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日,你深陷情欲的泥潭之中,无可自拔,那些短暂而迷醉的快乐,那些相互依偎的温暖,以及他藏在眼角眉梢,如罂粟般让人上瘾的温柔,让你甚至遗忘了,你应该是讨厌他的。
你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不该是这样的。
随着开学之日临近,你内心深处知晓,你不会允许这样下流而堕落的事继续下去,你决定结束这段扭曲的关系。
让你下定决心的是那一天,父亲罕见地回到家里,与你们共同用餐,雷泽堂而皇之地坐在你的身侧。
以前他从不会这样,他只会端在离你最远的位置,最近也只是对面罢了,你强忍住要斥责他的冲动——你害怕父亲看出端倪。
看出你们这对兄妹那不寻常又见不得光的关系,然后将所有过错归结于你,那幺你的努力,一切奋斗的成果都会烟消云散。
你只能忍着,默默用叉子卷起食物,吃得食不知味。
但好在父亲对于你们突如其来的“关系缓和”很满意,他的脸色难得没那幺冷淡,他随意开口:“这样很好,做为缪西汀家的儿女就是要相互扶持,让家族发展更加远大。”
雷泽没吭声,你淡淡地说:“您想多了,我不需要他,我一样能行。”
不需要…这你未曾注意的角落,雷泽因这句话半阖着眼,双目黯淡,握紧了刀叉。
父亲点头:“有血性是好的,但在外不要这样。”
他似乎你与雷泽在内里明争暗斗并不在意,只要你们一致对外。
这令你松了口气。
你叉起一块牛排。
还未送入口中就令你浑身一僵。
你难以置信地垂下眼——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旁若无人地放在你雪白的大腿间。
这令你万万没想到,雷泽,你的兄长,竟然胆大妄为到这程度,父亲可是在对面坐着,他只要稍微垂一下眼就能看见啊!
他疯了吗?
“不合胃口吗?”雷泽说了用餐以来的第一句话,他目光很冷,像一块冰棱,唇畔微微讥诮地笑着。
“不——”你笑容僵硬,任谁被抚摸大腿也无心吃好这顿饭。
你话音刚落,那只手越发的得寸进尺,他慢慢往上爬,掀开你的裙摆,带着微凉的触感,像一尾蛇钻了进去,在你腿根处游移,点燃一簇簇火。
那幺多次放纵欢爱,他早已熟知你的敏感之处,这令你背后寒毛直立。
他该不会是想在这——你要阻止他的行为。
你放下刀叉,企图起身一走了之将他甩开,可雷泽显而易见地看出你的想法。
“啪嗒”一声,他故意将刀叉掉在地上,你看着对面的父亲眉头一皱,那落在雷泽脚边的刀叉被他往前一踢,你额上沁出冷汗——难道他想引父亲低头去看?
去看他将手伸进你的腿间?
不行,过短的时间由不得你多余的思考,你张口出声:“安娜,给雷泽少爷重新拿一幅餐具。”
你咬牙切齿地说,虽然你与雷泽之间的气氛有着诡异的剑拔弩张,但碍于你从前几乎没给过他好脸色,也没人说什幺。
安娜重新递给雷泽一幅餐具,他礼貌地接过,眼角余光淡淡地扫你一眼,似乎在警告你别轻举妄动。
你暗自磨牙,强忍住想将他杀了的冲动,僵着身体任那双手为所欲为,在内心祈祷这顿痛苦的晚餐早点结束。
雷泽挑开你蕾丝内裤的边缘,中指对着那柔嫩的花穴毫不客气地插了进去,前戏不足,甬道仍是干涸的,强行进入的痛意你只能放缓呼吸受着。
但你太过于清楚这幅身体的敏感,只动了不足十下,就有水意涌出,仅仅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足以令你呼吸轻颤。
你垂着睫毛,故作冷静地夹起一小块牛排塞入口中,你想象那是雷泽的肉,狠狠咬着,发泄无处可说的怒气。
雷泽一点也不想放过你,手指从一根到两根,两根到三根,他将你慢慢占有着,狭窄的腔道被塞得满满当当,湿润的水从他手心淌出,你只能拼命抑制自己呼之欲出的呻吟声,你低下头,在心底默念着快点结束吧…
这种被人盯着,被人注视之下的快感简直是折磨,每一动一下都令你的理智痛不欲生,红晕渐渐爬上脸颊,你擡起手狼狈地拨弄两下发丝将脸遮住,你甚至不敢去乱瞟——害怕对上雷泽戏谑,或者父亲探究的眼神。
这顿饭吃的无比艰难,你精神恍惚,在高潮的边缘来回摇摆,好几次你以为自己要到了,你甚至看见眼前闪过一道若有若无的白光——他却戛然而止,顿住深入抽插的手,可一旦你冷静下来,快感如潮水退去之时,他又掐住你的阴蒂慢慢碾磨,逼着你再次陷入欲海之中。
你确信他就是在折磨你,每一秒都是煎熬。
疯的不是他,是你,你要被他给逼疯。
不知过了多久,一通电话令父亲放下餐具行色匆匆的离去。
随着脚步远去,雷泽重重一插,你在他手下哆哆嗦嗦地高潮了,短暂的失神眩晕后,你如梦初醒地站起身,一脚踢开他,擡手一巴掌地毫不留情扇在他漂亮的脸上,你疯了一样地冲上去咬他的脖子,嘶扯他的肉,品尝他的血,你大声骂他就是个下贱的,肮脏的种子!
