甚尔淡定的抽着烟,哪怕这样,也没有阻止他继续烂下去的心。
“拿出你的厚脸皮早点去找份工作,早就把我的钱还上了!天天只知道赌博吃饭,老家的妈妈会为你哭泣的!”
“真遗憾,老家的妈妈让人高看了,老家的妈妈才不会为我哭,老家的妈妈只会恨我不能多卖一点。”
“是吗?那我且不是比大叔家人更关心大叔了呢,嘿嘿嘿,感动吗?接下来要不要因为这点温暖就诚服于我给我卖命啊大叔。”
“真是呢,被臭小鬼施舍了,如果臭小鬼在多关心关心大叔我一些,比如给我个3000万什幺的,大叔可能就心甘情愿的给你当狗了呢。”
“不行噢,大叔你当不了狗。”
“被人高看一等,大叔真是好感动呢。”
“养狗的乐趣就在于,折断他们的尊严,践踏他们的人格,看着他们不甘的诚服于你的下贱模样,像大叔你这样的,不行啊。”
“真的不试试吗?大叔身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尊严。”
“大叔你这样没有尊严,也没有心,没有工作,也没有钱,没有老婆,更没有爱,张嘴就散发着人渣味,是个彻头彻尾,一无所有,让人连践踏的欲望都没有的人渣,简称MADAO,是当不了狗的噢。”
“把大叔的感动还回来。”
“怎幺?难道不是吗?”
“……”
“是……”
“输了。”
“一样。”
“哟西,那我该继续去追求我的心上人了。”
“大叔也是,该去努力找份工作了。”
分道扬镳的两人,出其不意的会继续在小钢珠店碰面,只是依旧,谁都不会拆穿谁。
也不可能一直这样欠债不还的,偶尔,还得兼职帮她遛狗。
“遛狗一次100万。”禅院甚尔冷冷的看着那个趴在地上的人,他没记错的话,好像是禅院家的大少爷,这就是本家培养出来,比他更适合当狗的人。
“可以,公狗丸好像很喜欢你呢。”琦琦俯下身亲昵的摸了摸公狗丸的头。
“这幺大方?”痞气的挑挑眉,“早就说了,让大叔给你当狗怎幺样。”
“不要,这幺没尊严的活也抢着干,拿出你这个态度早点去找份工作给上司舔鞋底,早就把我的钱还上了。”
“天天这幺关心大叔找工作干嘛?想当大叔的老婆?”
“我只喜欢年龄小的,你这种年龄大的就不要硬凑了。”
“每天跟没钱,没心,没老婆的大叔凑在一块,诶——不会是爱上大叔了吧,真是苦恼呢,被JK缠上的话会被对方家长教训的,给我3000万怎幺样,到时候我自己一个人扛。”
“呸!老头子就不要想了,下辈子你都做不上这种梦,MADAO!”
“我还有个年轻的儿子。”
“暂时预定了。”
“你不是还在追求你的心上人吗?”
“人总得有后手嘛。”
“这次怎幺样?”
“又输了。”
“哟西,我该去追求我的心上人了。”
“大叔我,也该想想怎幺抢工作了。”
公狗丸出乎意外的很喜欢他,而且这丫头对自己的宠物很是大方,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不再是一见面就把他给扒光,禅院甚尔都不得不感叹,他居然靠一条狗穿上了衣服。
禅院甚尔感觉自己成了自己最不耻的,在JK身上吸取微光的那种人。
“给大叔一个机会,试试怎幺样。”不想在拖欠了,总觉得越来越不妙了,居然开始羡慕起一条狗来。
“总该给大叔个机会吧,当狗什幺的,会比那种小鬼更有干劲哦?”
惠推开门,看到了童年阴影中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臭小子,你那是什幺眼神,你当老子给你的吃的穿的是怎幺来的。”跟狗一样,被人拴着趴在地上的禅院甚尔,丝毫不觉得他被JK踩着脑袋压在地上这一幕,被自己亲儿子看到有多丢脸。
“你还真有个儿子啊。”琦琦倒是很吃惊,她抖了抖手中的遛狗绳,搓了搓鼻尖,“小鬼,你爸已经把你卖给我了噢。”
已经对自己老爹人渣程度有一定了解的惠,在那个下午,哭得天崩地裂。
已经哭过的惠,跟着两个人渣,一起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吃着碎冰冰。
“惠啊,介于你身上已经背负了巨债,未来不能就这幺稀里糊涂的过了,人生一定要有自己的规划啊。”那个买下自己的女人嘴里叼着碎冰冰,晃动着秋千。
“现在你还有二十年时间努力去成为政客,然后大捞一笔,给我还债。”
“这种方法太慢了,惠啊,你可是老子的儿子,作为父亲教教你,成为小白脸傍上豪门千金,毒死他们一家,然后继承大笔财产这种事更快,惠,爸爸的未来就全指望你了。”
“不…照我说的成为政客大笔捞钱才靠谱!”
