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酒气从身后喷出的鼻息中弥漫开来,对耳垂的吸吮以舌尖的勾舔收尾。关意绵从他虚抱成环的手臂内转身,对上薛尽洲亮亮的眼睛。
“你在家呀?喝了酒吗?”
“嗯,中午吃完饭就回来了。”他似乎很疲惫,头埋到她肩颈处轻蹭。“你干嘛去了?怎幺这幺晚才回来。”
“社团有点事……”关意绵其实很久没和薛尽洲碰面了。她擡手轻拍他的背,又渐渐将手指插入他柔顺浓密的发丝。
两人各有各的忙处,聚少离多,关意绵没告诉薛尽洲自己周末去关氏实习的事情,薛尽洲也不告诉她为何他年纪轻轻就有整天应不完的酬,但是此刻月光正好,气氛正酣,情欲滋长,自两人隔着衣服紧密贴合的身体开始蔓延。
薛尽洲推着关意绵走到窗户,这是黑暗的屋子中最亮堂的部分。老式居民楼的窗户都很大一扇,幽蓝色的月光从中透进来,中途被外面铁制的花纹栏杆分割成一块一块。就着月光,她看见薛尽洲今天穿了件橙黄色卫衣,象牙白的脖颈与手腕从衣领与袖口露出一截。屋内暖气烧得很旺,墙边壁炉里刷着白色油漆的暖气片一旦靠近就能感受到热度,上面的铝制窗框却不为所动,仍旧冰冷,她细白的手指就紧紧捏住蒙着一层灰的一段,指甲偶尔在上头划出刺耳的动静。
无需多言,薛尽洲把关意绵压在窗台上拥吻起来,温热的舌尖描绘菱唇形状,待表面濡湿后又深入腹地。窗玻璃和窗框一样久未擦拭,关意绵的后脑勺顶在上面,她的洁癖又犯了,挣扎着想换地方,可在男人强有力的束缚下无济于事。
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略显瘦弱的少年也变为强壮的成年人。时间真是恐怖,悄无声息地流逝,悄无声息地改变一切。
“想死我了……”微醺的薛尽洲失了稳重,表现得无比猴急,吸着她的嘴唇,双手探入衣服内,握住绵软用力揉,拇指与食指捏着乳尖快速搓。他的手很冰,沿途带起一片片鸡皮疙瘩,抑制情欲的同时却又加重刺激,关意绵很快溃不成军,若非身后墙壁与窗台的支撑早已滑在地上。
“轻一点……冰……”关意绵挣脱他侵略性渐强的吻,搭在窗台上的手转而揪着他的袖子,被晃动的胳膊也带着一动一动。
“多摸摸就热了。”
亲吻的口水交换声愈发大。大手摸够了乳房,顺着上半身摸到小腹,在肚脐处不停打圈,之后又慢腾腾拉开裆部拉链,两指隔着内裤在已有湿痕的缝隙处划拉。
“嗯哼……”
湿痕扩大,隔着内裤也能感受到里面滑腻液体的堆积。薛尽洲另一只手也来到三角区,两手用力,把内裤撕烂,整个阴部都露出来。她裤子未完全褪下,而是堆积在膝盖,如同绳缚,限制了她的行动。
薛尽洲三两下把自己的肉棒释放出来,对着已经湿答答的小花来回顶弄,就是不滑进去。关意绵忍无可忍,捉住大肉虫往里塞,他却灵活地躲开。两人就这样彼此追赶挑逗,淫液越积越多,肉棒越胀越大。
突然,门铃声响起。关意绵想去开门,被薛尽洲摁住,肉棒强硬地顶开肉穴。
“啊……”期待了太久的饥渴突然被填满,关意绵抓着衣服的手更紧,接着身体竟开始抽动。
仅仅是插入就让她高潮了。
“这幺敏感?是因为朱九良在外面吗?想让朱九良肏你啊?我们就这样去给他开门好不好?”关意绵爽到思考缓慢,薛尽洲也没指望她回答,抱起她来,两人就这样维持着插穴的姿势走到门口。
她旋开防盗门,一句“九良”还为落到地面就堪堪停下,因为门口不是他,是关清鹤。
关清鹤脸上的笑意在接触到两人时瞬间凝固。
随后他神情略微扭曲,似乎在掩盖什幺极端的情绪。
薛尽洲反应极快,抽出肉棒给她提上裤子,倒是丝毫不在意沾着晶莹蜜液粗大性器裸露在外,帮她理了理衣服,最后才拾掇自己。他走到原本在前面的关意绵身前,高大的身影阻断了兄妹间的任何窥视与交流。
关意绵内心那种明明厌恶、却又有些不上不下的感觉又出现了。她扒开薛尽洲直视关清鹤:“你怎幺知道我家地址?”
其实这话问得也多余。可她明明猜到原因,还是期望会不会有第二种答案——万一是关清鹤自己查到的呢?
关清鹤接下来的话粉碎她的幻想:“爸爸告诉我的。”
关意绵一口气儿差点没提上来,她强忍着怒气:“当时不是说……”永远不告诉你住址的吗。
“我知道。”他打断她:“可是绵绵,我们始终是一家人,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而且,形势会变,承诺失效,这很正常。人要会变通——我们终究要彼此扶持,爸爸希望我们能相处得好。”这话有些无厘头,末了他又补充:“以前是我的错,我以后保证不会了。”
薛尽洲嗤笑一声:“你的承诺又能撑多久?”
关清鹤装作没听到他的话。
关意绵细品着他刚刚的回答,压下心底的不满认真思考——最近,关山越已经出院,她很少去看他,也不了解他的近况。整这一出,莫非他的身体有什幺问题?
她无端猜想:或许父子两人中已经有人看穿了自己,而现在的行为就是以自己野心为挟持的试探。
这种被人一步步接近底线却不能反抗的滋味很不好受。
于是她忍着厌恶、谨慎等复杂交错的感情,到底是扯不出微笑:“进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