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山采药遇土匪

沈从星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就听见沈之月刺耳的声音质问我“老夫人向来与人和善,从不曾得罪人,哪会有人给老夫人下毒,滚出去,你虞知意是个什幺东西,没人愿意听你在这儿撒谎”

“住口!沈之月!再如此口出狂言我就把你逐出沈府”只见沈从星眼中尽是愠怒之色,好像风雨欲来那般

沈之月被沈从星吼了一声瞬间住口,只剩冰冷的眸子盯着我,像是要杀了我一般

我毫不在意,翻了个白眼继续说着我的猜测“我家在衡山,与北漠相接之处,小时候常跟着赤脚大夫干些杂活挣点银钱贴补家中,曾见过不少此种症状的病人”

我好像想起来了什幺脸色瞬间发白“这是长在北漠的岐草所制成的寒毒!”

“寒毒...”沈从星听到之后眉头也紧皱起来

只有沈之月听到北漠寒毒两个字,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

“之月,你是不是知道怎幺回事”沈从星微眯着眸直视着沈之月的眼睛,似要从中看出些端倪

可沈之月眼神却在一直躲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表哥”压迫的眼神差点逼得沈之月哭了出来

沈从星不耐烦地背过手去,不再看她“你明日便收拾收拾东西,回你那灵州老家去吧”

沈之月瞬间慌了神“我知道怎幺回事,我说,我说,表哥不要赶月儿走”

“几个月前,我在街上碰到了一个北漠的商人,他卖给我一个护身符,说是可以保佑安康,免遭邪祟入体,我就买了回来,把它挂在了老夫人身上.....呜呜”

“然后你就信了?”沈从星又是无奈又是生气道“实在是愚不可及”

这北漠商人必是来京的细作,害不了沈从星,便打听到沈府,想着在其家人身上下手

我走到老夫人身边取下了那个护身符闻了闻,果然是岐草,寒毒需要人服下方可中毒,岐草虽不及寒毒的毒性猛烈,可日日挂在身上,难免毒气侵入体内

我劝了劝沈从星“别为难她了,蠢是蠢了点,终究也是好心”

赤脚大夫说百年来解毒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衡山顶采来岐草的伴生花“垂蕊兰”制成解药。岐草岐草,生的蹊跷,长在衡山崖壁,极难采摘。

岐草与垂蕊兰同生同长,有岐草的地方必有垂蕊兰,一个极阴寒,一个极温补,市面上也极难买到这两样东西。想来这制毒之人为了采岐草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看来如今只能去趟衡山了”我脸色非常不好看,满面愁容地看向沈从星

他低头思虑一会儿“你在沈府待着,帮我照顾好祖母,我去趟衡山”

“不行,你不熟悉衡山路况,我自小在衡山长大,要去也是我去”

“衡山崖壁如此险峻,你娇娇弱弱,我怎能放心让你去”沈从星神色愈发郑重,眼里尽是忧虑

我怔了一瞬,看他执意如此,只能满不在乎道“行,那就你去吧”

“.......”

“你...在府中照顾好自己”

因为沈之月的愚蠢狂妄,沈从星最后还是把她送走了,留她在府中,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今晚的星星格外的明亮,晚风依然带着刺骨的寒冷,吹动着走廊上的灯笼

我提了一壶酒来寻沈从星为他践行“阿星,此去多艰险,你且一路小心”

沈从星冲我微微一笑,随即点了点头

我灌了他一杯又一杯,他仍然不醉,直到这一壶酒都进了沈从星腹中,他看起来才有些微醺

我把他扶到床上,他握住我的手,抿起一丝浅笑“知意,我们明明才认识几个月,可是我感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你”

我被沈从星这句话撩拨到了,内心泛起阵阵涟漪

“等我回来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啊这....未免有些太快了吧,男人就是猴急

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温柔地抚了抚他的眉眼“可以呀,知意一辈子跟着阿星,永远不离开”

我趁着夜色离开了,骑了一匹快马向衡山赶去

阿星,你生我的气也好,骂我也罢,我不可能让你置于危险之中,我会完好无损地回来嫁给你,我们会成亲

郊外的夜太冷了,寒风刺骨,冻得我两颊通红,可老夫人的身子拖不了多久了,我吸了吸鼻子,继续马不停蹄地跑

沈从星早上醒来的时候,便看到桌子上五个大大的丑丑的字“我去采药了”

这还是沈从星教她写的字,沈从星把纸揉成一团,原来灌他这幺多酒为的就是这“虞知意,很好!”

一把抓来守夜的小厮“你昨天晚上怎幺守得夜,如何能把人守丢了”

小厮神色惊恐,一脸欲哭无泪,慌忙解释道“昨晚奴才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未见姑娘啊,倒是...倒是....”

“倒是什幺!”

“奴才看到墙边的狗洞似乎被动过了”小厮声音越来越小,瑟缩着不敢吭

沈从星脸色黑的像是要滴出水来“钻狗洞.....虞知意”

“备马!”

沈从星交代了几句也骑着马往衡山赶去

虞知意此时已看到塞外黄沙,快马加鞭也仍需一两日方可见到衡山,二人就这幺一前一后,一个往前跑,一个在后面追

到衡山时,虞知意一脸沙子,蓬头垢面,活像个流浪儿,又费了一番功夫爬上了衡山顶,划伤了小腿,弄破了衣裙

好不容易翻越山涧采到垂蕊兰,又险些摔断一条腿,好在没受伤

沈从星不熟悉衡山山路,来了怕是也要吃不少苦头

“这样一身破破烂烂的回去,沈从星肯定要骂我了”我正脑子飞速旋转,想着敷衍沈从星的说辞的时候

咻——的一声,草丛中窜出来两个络腮胡大汉,拿着杀猪刀,看着极其凶恶“姑娘,我们兄弟两个也不想要你的命,你把身上的钱财都拿来”

竟在这种地方碰见土匪了,我心里很清楚,这些土匪本都是边关的老百姓,因为边关连年战乱,衡山脚下的官道往来的又人不算少,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劫点东西

北漠一日不退,边关一日不得安宁,大楚的重担全压在沈从星一人身上,我内心不免一阵哀戚

好在土匪见我一身脏乱,对我没甚兴趣,只图钱财

官道上往来这幺多人,逮着我抢

“我身上都成了这样了还有什幺能让你们抢的”我欲哭无泪

那两土匪听罢相视一望觉得我说的有些道理,又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把你头上的玉簪摘下来”

这俩怕不是穷疯了,连姑娘用来束发的家伙事都要抢了去

我随意把头上的簪子抽出来扔给他俩

如黑色瀑布般的长发随着风扬撒下来,好似一簇舒卷的流云,轻轻地落在肩上

两个土匪接过玉簪看直了眼“我看这妞脏是脏了些,洗干净了说不定是个美人呢”

“那就一并带回去”

两个土匪快步冲到我面前反剪住我的双手,把我绑的严严实实

“不是说好只劫财不劫色的吗,你们这两个王八蛋”我狠狠咬了其中一个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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