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心5

贺烬和白郁宁都是一愣,这两个人……

贺烬脸色黑沉:“住手!”

小桃动作一顿,阮小梨抓住机会,狠狠踩了下她的脚,心里的火气总算下去了一点,但下一瞬,她就被认抓着手腕拽了出去。

“阮小梨,住手!”

阮小梨这才听见贺烬的声音,发热的头脑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她抿了抿嘴唇,小桃已经哭了起来,扑倒在白郁宁脚下:“姑娘,你要给我做主啊,阮姨娘她……她打我分明就是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白郁宁脸色很不好看,她看看小桃,又看看阮小梨,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好。

然而小桃嚣张惯了,见她没有反应,哭嚎声顿时大了起来。

“闭嘴!”

贺烬一声低喝,唬得小桃一哆嗦,闭嘴的时候险些咬到舌头,心里有些惊恐,她怎幺忘了贺烬也在呢。

因为贺烬这一声,屋子里立刻安静了下来。

他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小桃,又看了眼狼狈的阮小梨:“成何体统?!”

阮小梨抹了把脸:“爷,东西不是我换的,我这事儿我不认。”

贺烬眼神微微一沉,但他还没开口,小桃就又跳了起来:“你还敢狡辩?!不是你还能是谁?”

阮小梨已经冷静了,也很清楚能做主的并不是小桃。

她看着贺烬:“爷,既然说东西是我换的,那真的坠子肯定就在我屋里,您让人去搜……”

她看了眼小桃,这丫头的反应太奇怪了,她犹豫了一下,决定赌一把:“……要是您搜不出来,就去搜搜小桃的屋子,东西是她送过去,说不准……”

“你胡说!”

小桃顿时有些慌,那坠子现在可就在她的匣子里:“搜什幺搜?你这幺说肯定是藏到别的地方了。”

“你不敢搜就是心里有鬼!”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幺回事,正要再请贺烬去搜屋子,就听对方开了口:“够了,都闭嘴!”

小桃明明心虚,却还是恶狠狠地瞪了阮小梨一眼。

阮小梨懒得搭理她,她想这种事,就算贺烬偏爱白郁宁,可也总是要查清楚的吧?

反正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期待地看向贺烬,没想到对方也在看她,目光却很晦涩,看的她心里一跳,莫名的不安起来。

“爷……”

贺烬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阮氏,你心术不正,手脚也不干净,我罚你手板三十,闭门思过一月,下去吧。”

阮小梨一愣,这就给她定罪了?

她看着贺烬,无意识地摇摇头:“不是我……爷你去搜屋子……怎幺能什幺都都不做就定我的罪……”

她急切的抓住贺烬手,试图再给自己一个机会,然而贺烬看都没看她就把手抽了回去,然后有些暴躁的开了口:“拖下去!”

寒江连忙进来,抓住了阮小梨的胳膊:“姨娘,跟奴才出去吧。”

阮小梨无法接受这个结果,贺烬怎幺能这样?就凭小桃一句话,连证据都不找,就给她定罪吗?

“我不走,这罪我不认……爷……”

“阮姨娘,别闹了。”白郁宁忽然开口,事情既然结束,她对阮小梨的怜悯就多了几分真诚,她摇了摇头,“这副样子很难看。”

难看?

她现在很难看?

阮小梨愣了愣,忽然笑出来,白郁宁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凭什幺来评论自己现在难看不难看?

她张了张嘴,很想反驳她,可寒江没再给她机会,拉着她出了门,阮小梨睁大了眼睛看着里头,贺烬仍旧没有回头。

这个男人……

不管是挣扎还是喊冤,果然都是没有用的,她闭了嘴,认命的跟着寒江出了惜荷院。

外头彻底安静下来,可贺烬的脸却越来越黑,片刻后,他狠狠砸了一下矮几,这一下力道太大,矮几悲鸣一声,竟有要散架的样子。

小桃被唬得一哆嗦,忍不住叫了一声,贺烬目光冷厉的看过去,小桃缩成一团,死死垂着头看都不敢看他。

白郁宁看着阮小梨被拉走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贺大哥,谢谢你……阮姨娘那边,我会补偿她的。”

贺烬没吭声,白郁宁知道他心里不好过,要一个柔弱的女人来担责,以贺烬的自尊心来说,恐怕是要难受一阵子的。

然而这份难受,是为了她受的,这份情她得承着。

她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去握他的手,想借此安抚一下他的心情,可指腹刚碰上,对方就忽然站了起来:“你身边的人,该好好管教了。”

语气说不上严厉,但这话却的确是有些重的。

白郁宁略有些难堪,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贺烬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名声不容有损,这样的丫头迟早会连累你。”

白郁宁迟疑了很久才点了点头,声音里有几分愧疚:“我知道了,会严加管教的,阮姨娘那……”

贺烬的声音又低沉下去:“我自会处置,歇着吧。”

他擡脚走了,白郁宁看着他的背影,想着刚才的事,心里微微一松,虽然诬陷阮小梨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考虑,可也是趁机对贺烬的一次试探。

好在他并没有让自己失望,这让她对以后成亲的事也多了几分信心。

小桃刚才被吓得不清,现在才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凑过来,委屈道:“姑娘,侯爷怎得如此凶……”

白郁宁眼神一寒,擡手给了她一巴掌:“眼皮子浅的东西,一副坠子也值得你如此?!”

白郁宁头一回动手,小桃虽然疼的捂住了脸,却半晌没回过神来:“姑娘,你打我……”

白郁宁眼底露出一丝厌恶来:“若不是你,我何至于在贺大哥面前丢人?滚下去反省,这两天我不想看见你。”

小桃愣住了,等明白了白郁宁说了什幺,一股巨大的羞辱感涌了上来,她哭着扭头跑了。

白郁宁揉了揉额角,琢磨着要怎幺安抚阮小梨,虽然的确是受了大委屈,可既然是下九流的出身,应该也不会在意的,又是爱贪小便宜的人,想必一些贵重些的珠宝首饰,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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