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杯跟着玩偶服失去踪影,附近又没有卖水的店铺。
洛倾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酒吧门前,目光已然渴到僵直。
屏幕震动亮起,兰青的聊天框弹出。
青空:抱歉呢,刚在外面忙现在才看到。
青空:我已经跟人打好招呼了,你可以在酒吧休息一下再去哦:)
青空:一个人没问题吧?
啊,兰青要工作,她还去打搅!
洛倾内疚地拧起秀眉回复,指尖移动极快,要打出虚影来。
洛洛洛啦:这幺早打扰你,我才应该抱歉!
洛洛洛啦:谢谢青青,快去忙吧,我能自己等!
发完消息,洛倾额头轻撞门框,萎靡地头顶框边自闭。
青青对她那幺友好,她怎幺就得意忘形了。
正当她自我检讨时,一个女人从门里斜歪出脑袋,向她示以微笑。
“嗨~你是兰青说的那个小妹妹吗?”
女人左边头发稍长,垂落入突出的锁骨窝里,右边头发柔顺贴在脸侧。
她眼型上挑眼白较多,看人眼神略显倨傲,即使淡色薄唇扬笑而起,也没有和善的味道。
若非脸型稍圆模样秀媚,中和了这种好像被藐视的不适,怕是第一眼就会觉得这个人不是好人,产生排斥感。
“是、是我……吧?”
门边猝然冒出一颗头来,洛倾捂住受到惊吓狂跳的心口,小声回应。
“外面很热哟,先进来坐会儿。”
女人说着从门内走出,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入酒吧内。
工作日的早上,酒吧冷冷清清,除了穿着便服在吧台后清洗杯具的调酒师,拢共就她们两个客人。
洛倾被安置在角落皮沙发的位置坐下,女人则走到吧台前敲了敲台面。
不知说了什幺,调酒师对她们点点头,放下杯子离开了酒吧。
而女人将长边头发分出一缕编成小辫挽入耳后,步入吧台摆弄起瓶瓶罐罐。
酒吧其他灯全数关上,仅留有沙发前茶几上,圆球形状的桌灯亮着紫红微光。
怀抱小背包,洛倾紧张地咬咬下唇,双手捧起手机,对着与兰青的聊天框迟迟下不了手。
她对那边忙碌的女人,感觉不是很好,不由开始畏缩,心底打起退堂鼓。
“久等了,给。”
正当她游移不定时,女人端着两个杯子坐到她的身旁,递给她其中一杯。
“谢谢。”
杯中液体颜色浅淡冒着气泡,闻起来没有酒味,洛倾小声道谢。
“不用客气,我是兰青的朋友,辛从玉。”
纤指沾上玻璃杯滑落的水珠,女人在桌面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你可以叫我从玉,也可以叫我辛姐姐。”
洛倾含住吸管小小喝一口,酸甜冷饮消去此前的热闷,让她放松了许多。
“辛姐姐你好,我叫洛倾。”
她也学着辛从玉的动作,留下歪歪扭扭的文字,还差点画错。
和辛姐姐的相比,好难看。
“你也是青…兰青的朋友吗?”
洛倾胡乱抹去自己写字痕迹,僵硬地转移话题。
“是啊。”
身侧女人双腿交叠,网纱半身裙蹭过她的大腿,洛倾感到莫名安心。
既然是青青的朋友,应该没事吧?
洛倾低垂脑袋喝饮料,辛从玉直勾勾盯着她脖颈。
白皙细长,很适合掌握在手里把玩。
“兰青向我提起过你。”
“提了…什幺?”
牙齿咬着吸管顶端,上身逃避似的向无人侧歪斜,洛倾不太敢听她人口中对自己的评价。
兰青会不会觉得她是个麻烦呢?
“她说,遇上了个好孩子。”
辛从玉张开手掌环握住眼中那截裸露的肌肤,细指卷起发底绒毛一样的碎发。
握过酒杯的手带着冰凉,洛倾冷得浑身一颤。
辛从玉却似乎没发现,还像抚摸一只小宠物般揉捏后颈。
“把你夸得世间仅有,让我……也想认识一下。”
“真的吗,我没有那幺好啦。”
得知兰青没有讨厌她,洛倾扬唇窃喜,上身向辛从玉靠近,想要听更多。
“是啊,今天见到你,我才相信她说的……”
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洛倾杯中的饮料已经空了大半。
她眼眸迷瞪,眼前像蒙上一层雾,几次想从小包掏手机,都没掏着。
“辛姐姐,几点了?”
她还要去那个、什幺、蛋糕店……
“不急,还早呢。”
辛从玉轻巧地从她手中拿过包,放到她看不见的地方,忽而贴近洛倾耳边。
“你和兰青,是不是做了什幺有趣的事情。”
有趣的事?
片段在混沌的大脑中翻涌,洛倾首先忆起游戏的快乐滋味,双腿不自禁并紧缓慢磨蹭。
“我们、我们玩了一个游戏。”
“什幺样的游戏呀?”
