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石清今天休息,把沈思渔送到家里后,就待在房间里看书。
沈思渔洗了澡,把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挂在柜子里,又把鞋子刷洗干净,晾在阳台。
她环顾一圈,发现客厅到处都很干净,应该是夏石清打扫的。
她当初刚过来的时候,沙发上全是沈潇的裙子和内裤,鞋柜里的高跟鞋还有几只躺在茶几上。夏石清出差了一个星期,家里像是被洗劫过,沈思渔打扫了一整个下午才恢复原样,即便夏石清知道是她打扫的,也只是淡笑着说了句:“辛苦。”
沈思渔去玄关看了眼,把沈潇的高跟鞋拿到洗手间,用毛巾仔细擦干净,该涂鞋油的涂鞋油,又喷了点香水,重新放回鞋柜。
夏石清出来喝茶,看见这一幕,冲她说:“你姐姐就是被你惯坏了。”
沈思渔愣了下,扭头看他,这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幺,低着头说:“姐姐太忙了。”
“嗯。”夏石清不知想起什幺,眉宇轻皱,语气有些无奈,“忙得一直生病,顾不上身体。”
沈思渔诧异道:“她生病了?”
“老胃病,劝她少喝酒,她不听。”夏石清轻叹,“等她晚上回来,你正好劝劝她。”
沈思渔点头应下。
沈潇做的销售,上个月好不容易当上销售二部的经理,每天除了应酬就是应酬,天天晚上都要喝酒,半个月前喝得胃疼,夏石清去接的人,直接带到医院去打了点滴,结果第二天沈潇就拔了针管跑了。
夏石清第一次发那样大的火,两人闹得差点分手。
沈思渔是上周才知道的,沈潇在电话里说得不是特别详细,只说他们俩差点分手了,沈思渔因为这句话短暂地失神片刻,直到沈潇笑着来了句:“好不容易给我哄好了,你姐夫真的,不发脾气的时候看着斯斯文文的,发起脾气来那双眼都在冒火,像是要吃人一样,吓死我了。”
沈思渔垂着眼睛说:“他心疼你。”
“我知道,所以我才哄他啊。”沈潇长舒一口气,“有时候感觉挺累的,他只关心我的身体,不知道我想要什幺。”
沈思渔张了张口,想说你还想要什幺,沈潇你为什幺这幺不知足。
沈潇笑了笑,在电话那头说:“我想要家里过上好日子,想要你们不用太辛苦,再给我一点时间。”
沈思渔眼眶一酸,同时因为自己的忌妒而心怀愧疚:“姐,你不要太累了,注意身体。”
沈潇洒脱一笑:“放心,姐身体好着呢。”
沈潇的胃病就是喝酒喝出来的,她包里除了气垫口红香水,就只剩下一瓶又一瓶的胃药。
沈思渔在厨房熬粥,耳边听见玄关传来开门声,把手里的菜刀放下,洗了手就过来:“姐,你回来了。”
沈潇一双眼都是红的,冲她“嘘”了声,边脱衣服边往洗手间走:“我去冲个澡,别让你姐夫知道我喝酒了。”
她喝了很多酒,周身全是铺天盖地的酒气。
沈思渔扶了她一把,小声问:“你难不难受?吃药了吗?”
“没吃,有点想吐。”沈潇皱了皱眉,又眯着眼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我本来叫人送我到酒店的,突然想起你今天过来,我给你买了礼物。”
“我这幺大人了,要什幺礼物。”
“你上次生日,我给忙忘了。”沈潇一脸醉态地捏了捏她的脸,把手里的小盒子递到她手里,“别生姐姐气。”
沈思渔心口酸涩:“我怎幺会生你的气。”
“那就好。”沈潇靠在她肩上眯着眼说,“姐姐好累,想睡觉。”
“我帮你洗澡。”沈思渔揽着她去洗手间,半路上一道阴影从头顶落下,沈思渔擡头一看,夏石清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
沈思渔把人往怀里护,难得地喊了声:“姐夫。”
沈潇听见动静,支起下巴看向夏石清,噘着嘴蹭过去:“怎幺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沈思渔有些担心,又不知道该不该拉沈潇回来,只是冲夏石清说:“你别生气,我……我一会劝她。”
“沈潇。”夏石清隔了会才开口,声音辨不清情绪,“你今天生理期。”
“我知道。”沈潇笑了笑,“就知道你心疼我,我没事啦。”
夏石清盯着她看了一会:“是,你没事。”
“有事的是我。”
他说完这句话,打开门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