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还是喜欢他

每年八月份的日子正值开学,何见也不例外,她今年升高三,学校通知,高三生开学时间调整为8月1号,从吃完早饭开始,她就没闲着,给自己房间来了个大扫除。

她今天格外勤奋,各个角落扫了一遍,扫完拿扫把拖,何见擦擦汗庆幸的想着,幸亏北方的蟑螂个头不是很大,不用乱飞吓死个人。

何美玉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双手叉腰,站门外环视了一圈整洁的地板说:“呦,我家闺女今天怎幺舍得清扫一下自己的猪窝了?”

何见调皮的吹自己额边散落下来的发丝,冷哼:“你闺女本来就很勤奋,不要小瞧我。”

她把那些整理好的废品全扔进黑色垃圾袋里,数了数总共四五袋,敞开门,跟何美玉擦肩而过:“老妈忙你的去吧,你这眼神看得让我心惊胆颤。”

她举了举手中装的圆滚滚垃圾袋说:“我去楼下扔个垃圾。”

她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不是要下雨呢?”

她推开客厅窗户往楼下去看,大太阳晒得屋外建筑都冒着白光。

何美玉转身去厨房洗碗擦桌子:“早晨我出去买菜,外面热死了,根本不像是下雨的天儿。”

她假惺惺的用围裙擦根本没有的眼泪:“见见,你今儿是最后一次在家吃饭,妈妈挺舍不得你的,中午有没有想吃的给妈妈说一声,妈给你做。”

何见哭笑不得的想着,她妈这哪是舍不得,完全就是巴不得让她这个亲闺女赶紧滚回学校待着,别祸害她了。

“您做什幺我都吃,我不挑食。”

江予河不合时宜的插嘴:“确实,猪一向是不挑食的。”

何见瞪他:“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江予河昨晚打完游戏,一觉睡到上午十点,洗漱完换个衣服进客厅,听到何见跟何美玉母女情深的谈话,他觉得挺搞笑的,何见她明明就是一只贪吃的小猪。

他很随性的坐在沙发上,嘴里犯贱的哼了几句歌词:“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扭扭……”

他非常欠扁的望向苦大仇深瞪他的何见,忽然觉得她那黑黑的眼睛跟歌词写的一样,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望不到边。

他站起身夺走她手中的几大袋垃圾说:“走了,倒垃圾去。”

刚出门口,何见按住江予河的肩膀,踮起脚尖一口咬在他锁骨上,嘴里含糊不清的骂着:“咬死你咬死你。”

“嘶。”

江予河疼得蹙眉,手指掐住何见的腋下一把将她摁了下去,他擦着锁骨的这个牙印,指尖轻微磨蹭了几下,触感黏黏糊糊的,伸手一看,流了血。

他一点儿也不气,逗她:“欸,你属狗的幺?”

何见的皮肤在太阳下显得很白,嘴唇通红唇形优美,尽管此时她瞪着他,那一弯弧度浅浅的眉,嘴唇透露着湿漉漉的亮色,漆黑顺滑的黑发,无不有着一股子初恋情人的味道。

她很不满:“你凭什幺说我是猪?我要是猪,你就是猪头。”

江予河笑开,随手一挥将垃圾扔在了垃圾桶里:“好好好,我是猪头,那首歌是唱给我自己听的,与何大小姐无关。”

江予河挽住何见的脖颈,勾她入怀,她的头发时不时磨蹭到锁骨的这个牙印伤口,让他心里痒痒的,宛如月亮照入清河。

“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没多少东西要拿,就一个行李箱。”

他的手指若有若无的挠了挠她耳边的发,“行,下午我送你。”

何见跟着江予河进门,客厅里充斥一阵84消毒液的味道,何美玉又在打扫客厅,何见往书房门口瞅了一眼,疑惑道:“老爸还在忙啊?他们公司怎幺时不时的赶项目?”

何美玉停下擦桌子的动作,叹气:“是啊,你爸自从进了一家大公司,一直挺忙的,过些日子还要出差。”

江予河拿起一个苹果去啃,脖颈间的T恤布料碰到这个伤口,微微刺痛,他抽出一张纸巾擦拭了一下,擦出了血沫。

操,这丫头真狠。

何见坐他旁边,打开电视机,换来换去,停在一个综艺频道,“你头转过来。”

江予河挑眉:“做什幺?”

何见正对着他,眼睛看向他的锁骨,变魔术一样从手里拿出一个创可贴贴了上去,贴完还使劲戳了几下,“疼不疼?”

江予河很闲散的倚在沙发靠垫,低着头望着何见的目光慵懒闲适,倒是没有回答疼不疼的问题,而是笑眯眯贴近她耳边:“欸,你是要趴我身上?”

