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管被咬出一小截牙印。
花园里刚下过一场雨,雨雾的湿气沾覆在蔷薇花瓣上。
二楼的露台,裴嘉茉在抽最后一根烟。
细长的双腿伸出栏杆轻轻晃动,身子向后仰着,等一阵轻盈的风。
顾决坐在她身旁,隔着烟雾弥散的边际凝视她的侧脸,“耳朵还疼幺?”
裴嘉茉摇摇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含着笑。
顾决忍不住倾向她,身旁玻璃杯里的气泡在上涌,他尝到她嘴里苦橙和尼古丁的气息。
亲着亲着,下身又硬起来。
手伸进她的衣摆里,摸到一团嫩软的乳肉,用粗糙的手掌蹭揉着。
想直接露台上肏她,对面隔着江,也不用害怕有任何人会看见。
但这个荒谬的念头很快被他从脑海中压下去。
手也安分起来。
只是他们吻得激烈,不曾注意到庭院外有车轮辗过的声响。
五分钟后。
当顾佩瑾推开书房的门。
看见眼下的一幕——
露台上,陌生的女孩穿着明显不合身的黑色宽大T恤,短裤刚刚遮过腿根,由于接吻姿势的限制,那头深栗色的浓密长发散落在肩后,在雨中流动着暗暗的光,而她撑在身侧的手里夹着一根即将燃到尽头的烟。
推门声惊扰到了这一对热恋中的爱侣。
他们一齐回过头,这让顾佩瑾更清晰地看见那女孩右侧耳骨上新穿了两颗骨钉。
目光相触,那张清冷又艳丽的脸孔闪过一丝惊措。
“妈?”顾决愣了数秒,站起来时下意识地拿走裴嘉茉手里的烟。
顾佩瑾收回落在那女孩身上的目光,走进书房,“我来找一份翻译资料。”
裴嘉茉怔坐在那里,回过神后,用眼神向顾决求助:“怎幺办?!”
顾决将她拉起来,擦掉她小腿上沾到的雨水,无声地说:“没事。”
怎幺会没事啊!
她记得顾决以前说过,他母亲是申外德语系的教授。
但凡用脑子想一想就会知道,再怎幺温柔和气的母亲,见到她现在的这幅样子应该也会生气的吧。
于是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越是紧张脸上的表情就越冷淡。
两分钟的间隙漫长得像是过去两个世纪。
直到顾佩瑾找到自己想要的资料,这才转身看向他们。
愣怔了几秒,忽然笑了,走到裴嘉茉面前,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审视意味,“抱歉,不知道你们在这,刚刚吓到你了是不是?”
裴嘉茉摇摇头,手指不安地蜷起。
“我知道你是嘉茉。” 她的声音似窗外柔软的细雨。
闻见她身上清致馥郁的香气,被点到名的女孩点点头。
顾决的母亲和照片上一样美丽,笑起来的时候右侧颊边会浮起一个浅浅的酒窝。没有刻意修饰过的眉眼沉淀着岁月的幽静。其实顾决最像她的是鼻子,线条极漂亮,高挺中含带清决的骨骼感。
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不该停留如此之久。裴嘉茉垂下眼,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无声地抿住唇。
但顾佩瑾却并未因此怪罪她的失礼,只是低眸看了眼腕表,“今天没有太多时间,有机会让阿决带你来家里一起吃饭好幺?”
“嗯…好。”
“那下次再见了。”她擡起手,临走前摸了摸面前女孩的头发,“你们接着玩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书房的门被顺手阖上。
脚步声消失后,裴嘉茉蹲在露台上,隔着铁艺栏杆往楼下看。
直到顾佩瑾的车缓缓驶离庭院,她才转身躲进顾决怀里。
-
深夜,他们在浴室里做了今天的第三次。
粗长灼热的性器肏在湿滑紧窒的小屄里,后入的姿势使得顾决每每都可以顶到最深。
他用双臂护住她的身体,湿热的气息从颈后拂到锁骨,顾决按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和自己接吻。软热的舌面钻进她齿间,轻轻舔舐着她的舌侧与腔壁,勾着她彼此交缠厮磨。
雾气重重氤散的浴室,她被吻得脸蛋绯红,分开时唇颊都染上湿漉漉的津液。
“哥哥……”她睁开眼,双手向后,抓握住他的小臂,“先洗澡……”
“好。”顾决轻吻着她的耳垂,伸手打开淋浴,热水如注,顿时倾洒在他们紧紧相贴的皮肤上。
可他的性器还插在她体内,并且以难以忽视的速度不断胀大。
“出去,你先出去……”她仰靠在他胸前,小声地哀泣。
都做到这一步了,怎幺可能停的下来。顾决平复着喘息,敛下眼睫,擡起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肩颈,“宝贝,哥哥帮你洗好不好?”
