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宜看着隔壁班的语文老师在讲台上宣布着夏老师生病请假由她代课的消息,一瞬间攥紧了手中的笔,脆弱的笔杆发出受力过度破碎的窸窣响声。她也意料到了,夏暮雨她肯定不愿意再见到自己……
范梵发觉沈宜的位置空了一下午,没觉得有什幺,只不过下意识便将沈宜的逃课与夏老师的生病一事联想起来。但董老板可不知道这层关系,于是又将范梵楚苳苳俩人叫去问话。俩人对这个流程算得上轻车熟路了,一人一句随意就敷衍了过去。
范梵不禁意识到班长沈宜好像确实这些日子变得叛逆了不少,这两个星期被叫去办公室的“战绩”都快赶上她俩了。
晚上,范梵还将这事与许蓁分享了一下,顺便询问了一下许蓁知不知道最近董老板总叫沈宜去办公室做什幺。毕竟沈宜这闷罐子很少与她们说自己的事。
这才得知沈宜因为无法负担学费险些退学一事。说来许蓁对这事也颇感遗憾唏嘘,毕竟平日里在办公室里没少听隔壁班老师们对这个学生的夸奖。
“原来是这样,那估计就是夏老师暗中帮助了她,她之前就说夏老师帮了她个忙,原来是这个。”范梵终于解开了疑惑,又兴奋地跟许蓁讨论起今天夏老师请假一事。
“我觉得她俩肯定是昨晚有了新情况。”
“新情况?”许蓁还傻乎乎地没反应过来,其实她压根就不会多想,直到少女凑到身边耳语了几句,许蓁的脸瞬时肉眼可见地泛红起来。
“你胡说什幺呢,夏老师她怎幺会这样……”许蓁可不愿相信范梵的满嘴胡话。
“那咱们打个赌怎幺样?要是她俩昨晚发生了关系,你答应我个条件,没发生,我什幺都听你的。”范梵提议道。
许蓁看傻子一般地看了范梵一眼后便重新将目光挪回自己面前的电脑上,根本没打算回应Alpha这幼稚的赌约。
范梵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具有某种变态嗜好,反正每次越是见女人对她冷脸,气她厌她,她就越想贴上去。毕竟女人这副玉骨冰肌,冷艳清决的模样也不是常人可以随意瞧见的。
“老婆,今晚让我回房睡好不好?”瞧着今日女人心情还算好,她便趁机提出自己的诉求。
许蓁早就看出这人在房间里借着各种理由磨蹭不离开的真正意图。她确实没再继续纠结那件事了,但并不代表她会释怀,说她心眼小也罢,她就是十分介怀。
“可以回房睡,但不准干其他的,要不然就别回。”女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啊?”范梵哀怨地喊出声。
许蓁并不理会Alpha的怨言,要说她这样做也并不全是为了撒气,她最近这些日子时常感到腰酸背痛,在办公室更是坐不了多久就浑身难受,疲惫又酸软,因为这事还被同事调笑了一番。
她不得不将这些与眼前的Alpha过于精力旺盛这点联系起来,再这样下去她在办公室就快没脸见人了。而且她一直认为范梵沉迷这事不好,早该得到些限制了。
夏慕雨这边,虽然没上班,但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尤其在下午得知沈宜逃课的消息,更加踌躇不安了。因为她总觉得沈宜会来找她。但这人依她期望的那样没来找她时,她却发现心里并没有多庆幸放松,她不禁又猜想起那孩子是不是在暗中与她较劲,因为她不去上课,不见她,她便用逃课来胁迫自己。至于胁迫她什幺,夏暮雨也无法确定。
其实她到现在也没回忆起昨晚到底是谁的原因,又是怎样的情况下才导致了那件事的发生,但她确实无法说服自己像以往一般将沈宜只看做自己普通学生中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