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最近的机场是在市里的郊区,从小镇过去开车要两个小时。
唐信买的票是晚上八点的,他吃过午饭,交代完家里的事情就背着一个旅行包出发了。
他先到医院接上陆宁,两人再一起坐大巴前往市内。
陆宁以前没有坐过飞机,所以显得很亢奋,一路上眼睛亮闪闪的,时不时的还检查一下自己有没有忘带身份证。
唐信将她所有紧张的小动作都收进眼中,目光温柔如水。
客车抵达市客运中心后,她们又换乘了出租车,终于到了机场。
打印登机牌,办理登机手续陆宁全程都是跟在唐信的身后,乖乖巧巧的像是一个小朋友。
“紧张吗。”
陆宁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这是唐信特地给她选的。
“有点。”
何止是紧张,她现在既紧张又兴奋同时还伴随着一些害怕。
“那这样是不是好一点?”
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掌握住了陆宁的手。
男人的掌心温热,手掌很大,轻易的就将她的手给整个包了起来。
陆宁盯着那只握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没说什幺话,脸上有些滚烫。
好像被他这样握着,的确是没有那样紧张了。
机程两个半小时,他们落地的时候天都黑透了。
唐信牵着陆宁走出机场前往酒店。
酒店是唐信在手机上定的,但由于国庆没有多余的空房,他只订到一间。
陆宁还是在和他吃完饭后,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才得知。
“陆宁,如果你很不放心我的话,那我今晚就住走廊上。”
陆宁张了张嘴又闭上,虽然知道是因为国庆房间才供不应求,可一想到前面两次他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就还是让她不得不怀疑男人的动机。
可房间是唐信掏钱开的,她哪敢做鸠占鹊巢的事情。
她目光落在房间里的那小沙发上,心里很快就有了想法。
只是等到她洗完澡后,穿得严严实实出来就见唐信已经躺在了沙发上。
“唐信,你怎幺不去睡床?”
“陆宁,男人就是能屈能伸的。”
“可是这是你开的房间。”
“但我心甘情愿,好了快去睡吧,我也困了。”
唐信闭上眼,俨然是不想在说话。
陆宁这才关了灯上了床。
后半夜突然下起了雨,她翻了个身,还是没能成功睡着。
一是环境太陌生,二是担心自己睡着之后,唐信会不会突然像前面两次那样对自己动手动脚。
她眨了眨眼,借着窗外落进来的城市灯光看到沙发上的黑影。
唐信长得高大,手长脚长的,在单人沙发上很是憋屈,而且还没有被子,身上只搭了一件外套,也不知道会不会感冒。
“唐信,你睡了吗?”
沉寂了三秒后,才听到男人的声音。
“怎幺了,陆宁?”
“要不你还是睡床上来吧,外面下雨了,我怕你感冒。”陆宁鬼使神差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没关系的陆宁,比起感冒我更想让你不害怕我。”
她心口一缩,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可是这样我会愧疚。”
陆宁向来是一个心软的人,并且她觉得自己既然也已经答应和唐信相处试试,就不能光享受着别人的好。
虽然他耍流氓的时候很低俗,但到底也说到做到,没真正要了自己。
“床很大,我们一人一边。”
说完,她往里挪了挪,将一半的位置空了出来。
“好。”
男人话音一落,陆宁就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紧接着床边塌陷了下去。
室内寂静一片,她的耳边除了男人沉缓的呼吸之外,就只剩下窗外的落雨声。
迷迷糊糊的她便睡了过去。
天刚朦朦亮时,陆宁就被热醒了。
她闭着眼,感觉好像深陷在一个热气腾腾的泥潭,身子刚扭动了一下,立刻就有什幺东西抱着她的腰收紧了些,同时屁股也顶上来了一根硬硬的棍子。
陆宁伸手捏了捏那根棍子,硬硬的,有些滚烫,在她手心还跳动了一下。
好奇怪?她又用力捏了捏。
“陆宁。”唐信低喘了一声,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轻点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