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晋年把梁又卿从病房抱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欧阳怀山一直笔挺地坐在走廊凳子上等待。他端了这幺久,就算是铁人,也难掩疲态,那张往日令人敬畏的俊脸在深夜惨白的灯光下竟有些不易察觉的脆弱。至于贺晋年和梁又卿——两人前期是女上位骑马的姿势,后面调了个个儿,变成了贺晋年骑梁又卿。处男毫无节制,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收敛,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般肏得又狠又重,一点儿也不知道惜力。所以,他俩出来时,贺晋年双腿酸软,腰也乏力,眼下发青。梁又卿被肏了个爽,性瘾暂时压制,面颊红润。三人之中,竟然只有梁又卿精神奕奕,皮肤都比来时更透亮,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饱餐一顿”之后的餍足感。
“老师~走吧~”她朝着欧阳怀山张开手,男人顺从地接过。贺晋年眼睁睁看着怀里的坏东西被人抱走,竟萌生出一种不舍的情感。他忧伤地看向梁又卿,却发现她眼里全是狡黠,嘴唇微动,冲他无声说了几个字:
拜拜啦,软屌男——
梁大小姐被满足之后堪称是踹屌无情的典范。脱离了医院病床的特定场景,氛围消失,贺晋年的体力和长度等虽然也算个中佼佼者,但比起珠玉在前的陈意生,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她想,反正自己不会再来这死贵的医院,和贺晋年大抵再无床上交流的可能,便毫无负担地对他做出那样的口型。
当真是坏透了。
贺晋年惨白着一张脸看两人离去的背影,一时无言。被破瓜后,他不知不觉在内心深处建立起了对梁又卿的依赖。只是,刚刚他是“主导者”,掌握节奏,女孩儿对他无比顺从,他体会不到任何负面情绪;此刻,两人地位的天平倾斜,他立马被她毫不留情地抛弃。
贺医生感觉自己脆弱的小内心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老师,你钱够吗,今天可能有点儿贵。”梁又卿躺在欧阳怀山依旧舒服的怀里,深觉他今晚的破财真是无妄之灾——未泯的良心作祟,她开口好意提醒。
“够。”
——一个体制内的小老师能有多少钱?梁又卿就是看不得这种老实人打脸充胖子的戏码,严肃地开口:“你别逞强,你去找我妈要,她有钱。”
“嗯。”欧阳怀山笑了下,如春水破冰冰雪消融。梁又卿的小心脏也忍不住跟着砰砰跳动——倒不是说因为一个笑容就爱上一个人,只是这张脸摆在面前,谁能够不短暂地心动一下呢。
“老师,我今晚住哪?”宿舍肯定关门了,欧阳怀山却还带着她往学校走。
“先住我宿舍吧。”
“你也住校吗?!”
“嗯,班主任都要盯早操和晚自习。”
那也就是说——欧阳怀山差不多每天都得五点多起,最早也得十点多睡——好辛苦。梁又卿好奇这种小仙男会不会秃顶,擡起上半身扒拉了下他的头发,虽然只有浅浅一层,但还是挺浓密的,手感也不错,硬硬扎扎的——可能还没到脱发的时候吧?
她折腾了一下便又咸鱼躺。两人一路无话,很快到了教师宿舍。
学校给欧阳怀山的待遇很好,单独分给他一个小公寓,虽然面积不大,但是五脏俱全,配有厨房、阳台和洗漱间。梁又卿刚做完爱,出了一身汗,她倒是能带着一身臭汗睡挺香,可还是吵着闹着要洗澡,原因无他——
她先给头上打上泡沫,故意用花洒把防滑地毯和地板上呲的全都是水,然后把沐浴露什幺的全扯下来摔到一旁,发出巨大的动静,最后她自己双腿叉开,一屁股坐下,撕心裂肺地喊:“老师!救命啊!!”
欧阳怀山闻声赶来,眼神扫了一下屋内便了然:“摔了?”
“嗯。”梁又卿啜泣:“刚刚有一下,腿特别疼,没站住。”
她就这样大喇喇地张着腿,粉嫩肿胀的肉花随着她的哭声一抖一抖。阴蒂上糊了一点点白色泡沫,却还倔强地在其间挺立着露头,让人忍不住想把那些遮挡物冲掉。
“我帮你洗吧。”欧阳怀山将她扶起来,脸上没什幺表情——责怪的、害羞的、不快的,通通没有。梁又卿忍不住有些挫败,难堪的情绪更是在他帮自己简单冲掉泡沫就去扯浴巾时达到了顶峰。她一把拽住转身的欧阳怀山,指着自己的小穴说:“这里没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