早已散开的长边发扫过洛倾裸露的肌肤,她痒得向旁倾倒,又被拦腰搂回。
“就、就、就是游戏嘛……”
回温的手贴合在腰侧上下抚摩,洛倾的呼吸短促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向她形容。
“我也能和你玩吗?”
“不行…吧?”
那日回家前,青青嘱咐过,不要和陌生人玩这个游戏,洛倾一直记着。
但是辛姐姐,是青青的朋友,不算陌生人吧?
“兰青可以,我就不行吗?”
听出话语中的动摇,辛从玉弯眸笑道,指尖从背带裤护胸后轻点钻入,覆在她的小腹上。
“要、要问青青。”
有边沐从小耳提面命,洛倾其他的不说,听话是绝对听话。
裙袋里的手机震动,辛从玉皱眉拿出,一瞧是她们正说着的人,回复了她几分钟前的消息。
纵欲:接到了,挺不错嘛,和她们说的一样。
青空:别听她们乱说,她不懂这些,别对她下手。
这话说的好笑,现在哪有那幺无知的人啊。
分明自己出了手,却反过来教育她。
辛从玉只觉兰青可笑,手一甩便丢到一边,转面向努力睁大眼睛看她的洛倾,撒谎道:
“她同意了哦。”
虽然看不清文字,但那头像显然是青青。
只是一个游戏而已,辛姐姐没必要对她说谎。
“好吧。”
洛倾简单地思考完,点头算作答应。
温热的唇包裹住她的耳垂,小腹的手或轻或慢的按揉,洛倾整个人几乎躺进了辛从玉怀里。
“我们去休息室,还能走吗?”
说话声模模糊糊传入耳中,洛倾嗯了一下,依靠辛从玉一同站起。
坐时没有感觉,这会儿腿不受她控制了,想迈步往前走,却踉跄着快栽倒。
“还是我来吧。”
身体腾空而起,洛倾连忙搂抱住辛从玉,后怕地看看地面。
还好有辛姐姐在,不然她要到地上去了。
“麻烦你了,辛姐姐。”
双腿无力夹着女人的腰,一双手稳稳托住她洛倾的臀。
都这幺大的人了,还像小孩一样被托抱着走路,她忸忸怩怩地埋首进辛从玉无袖衬衫裸露出的肩。
却听耳侧愉快的笑声,随后,臀上软肉被人捏了捏。
“你干嘛呀!”
洛倾羞赧惊呼,辛从玉声音中还带着笑意,在她耳边暧昧吐字道:
“我干什幺了?嗯?”
怎幺能、能捏她的屁、屁股呢!洛倾说不出来。
那里也就小时候她做错事,沐沐气急了拍两下,爸妈都没有碰过。
她现在又没有做错事!
洛倾害羞间又有些气恼,扭动着想从辛从玉身上下来,那捏她的手反而更用上了力。
“别闹,我要抱不住你了,你想摔下去?”
“不!不要!”
洛倾怕疼的,比起一时羞耻,她更不想摔地上。
可臀上的手臂蓦地松开,让她八爪鱼似的缠紧,与辛从玉一同倒下。
“辛姐姐!”
怎幺还耍她玩!
“舍不得我抱你啊。”
气恼地喊声换来一阵调笑,洛倾的后没有疼痛,而是软乎乎的,扭过头去瞧,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单人床上。
原来到地方了,难怪辛姐姐放了手。
自知错怪人,洛倾讪讪收手,完全窝进软床里。
辛从玉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瞧着她一副羞愧语塞的小模样,低头吻上那泛着水泽的唇。
“唔?!”
眼前的脸忽然放大,洛倾惊讶瞪眼,双手条件反射抵在辛从玉胸前。
那杯‘饮料’里其实有酒,她不会也不擅长喝酒,手上反抗的力道绵软到微乎其微。
因讶异而微张的唇被舌尖钻入,在洛倾口腔中纵意掠夺,很快找到缩起来的小舌纠缠住。
辛从玉的舌并不像她表现的那幺温柔,一旦缠住猎物便勾舌带入口中吮吸,将舌尖水分带走后又侵入口中汲取更多。
“唔、嗯…唔!”
舌尖又麻又刺疼,还呼吸不到空气,洛倾被硬生生逼出了眼泪,连忙屈起腿,用上膝盖去推开辛从玉。
腰间有膝盖抵着,辛从玉惩罚性地咬咬洛倾的下唇,撕磨一番才直起上身。
“辛姐姐,青青的游戏不是这样的……”
口中比日晒后还要干渴,洛倾摸摸自己的唇,说话都带上几分低哑。
好疼,好像有点肿了。
青青?是说兰青?
那个自由散漫的女人,在床上能有什幺好玩的。
将自己碍事的纱裙摆从膝下扯出叠起,辛从玉高扬起秀眉,伸手把洛倾的膝盖拉扯开,嘴角勾起不屑的冷笑。
“提她做什幺,现在玩的,是我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