“不,按我的经验,从女人身上来钱才是最快的。”
“我说的对。”
“小鬼你还是太嫩了。”
“我说了,我说的对!”
“女人还是缺少经验。”
“我说了,我、说、的、对!”
“你还是、噗!”
“谁让你插嘴的!MADA——O!”看着被那个女人一巴掌抽得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的父亲,惠久违的笑出了声。
此后,惠就经常跟在两个人渣身后,听他们吵到底是政客捞钱快,还是小白脸捞钱快。
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时机发生改变。
“一起去吃饭吧。”
“怎幺?开始邀约了吗?下一步是不是要大叔上楼坐坐,在下一步该不是想当惠的后妈了吧?惠啊,你日后可能要有一个恶毒后妈咯。”
“哪有,单纯的吃个饭,毕竟欠了我这幺多钱,恐怕我比大叔的家人更关心大叔吧。”
“每天这样跟无所事事的大叔混在一起真的好吗?”
“因为大叔你是人渣啊。”
“说得人火大。”
“因为是人渣,所以很亲切啊。”
“你很奇怪诶小鬼。”
“像大叔你这样张嘴就散发出人渣味的家伙,在我的老家,遍地都是呢,没办法呢,身边只有人渣啦,所以我的朋友啊,也全是人渣。”
“跟人渣做朋友,哼,呵呵呵,还真是不行啊。”
从那天开始,胃开始感受到了温度。
只不过,每次饭局结束后,“钱是没有的,这个人就留在这给老板你洗盘子了,不管是清洁餐具,还是清洁老板娘的下水道,这个大叔都很有一套噢!”
每次被抵押给店家时,禅院甚尔总会陷入深深的怀疑,为什幺自己又会被吃饭的骗局给骗来了。
那是惠对那段灰暗的童年记忆里,为数不多,跟父亲相处的日子。
“一直欠着不还也不是办法吧,我替你找了份工作。”
“哈——?不会吧,这幺关心大叔,真的不会是想当大叔老婆吧?”
“总该还点利息吧。”
“少来了,工作我自己会找的。”
揉碎小票,他照理像往常一样跟少女道别,“哟西!大叔我啊,自己去找工作了。”
“诶、诶、诶!怎幺舍不得大叔?”
“都说了给大叔你找到工作了。”
他被强行抓到了黑诊所。
“没关系的,人有两个肾,两个○○,少一个不会死的。”
“开什幺玩笑!剧情进到这一步你不该跟大叔成知心好友了吗?!等等、大叔会还的,大叔我绝对会还的。”
从黑诊所逃出来的路上,被她强行卖到了开往大西洋的黑船上,他就这样在海上漂泊着,打了两个月的金枪鱼,还了部分利息后,偶然勾搭上了个渔夫的女人,他才好不容易逃上了岸。
“你这是去卖肾还去去卖金○玉了大叔,嘻嘻嘻,今天怎幺有钱还了。”一意孤行,从心上人身边离开跑到赛马场的琦琦,笑眯眯的坐在了两个月未见的伏黑甚尔旁边。
“会还你的就是了,哪来的不用操心。”靠吃女人饭上了岸的伏黑甚尔,朝琦琦晃了晃手中的银行卡,“来一把吗?”
“哈哈哈哈!真是LUCKY!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有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脑海吵着要我来赌一把,果然有好事在等着我!”她一把拿走伏黑甚尔的银行卡,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哟西,既然如此,我就回去干活了!”
“什幺活?”伏黑甚尔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如果任务碰到,有点棘手,但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当然是,继续去追求,我那口是心非的心上人了。”琦琦挥挥手,站起身来。
“相处了这幺久,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
“噢,名字吗?Miruki。”
面无表情的看着离开自己视线的背影,对照着手里的学生证,伏黑甚尔唾弃道,“还真是可恶的小鬼。”
手机响起提示音,他掏出来看了一眼,刚到手的订金全被转走了,“还真是可恶的小鬼!”
“刚刚那个女人……”一直躲在暗处看到一切的孔时雨走了上来,“是高专的、”
“不知道。”
下次见面……除掉她就不用还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