他根本就没有资格留在这个家,你让他滚,你指着他的鼻尖骂他一点也不配当你的哥哥!
雷泽一动不动地任由你发泄火气,当你以为一切都结束,气喘吁吁准备转身一走了之之时,雷泽飞快地起身,先你一步将餐厅的门锁上,他把你关在这,而侍女随时会回来收拾餐厅。
“你想做什幺?”你不安地盯着他,转身朝后跑去,拼命拍打着门。
“你觉得我想做什幺?”雷泽的声音很平静,你在他的话里感受不到一丝情绪。
但无法形容的恐惧让你步步后退,直到你贴在墙角退无可退。
雷泽忽然冲你笑了一下,像烟花般转瞬即逝的微笑。
他上前一把抓住你,铺天盖地的白色蛛丝从他手心钻出,死死牵扯住你的四肢,你被他给绑了起来,他从后捂住你的嘴,堵住你未开口的呼喊,把你压在门板上,掀起你的裙子,就这幺狠狠肏了进来。
湿透了的小穴早已食髓之味,它背叛你的理智,欢快地吮吸着他的性器,几乎是他进来的一瞬间,你就感受到如同濒临死亡般的极致高潮,浑身战栗着发抖,双腿软成一滩水,被他捞在怀里。
“不需要我?”他咬着你后颈,用牙齿在你脆弱的腺体处来回碾过,你几乎要尖叫出声。
“不需要还流这幺多水?”
雷泽轻笑着,他耸动着腰,凶狠地插入又抽出,捣出一股股淫靡的白沫,你感到神魂颠倒般的快感,将你的理智一点点推下悬崖。
你咬住他的手心,他吃痛得松手,你趁此机会开口:“你这个不要脸的变态!我要杀了你!”
“放开我!疯子,疯子!”
雷泽将手指再度塞进你的口中,堵住你恶狠狠地咒骂,你恨不得咬断他的手指,可他两指卡住你的口腔,你一点劲儿都使不上来,他却能模拟性器进出般玩弄你可怜的小嘴,连舌头都被他扯来扯去。
“上下都被你不要脸的哥哥玩,爽吗?”
爽个屁!泪水不知何时涌出,糊了你整张脸,随着他的顶弄,你发出嘶鸣般的呜咽声,雷泽压住你的耳廓,传来一阵压抑又急促的喘息声,他的身体又热又烫,与你紧紧贴在一起,无名火将你的身体点燃,最先烧透的是神智。
雷泽松开扼住你腰肢的手,转而抚上你的胸乳,肆意揉捏,你完全没有力气站稳,整个人半跪着软倒在地上,你仅剩的理智令你无法接受跪着被肏,你挣扎着向前爬去,却被他死死捏住脚踝,蜘丝朝后一拉,你被用力地拖了回去。
不不不!
你朝前伸出手却什幺也抓不住。
就这幺落入令你绝望的,冰凉又滚烫的怀抱。
“你要逃到哪去?”在欲海颠簸之中,你听见他咬住你的耳朵问你。
“去外面?喊那些人进来看看他们的大小姐在与自己讨厌的哥哥做爱?”
从未遭受过如此的羞辱,让你脸色绯红,你恼羞成怒地扭头瞪住他,却因为口中被他的手指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用怨毒的目光瞪着他,无声地诅咒他,你一定要让他滚出这个家,穷尽任何手段,哪怕是让他去死。
“你以为走得掉吗,希瑟?你是我的。”雷泽在你耳边说,仿佛魔鬼在喃喃低语。
你不是,你不是任何人的,你是希瑟,你是自己!
他用蛛丝裹紧你的手,高高举起,捏着你的脸强迫你转过来面向他,你冲他呲牙咧嘴,少年深陷情欲的脸庞有种与欲望相反的静谧,你听见他低声开口,仿佛怀抱什幺说不清道不明的希翼:“希瑟,我想吻你。”
你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小心翼翼。
那一定是假的,是你的错觉,你告诉自己。
他撤出手指,顿了一秒,他凝视着你,似乎希望听你说些什幺,又像是不想听见任何一句话。
不过一瞬,如海浪般汹涌的吻落了下来,在落下之时是凶狠的,但倏忽之间又归于轻柔,他极尽温柔地吻你,宛如溪水潺潺的吻,如此柔情婉转,与他身下猛烈的动作天差地别。
他似乎想通过这个细腻百转的吻告诉你他那埋藏心底,不为人知的秘密,可你一点都不想听。
那天的最后,是他一遍又一遍叫着你的名字。
“希瑟。”
“希瑟。”
仿佛虔诚的信徒在诵念着自己的神明,祈求他的神回头看他一眼。
他用着低沉,压抑,难耐的嗓音在叫:“希瑟,希瑟,希瑟。”
你屏住呼吸,拼命压制自己那呼之欲出,朦胧淡薄到几乎看不见的感情,你不为所动。
你闭上眼,躲开他炙热的目光,躲开那藏着千山万水,万般情愫的目光,只需看上一眼,就几乎能让你那故作冰冷的心融化的目光。
那一刻你忽然懂了一切,你好似明白他企图在你身上奢求什幺。
你想笑他,却半点也笑不出。
从头到尾,你一声都没有答应。
任由他的声音变得细若蚊吟,直至归于平静。
雷泽抵着你的身体,喘息着射进最深处,直到射精结束,他依然没有退出你的身体,他紧紧拥抱着你,似乎一点也不想放开你。
仿佛只要他松手,你就会转眼消失不见。
可你是展翅欲飞的蝴蝶,他怎能妄想将你困于手心看你翩翩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