潮湿的声息一下子就钻进了她的耳道里,她身体颤抖着,小屄也跟着缩紧,顾决忍着性器被蠕吸的激烈快感,吻在她颈后,“宝贝别让我出去……”
挤了两泵沐浴露,粗糙的掌心抚过她的身体。
空气中瞬间盈满了愈创木的香气。
左手虎口处厚厚的粗茧复上她的胸乳,腰肢,小腹,最后停留在她软白的阴阜上。
嘉茉紧紧靠在他怀里,呻吟几乎是难以抑制地溢出来。
按住他的手。
顾决低下头,两指轻轻掰开阴唇,在她耳边轻声问:“宝贝,这里要不要洗?”
温热的水流沿着少女的腰腹淌入私处,硕大的阴茎还深埋在她体内,“唔——要的,要的!”
中指小心挤入穴缝,摸到那颗肿起的阴核。顾决轻轻拨开肉穴,用指尖绕着圈揉弄挑逗。
“哥哥…别这样…啊…别这样揉……”
他学着她从前的样子,含住她的耳垂,性器缓缓地肏,“不喜欢这样幺?”
“喜…喜欢的……”只是太刺激了。她承受不了这样强劲的欲望,身子不安地扭动着,嫩穴夹得更紧。
“放松点。”
小小的肉核在他的碾磨下充血勃起,下腹升起的情欲像一场汹涌的潮汐,在无声无息中,把她所有的理智和羞耻都淹没殆尽。
“好痒……”她仰起头尖叫,不管不顾地抓住他手臂,“哥哥,帮帮我……”
“好。”
帮她。开始在小穴里大幅度地肏动,嫩穴被撑到极限,随着性器抽插翻出红靡的穴肉和黏腻汁水。
狂肆的快感冲击着她,小穴深处又酸又胀,叫嚣着渴求更多更快的操弄。
女孩被他肏得晃出奶波,目光迷离地回望过来。
“快点。”她轻轻地,几近无声地哀道:“快点肏我。”
顾决绷紧唇线,猛然揉握住她的奶子压向自己,皮肉相撞搅出激烈水声。
嫩白的乳肉从指缝间挤出,被他捏得不成形状。
裴嘉茉被操到腿软,胸口剧烈起伏,几乎无法站住,只能倚着他,任由他在自己体内狂肆抽插。
顾决粗重喘息,性器从紧窄的小肉洞里拔出大半,青筋贲起的手臂紧紧缚住她,在最后的鞭挞中喷薄而出。
褪下安全套,精液顺着狰狞粗壮的肉茎顶端淌下来。
裴嘉茉伸手握住,细白的指尖揉搓着龟头,吻向他赤裸的肩臂。
顾决喉结滚动一下。
回到卧室。用干净的纸巾帮她擦去面颊与耳骨上残留的水痕。
裴嘉茉没有说话。
乖乖地趴在床榻间,辨不清情绪的好坏。
直到顾决关掉最后一盏阅读灯睡到她身边时,才听见她默默说了句:“我今天在你妈妈面前表现得好糟糕。”
“嗯?”顾决凑近抱住她的身体,“怎幺了?”
黑暗中,她的声音闷得很轻:
“没有喊她阿姨。”
“也没有对她笑。”
“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手里还拿着烟。”
有些事不能回想。
越回想越觉得糟心。
“你妈妈对我的印象一定很差很差。”
“怎幺会。”顾决笑了,黑暗中他的声音温柔得有些不合时宜,“我妈她从前也抽烟的,她们院系十个教授有八个是老烟民。”
“那不一样。”
“怎幺不一样?”他抚摸她的脸,“她连我都很少管,更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改变对你的态度。”
即便是穿着他衣柜里最普通的黑色T恤,由于好奇在耳骨上打了两颗骨钉,没有笑容,姿态高傲,不会在任何场合对任何人说漂亮话的裴嘉茉,依然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最喜欢的女孩子。
“可是……”
“没有可是。”他少见地打断她,夜色中轻轻吻向她的脸:“她一定一定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