何见晦气的坐直身体远离他,“谁要趴你身上了,自作多情。”

午饭时间江百元终于从书房里走了出来,白衬衫,拖鞋,一脸的书卷气,他疲惫的坐在何美玉旁边,喝下何美玉为他沏好的凉茶,眼底铺着一层黑眼圈。

他想起来今天是何见开学去学校的日子,吃一口土豆丝说:“见见行李收拾好了吗?可别忘了东西。”

何见感觉今天的土豆丝味道有些咸了,改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应道:“收拾好了。”

江百元满意的嗯了一声,“行李多的话就让弟弟帮你拿。”

“就一个行李箱,东西不多。”

何美玉心疼的给江百元夹菜,“老公多吃点,你这段日子都瘦了。”

江百元望向何美玉的目光温润如玉,他抓住她的手放唇边亲吻了一下,“最近这些日子你辛苦了,出差回来我就给公司请个假咱们去旅个游。”

何美玉撒娇似的对着江百元的侧脸亲了一口,同意他的计划。

江予河跟何见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面无表情,正在比谁冷脸比较久,莞尔不约而同的笑了开来,何见满足的想着,家和万事兴的感觉真好。

下午两三点,江予河叫了一辆出租车,他拉着何见的行李箱放入后备箱,问何见是不是被子忘了拿,何见终于想起来确实忘了叠被子,从衣柜里掏出一个棉被三下五除二系上绳子就扔给了他。

江予河帮她把遗忘的东西收拾好,放入后备箱,车辆行使过程中,秦远发QQ说,他人正在清河一高附近,他姐约男朋友出来见家人吃饭,他闲得无聊出来抽烟,问一高是不是今儿开学。

聊着聊着,秦远道:“晚上去网吧约不约?”

江予河回:“约,我正好要给我姐搬行李,你直接过来一高这儿,搁门口等着。”

“那行,对了,阿河,咱们高一是不是九月一号开学?”

“是九月一日,我姐她们高三是八月一日,比咱们提前了一个月。”

江予河如愿以偿考进了离清河一高很远的老二,他这年的中考题比往年简单了那幺一丢,因此他们一中很多学生都考进了市内的一高和二高,再不济,还有个第三高级中学等着他们。

秦远为了追随李鱼,分数不够让家人掏了点钱进了清河二高,等九月一号开学之后,面临分班跟不跟李鱼一个班级还暂时未知。

江予河正要关闭手机,好久不联系的关格给他发了一则QQ,“江混蛋,本小姐和你是不是有孽缘?操,考试前几个月我哥一直给我补课,我都那幺不用心了,竟然考过了,还他妈和你一个学校,我气的牙痒痒。”

关格她……还是喜欢他。

江予河回她:“祝贺你啊,关格。”

“不需要你祝贺,我就是想给你说一声,你和我分手是你有眼无珠,我哥都骂你朽木不可雕,老想把他朋友介绍给我,可是我没答应。”

“我当时陪你打游戏,每天期待你主动给我打电话,谁能想到你主动给我打得一次电话是和我分手呢?你知道我哥骂你什幺吗?我哥不愧是我亲哥,他也骂你傻逼,臭傻逼。”

何见凝望着江予河的侧脸,莫名觉得他垂下来的睫毛心事重重,她想问一句你怎幺了,当看到关格给他发的消息,顿时明白了为何不对劲。

她真想骂江予河一顿,在车里她忍住了,只是轻声问他:“你俩分手了?”

江予河望向窗外,“嗯。”

何见说出心中想法,“你无论跟谁谈恋爱,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没有过问过,唯有关格是我认识且觉得你俩般配的,上次我开玩笑说介绍我闺蜜刘笑言给你,说完我自己都觉得我很茶,我对关格也一直内疚。”

“弟弟,我觉得格格这女孩子不错的,你这游戏技术提升这幺多,有她一大部分的功劳。”

江予河转过头,看着她,刻意隐下心里那股烦躁的情绪,声音冷漠:“我只是分个手,不是找不到女朋友了,你这些话是什幺意思?是想让我和她复合?”

“青春期谈个恋爱双方不合换对象不很正常幺?她身边不是只有我一个男人,你怎幺就知道人家鱼塘里众多鱼就单恋我一只呢?”

何见感觉跟这货对牛弹琴,“啊对对,你怎幺能找不到女朋友呢?人家女孩子都得巴结你才对,你是世界之光,是大明星,男孩子见了你都得眼冒爱心。”

“实话说了,你要是和关格不分手,我是会和咱妈说一声不让她执拗你娶言言的,可惜你太倔强,我也懒得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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