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避过关永魔爪,关芙依然焦虑,心不定......
明明所有事都不同于梦里,人却还是那些人,避过山匪却来了关永,莫非今日注定不平静?
那主子还会身中淫毒吗?
如今主子尚在庵堂里未出门,是不是也能安全躲过中淫毒的命运?
该提醒吗?
他会信吗?
唉呀,太让人心烦了......
「小姐这偷窥行径都成惯性了,说了不能靠近,会死的。」小宛站在树下无奈望着墙头上的小姐。
一声长叹:「还是小宛索性砍了这横跨两院的老树,省得小姐管不住手脚。」
「别别,只念想,不靠近的。」关芙哭丧着脸:「唉,喜欢一个人是很难控制的,脑子好使的小宛怎就不懂呢?」
其实她自己也不懂,梦里满载的情意,怎会从梦中一点不漏的刻种心口,一想就疼痛无比,一见就魂难自主。
「随便喜欢男子,不是闺阁女子应有的德行。」
「......」
小姐受恶梦的影响太深切,不忍见小姐难过,不好追问后续梦境,小宛再叹:「喜欢一个男人,喜欢到不怕死的靠近,这怎么可好?」
「是不好,可没法控制......」
小姑娘们一字一句入耳,齐棱不想听都难,本想拂袖而去,却又不甚理解,小丫头的语气仿佛与他相熟?
这喜欢,从何而来?
他们之前素昧平生,无任何干系,难以解释小丫头目光中的熟悉和眷恋,而整治关院使时,最后那句"不屈服命运,绝不会如梦里那般悲惨沉沦",是何意?
\"不能靠近,会死的\",这又是什么说法?
可猜测疑是做了不好的梦,且梦里有他,可梦怎能与现实混为一谈?
无奈抚额,没想自己竟然对小丫头愈来愈好奇......
自小看尽后宫女子争宠丑态,更不乏卷入宫斗遭欺受凌毒害,以致于他对女子实难有好感,除母妃和表姐宫月璃,任何女人都难以近身。
母妃逝后,对表姐以外的女子上心,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就这么一个小丫头,所行所为都让他心扰,实属不正常。
究竟有何缘由,冥冥中牵扯着?
严明心中发冷,主子竟怗记小姑娘如此明显......
「主子,是否即刻启程入宫?」
思绪中断,齐棱皱眉,他竟然信起神鬼之说,未免可笑了。
「走吧。」
待关芙同小宛掰扯完,再次攀上墙头时,才惊觉院中无人,小脸瞬间刷白毫无血色......
顿时万般后悔未能及时提醒,会不会真要出事了?
御书房之中,器宇轩昂的男子面露冷笑。
「离宫了?」
「是。」内侍恭敬回禀。
「私自幽会,是没把朕放在眼里来着。」
「郡主并未赴约,仅宁王一人独留兴福寺。」
他点头轻笑:「朕是不能如何,下绊子也不过图个开心,她迟迟不应允,朕却不想等了。」
随手摔了杯盏,刺耳碎裂声骤响:「巧了,邻院住着关永的女儿,去封堵所有上下山之路,让他们在寺里弄出点事,也算朕为皇弟凑合一椿美事......可若宁王别有情趣癖好寻僧尼们泄火,朕会笑得更开心些。」
「遵命。」
「让宫月璃知晓,众人眼中出尘如谪仙的宁王,上了榻与一般男人何异。」
「小的这就让人通知。」
「朕看上的女人不能有二心,让她好好思量,既然同宁王的情份实属姐弟情谊,让朕久等,该与不该?」
权倾天下的帝王下赐后座荣耀,由不得宫月璃拒绝,愿意等,是给予宫首辅这老家伙的一点颜面。
在他看来,宫月璃并非在意宁王的深情执着,不过是高门清贵女子可笑的衿持,不过是自恃高洁自擡身价罢了。
「也好让宫月璃明白,朕等得不耐烦了,天下都是朕的,尊重和选择,都是朕愿意给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