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姐姐，喜欢我？

“大姐，二姐，我去上学了。”

林湉湉吃完早餐，提上书包向玄关走去。

经过那一天后，姐姐们宁愿和她挤稍小的客房，也不回她们各自的卧室。

尽管她百般不愿，但不管睡沙发还是换房间睡，第二天睁眼身边总会有她们。

她锁好门的！有钥匙了不起啊！

几次下来，许是找回曾经相处感觉的缘故，她对姐姐们的态度稍加缓和。

起码愿意多说点话，不再让她们每天自言自语的尴尬。

“今天降温会有点冷，带上外套吧。”

林苑叫住她，进自己房间拿了一件薄外套出来。

“谢谢大姐。”

先前气温没怎幺降过，来时就没带秋季的衣服，林湉湉便顺应接下。

“湉湉放学见。”

二姐林堇从拐角走出，向她笑着挥手，手里还拿着筷子。

“别再来学校找我了！”

换好鞋子，林湉湉狠瞪她俩，恼火地关上门。

真不知道她们哪根筋搭错了，学校没课似的天天来接她放学。

难道大学没有晚自习吗？

林湉湉不清楚大学课表，她还在天将亮就起床去早自习的阶段。

“早上好。”

“早啊，你作业写了没，借我对对。”

班里同学互相打招呼闲聊，在她进门时，热闹氛围一瞬凝滞。

林湉湉不露声色地走到座位坐下，拿出课本放进桌洞里，将书包挂在桌边。

她翻开早读课本后，周边渐渐响起一些自认为小声的交谈。

“话说，她那两个姐姐，最近是不是每天来接她啊。”

“对对，我走的迟见过一次，还以为老师点她名说的话是假的呢，没想到真是。”

“她和她姐长得像吗？”

“她姐姐长相很柔和，个子也高，她就比较凶，反正不像。”

“听高年级的说过，她姐好像还是那届的优秀毕业生代表，两个人一起上去讲话的。”

“真的吗？怎幺妹妹这幺……普通？”

林湉湉立起书垂下头，拉高外套衣领嗅着上面姐姐的气味，及肩长发遮住她复杂的表情。

这件外套比宽大的校服还要长一节，手缩进袖子后，长的那段能像演戏曲一般甩动。

她样貌偏向父亲，而姐姐们更像母亲。

学习也没有她们好，在中上游荡，牟足劲才能稳住前五。

升上姐姐们读过的中学，原本很开心能追随她们的步伐。

最开始是老师看到她名字时的停顿对比，上课下意识点她回答问题。

后来高年级学生路过她班级，时不时会停下脚步看她几眼。

皆因她优秀的姐姐们。

同班同学不想被连带着引人注目，逐渐疏远她。

而老师和高年级学生，发现她不如不像姐姐们，总会不自觉目露些许失望。

原本，原本姐姐在的话，她不会去在意的。

可是姐姐不在，姐姐没有在她身边。

孤独焦虑恐慌向她侵袭而来，她不可避免地心生怨恨。

本来等到老师习惯，高年级毕业，也就消停了。

但父母考虑到他们时常不在家，怕她一个人生活不好，就拜托搬出家的姐姐们照顾她。

想着反正姐姐们对她漠不关心，不会出什幺问题，便没拒绝担心她的父母。

可是现在这个样子……

既然不想理她，那就永远别理啊，为什幺又来亲近她！

“糟糕透了。”

脸埋进袖中，她的眼神晦暗不明。

夜晚，照常写作业洗漱，躺上床闭眼。

耳边回荡起同学的交谈，明明身体困到极致，大脑却十分活跃。

‘姐姐，因为她不一样，因为她太笨了，才讨厌她了吗？’

林湉湉双眸紧闭，皱着一张小脸，正与不断涌出的声音作斗争，门的方向有了动静。

门把手转动，细微的开关声后，两道脚步声在缓慢接近。

是姐姐她们！

以往她睡得太快太熟，连她们什幺时候来的都不知道，这下为她们的事睡不着反而抓住了机会。

该说幸，还是不幸呢？

她放在被外的双手交叠，平稳呼吸，准备等她们到近前来便马上出声。

声音止在床边，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其他动静。

怎幺不动了，在确认她睡没睡着吗？

心中疑惑，又害怕看到什幺怪东西，她只得忍住不睁眼。

似乎有一声叹息远远飘来，林湉湉感知到床垫陷下，呼吸声向她靠近，一双手摸上肩边。

‘要睁眼喝退她们，让她们不敢再来骚扰我。’

本想如此，唇上随之而来的微凉触感，吓得她刚睁开一条缝的眼皮又闭合。

这感觉是……嘴唇！

姐、姐姐，在亲她？

如果仅仅一下，林湉湉还能安慰自己是晚安吻。

但那软唇贴着她的唇，左右来回轻柔蹭动，力道不时有些重，似乎充斥着不可言说的情欲。

她紧张地抿唇，却换来唇瓣一阵湿感。

到底是哪个姐姐，竟然…竟然还舔她……

“嗯……”

林湉湉装作睡梦中不适地侧过头，姐姐按在她肩的手便抚上她的脸。

“林苑，湉湉醒了？”另一个姐姐低低出声问道。

她们向来默契，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的意思。

这会儿或许是太暗的缘故，只能靠言语交流。

捧着她脸侧的大姐在仔细端详，林湉湉努力放松脸部肌肉，不让人看出她醒着。

“没有，还睡着。”

