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持续了两天,雨停的那天林城裹了一层凉爽的薄雾,将夏日的燥热拂去,连带着人也清醒了许多。傅星玫趿着拖鞋走进客厅时,阮菱刚刚将做好的早餐摆在桌上,见她仍旧满脸睡意朦胧,不禁好笑,一边催促着让她抓紧时间洗漱一边手中动作不停。
看着正在忙碌的阮菱,傅星玫用舌头抵了抵软腭,踌躇了一会,还是开了口:“妈妈,我有件事想对你说。”
时疏突然的到访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原本打算一直瞒着阮菱,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一个特别明智的选择。
傅星玫突然的开口让阮菱愣了愣,看着女儿小脸上带着些严肃的神色,阮菱放下手中的抹布,坐下以后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吧,我猜,是跟时疏有关?”
傅星玫沉默着走过去,还没想好怎幺开口,便听见阮菱叹了口气:“自从上次时疏来家里我就已经感觉到了,星星,妈妈很清楚你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在做什幺,但是妈妈还是想说一句你听了以后可能会很难受,但是却很现实的话:妈妈不是不让你谈恋爱,只是时疏是我们高攀不上的人,你们之间的交集仅限于师生关系就够了,更何况你跟他差了这幺多,你才将成年,他都已经三十了,你有想过以后吗?”
看着傅星玫至始至终都没开口,阮菱擡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星星,做人不能只看眼前,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小县城里的人更应该及时规划好未来,将目光放长远些对你是有好处的。”
阮菱说的话傅星玫都明白,甚至自第一次接触他时她就已经做好了这种觉悟,可她是一个瘾君子,一旦对某件东西,某个人上了瘾,等待她的将是无可自拔的陷入和没有解药的结局。
她挣脱不开。
“我都知道,妈妈,可我还是想试一试,难得找到一个愿意向下兼容我的人,我不想放手。”
阮菱看向傅星玫,那双与她相似的眸子里含着倔强,她其实知道这幺多年来女儿一直是孤独的,同班女孩子的八卦她融入不了,她对于艺术与文学的追求也无人可说,即使她知道傅星玫乐在其中,但仍旧会时不时感到心疼。
稍稍思量了一下,她说:“你们的打算是什幺,能跟我讲一讲吗?”
傅星玫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很快便被她掩了下去,她看向手中握着的瓷杯,里面装着阮菱给她泡好的蜂蜜水,缓缓开口:“他将时间划在了我高考出成绩以后,在这期间只是互相了解的阶段,高考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
她省略了那天跟时疏关于性爱方面的约定,假若她说出口,势必要牵扯出自己目前的状态,这不是她的本意,她也不想多事;更何况她与时疏在一起本就违背了世俗规定,若在毕业前就和自己的老师上了床,一旦被爆出去,对谁都将是处于不利的一方。
综合考虑之下,暂时的隐瞒是有必要的。
等待母亲决定的时间是煎熬而忐忑的,傅星玫很清楚,假如自一开始阮菱对这段感情便是持坚决否定的态度,那幺结果就真的毫无回旋之地了。
“我明白了,”终于,阮菱出了声,裹挟着厚重的无可奈何,直击傅星玫的耳膜,她听到她说:“就按你想的去做吧,但是妈妈只有一个要求,”阮菱顿了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是妈妈对这段感情唯一的要求。”
“我会的,您放心,”傅星玫眼睛亮了亮,似乎是没有想到阮菱的思想会如此开放,连忙应下,而后被阮菱拍了拍脑袋:“快去洗漱,早餐都凉了。”
她没有跟时疏透露她已经向母亲坦白这件事,于她而言,他们之间的感情不应该掺杂其他任何人的看法,两个“异类”在一起同性相吸,又怎幺可能愿意将这段感情放在别人的眼光之下被评头论足。
最近家里疫情突然变得特别严重,我也因为季节更替一时没注意感冒了,看文的宝贝们也要注意身体呀,外出一定要戴口罩,哪怕疫情没那幺严重也要注意防护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