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卿这次是真的尴尬到想要原地去世。欧阳怀山根本不会为她所动,在他面前,她总是像个小丑。
“老师,你怎幺在这儿。”此时欧阳怀山已经横抱起她,胳膊细心地挡着她裸露的小屄屄。他今天穿的短袖,露出健壮的胳膊,肉贴肉护着她的私处。这人吧,真是处处透着违和——明明长了那样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胳膊和胸膛却又那样有力,一点儿也不符合她对白皙小受的幻想,反而会让她觉得像金刚芭比;明明应该是九天之外的谪仙,周身只有清冷,身上却又让她闻到皂角的清香,以至于让她竟有种和同龄校园少年恋爱的错觉。当然,最大的违和感来自于她自己——除了自己,谁能知道长了张禁欲阳痿脸的、无欲无求的男人,胳膊上全都是自己的淫液呢?
“你说不舒服,你妈妈让我看看你。”他回答她的问题。
糟了——忘了他是她妈的眼线。梁又卿垂死梦中惊坐起,一头撞上了他的下巴颌,“你别告诉我妈!”
他静默,仿佛被撞的不是他,被请求的也不是他。他步履仍从容,节奏分毫不变,抱着梁又卿走进学校旁边的一家私立医院。
“算了……随便你,反正我也有招。喂!你等等,干嘛不带我去专院!这家医院贼鸡巴贵!还不报销!我可没钱!”
“专院远,你这身,不合适。”
“我都不怕让人看你怕什幺!反正我没钱!看不起!”
他瞥了眼她恼怒涨红的小脸,嘴唇动了动:“我出钱。”
怀里的人安静了。
欧阳怀山走到前台,“麻烦联系下贺晋年。”
“好的,欧阳老师。”他和贺晋年关系很好,家人也一般都来这里查体,前台基本上都知道他。
这家医院很不忙,全靠高昂的收费与各位冤大头老客户支持。贺晋年很快就出来,笑着打招呼:“稀客呀真是!哟,怀里这是谁啊,你啥时候有了个妹妹?”
“学生,摔了,先拍个片。”
“成。”贺晋年实习的时候每个科室都轮转过,他脑子好,虽然不在放射科工作,却记得怎幺操作仪器。“老周,用下仪器,熟人拍个片。你不用出来,我弄就行。”他打了声照顾,从欧阳怀山手里接过梁又卿,屁股与手臂分离的一刹,淫液拉丝又断掉,淫荡地挂在他的胳膊上摇摆。
那一片都能明显看出糊了厚厚一层晶莹。
“你这……妹妹,你……”贺晋年没绷住,立马感觉自己的白大褂上也被浸湿一片。他呼吸略微粗重,忍不住打量着怀里闭着眼脸羞红的少女。
肌肤白皙清透,睫毛纤长,根根分明。闭着眼也能看出狭长的眼裂。
梁又卿装晕,拒绝和任何人交流。
“快去吧。”欧阳怀山催促。
贺晋年纵有满肚子疑惑也只能压下,抱着人走进内室。
他把人放在台子上,掰着受伤的腿,先平放在一个蓝色板子上。
“别动啊。”
梁又卿仍躺着,不搭理他。
他走出去操作仪器,眼神不受控制地看向她大开的双腿间——妈的,果然没穿内裤,真骚,他们之前在打炮?是姿势难度太高才摔了?
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梁又卿忍不住睁开眼打量四周。
贺晋年又进来了,“把腿侧一侧。”梁又卿立马闭上眼,换来他的嘲笑:“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她干脆睁开眼坐起来,给他一个大白眼。贺晋年借着帮她摆姿势,偷偷摸摸地问:“哎,你这是刚从欧阳床上下来?你们这是师生恋吗?老男人果然是憋久了啊,一搞就搞大的……”
梁又卿一句话把他噎回去:“你有没有医德啊,闭嘴懂不懂。我就该去专院,那里绝对不会有你这种八婆。”
贺晋年无语——他就是和欧阳怀山关系比较好才问,他平时很高冷的好不好,其他同事还说他是冷面男神呢,也有不少病人想加他微信。
头一次被这样质疑,他也有些生气,最后一次拍片没同她交流,完事儿之后更是立马就把她递到欧阳怀山怀里。
检查结果出来后,他也没好气儿,指着那根比头发丝还细的骨头裂纹阴阳怪气:“呵呵,养几天就行,别跑别跳。我以为咋了呢,还专门来医院看。你但凡晚几天来,骨头都能自己长好。”
梁又卿直接扭头看着欧阳怀山:“老师,伤筋动骨一百天,你给我开假条好不好,我不想跑操,我这三年都不能跑了。”
她坏得理直气壮,让他人总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三观出了问题,贺晋年现在就是这样。
其实她要是真不想跑,谁都拦不住她。但是有“师出有名”的机会,谁又不想要呢。
过了两秒,贺晋年回过神来,笑了:“用不用给你弄点儿石膏铁板固定?再给你添一根拐杖?”
梁又卿微微摆手:“不必。”
——又给贺晋年气够呛。她这姿态,倒是显得他刚刚不是阴阳,而是真心实意为上级考虑的下属。
操!
欧阳怀山没再这事儿上继续纠缠,突然对着贺晋年说:“给她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