这句话让她精神一松，她假装睡得迷糊擡手去推大姐，一双手过来与她交握，将她的手塞进被中。

“看看她，手还放外面，不怕冷到自己。”

林堇虽在打趣，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现在应该可以醒了吧，再不醒要出事了！

林湉湉迫切需要阻止她们的危险行为，下一秒，别与她的长发扫过锁骨，痒得她噤了声。

罪魁祸首林堇在她颈侧落下数个吻，一路吻到耳后，启唇裹住她的耳廓用舌面细细地磨。

由下至上又由上至下，像在舔一块好吃的糖果，喜欢到恨不能马上嚼碎入肚中，又珍惜地想要细细品味。

‘啊！’

右耳遭受突然袭击，使得她嘴唇微张无声惊呼，林苑便适时吻住探入舌尖，一一舔过她紧闭的贝齿。

她们显然不想惊醒她，慢到每一个动作都用很长时间去完成，林湉湉倍感煎熬。

错失避免双方尴尬的时机，现在醒来，她怕是要大晚上的从姐姐家出逃了。

“我们这样下去，真的好吗？”

舔着她的唇，林苑忽而开口，温和嗓音此时低哑颤抖。

“我无法控制自己，你也一样吧。”

林堇顿了顿，在林湉湉脸颊柔柔一吻，轻声回答。

“我们真是差劲的姐姐。”“我们真是差劲的姐姐。”

一滴水携着凉意落在林湉湉脸颊，轻易顺脸庞轮廓滑下，许是哪个姐姐流的泪。

她不由胸口发闷，想要说些什幺，又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说什幺。

‘姐姐，很痛苦啊。’

这才是她们远离她的原因吗？

不等她思考，身上被子掀开，两具柔软的身躯将她夹在中间。

是要睡觉了吧，那就快睡吧，总比继续折磨她要好。

林湉湉自觉是睡不着了，打算就这幺熬过一夜，但姐姐们躺好后摸上她僵在身体旁的手臂。

又、又要做什幺！

她们不知林湉湉内心的惊慌，沿着手臂摸到手，翻过手掌让它掌心向上，接着细指穿插进指缝，握紧又松。

“湉湉……”

不露出温暖的被中，林苑牵起她的手，轻轻吻过她的指节。

大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拇指，一节一节吻下去，林湉湉心间发颤。

二姐似是接过大姐带有欲望色彩亲密行为的棒，领着她的手放入自己怀中。

手所触及到的地方，竟无任何衣物遮挡，僵直的手指陷进软弹旳一团里，滚烫温度自指尖烧上林湉湉的脸。

她知道姐姐们身材很好，她们还住在家里时，她总爱枕在这片柔软上和姐姐们一同看书。

那时她们笑她没断奶，她还嘟囔说，最喜欢和姐姐在一起，才不会跟妈妈这样做。

现在想来，姐姐们那不像在笑的笑容里，全是无法说出口的苦涩。

面对避无可避的现况，林湉湉脑中冒出许多回忆。

可她逃不进回忆里，只能被动触摸姐姐。

掌心复住的胸脯，比她的手要大得多，更像软胸反过来包裹她。

林堇按住她的手转圈揉，林湉湉感知到掌心处有软硬度与周围不一样的一点，在揉动下挺立发硬。

拥有一样的身体部位，她自然清楚那是什幺。

林湉湉从没想过，这习以为常的乳尖，在别人身上会如此……令她不知所措。

二姐一边带动她，一边侧头温柔亲吻她的发间，像要补全一年多缺失的爱。

大姐这边吻到手腕，似想给她戴上手链般吻完一圈，牵着她向下。

也要把她的手塞进怀里吗？

林湉湉做好了准备，感觉在这之后，不管发生什幺她都不会慌张了。

但林苑没有让她停留在胸的位置，而是向下，更向下。

她的手不够长，停在肚脐的位置再下不能。

林苑在她耳边喘息几声，挪动身体往上，听声音大概是靠在了床头。

左侧被子撑起一块空间，林湉湉不知道大姐想做什幺，手背突然的黏腻让她心中一惊。

手不由自主蜷缩，指掌关节凸起，撞进一泉湿热中。

“哼嗯……”

与之对应的，是大姐忍耐的闷哼。

这是……这是！

林湉湉尚且维持清醒的头脑，彻底慌乱。

她猛然睁开眼，直直看向双眸半闭的林苑。

“姐姐？你们怎幺又来了！”

林苑呼吸一滞，林堇连忙撒开手合好上衣，搂过林湉湉，拍拍她的背。

“湉湉就和姐姐睡嘛~”

“才不要，快出去！”

在她们重复的无意义对话间，林苑拉上睡裤，扯过床头柜的抽纸擦干净林湉湉的手背。

“好了好了，湉湉睡觉吧，明天还要上课。”

“不是你们天天烦我的吗！”

言辞态度激烈，林湉湉提起的心往下落。

姐姐们也很慌，没有注意到自己过于清醒的神情。

她故作不愿地蜷缩身体，做出抗议的姿态。

姐姐们无奈，只得下床出门，临走前让她好好睡觉。

她们离开后，林湉湉从被窝里钻出头，拍拍自己滚烫的脸。

表面的和平还在，这样就好。

至于剩下的……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