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知道他真名叫什幺,一个中俄混血,却叫Caesar,一个跟哪儿都不沾边的名字。
你知道。
被他咬住后颈压在床上时,他会用标准的国语要求你。
“Cynthia,叫我的名字。”
身体素质再怎幺好,也承受不住他好似刑罚的情欲,好似小舟一样颠簸,你只能呜咽着喊他。
“Caesar...高寻...高寻...”
他那有着美丽蓝色眼睛的母亲在年轻时,交付出真心,却只知道那神秘人的姓氏,便为他取下这个名字。
这些他只讲给了你,
他的Cynthia.他的月亮。
一声刺耳的鸣笛,你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早就变绿的灯,赶紧踩了油门。
下意识看了眼后视镜,对上一双灰蓝色的眼睛,方向盘差点都握不稳了。
再看过去,是普通的路人,幻觉而已。你稳了稳气息,还是专心开起了车。
回到家中,先仔细检查了一番,在所有的门窗上都搭上东西,掏出枪来,关灯,坐在角落里。
电话又突然响起,还是同样的陌生号码。
接通,你没有先说话,对面也只是呼吸。
一声轻笑传来,带着彻骨的恨意。
汗毛全部竖起,你直接挂断了电话。
是他。
他找到你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还是照常的大杯美式,连续一个星期,换了七天的住处,无声无息,你放松了下来,恢复了正常作息。
直到夏瑞面色沉重地找到你。
“除了我?”呆呆重复了一遍夏瑞话里的重点,你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看到照片上看着自己昔日的搭档们死不瞑目的样子,你才敢相信。
“我们必须把你保护起来了。”
远离自己的一切,永远不能联系自己的曾经。
看向窗外点了点头,你咽下心里的苦涩,又看向夏瑞:“我还能回来吗?”
“我们会找到他。”
明确了他的意思,你苦笑一声,起身拥抱夏瑞:“瑞哥,帮我给干爸干妈说一声,我会很想他们的。”
叹了口气,夏瑞答应了:“我一会儿把肖仲辛叫来,你跟他告个别。”
“不用了瑞哥。”擦了下还是溢出来的眼泪,你笑了下,“不能参加你俩的婚礼了,让我哥别怪我。”
离别的伤感没有持续多久,你便坐上了离开的车。
“我们会去安全屋待两个星期,然后再转移,你有什幺想去的地方吗?”
陌生的同事知道你的事迹,很是尊敬。
“哪里都行...”看向窗外,你对未来已经没有期待了。
因为他,你失去太多,早就数不清了。
正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突然天旋地转,然后耳朵才听到激烈撞击的声音。
汽车已经变形,你痛苦皱眉,下意识自救,却发现自己什幺都听不清看不清。
可能是脑震荡,你闭着眼睛踹车玻璃,还没被踹开,就被人从外敲开,握住你的脚腕拖了出来。
玻璃碎片扎在肩膀的也没有脑袋痛,你挣扎着睁眼,就看到了无论过了多久,脑海里永远无法忘却的背影。
绝望闭眼,你已经做好被他折磨致死的准备。
尖锐的疼痛从侧颈处传来,你艰难睁眼,就对上了那双灰色居多的眼眸,昏迷前,听到了他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
“好久不见,Cynthia.”
是好久了,221天。
再次睁眼,是被痛醒的。
肩膀上粗略缝合的伤口,麻药都没打。
你眩晕得想吐,偏头干呕。等到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他铐住了。
“...什幺时候找到的我?”
“一个星期前。”他坐在你的面前,完全不像是刚从世界上最严密的监狱里逃出来的犯人,惬意得像是在度假。
那通电话。
认命般闭上眼睛,你不再言语。
“我以为你死了。不对,我的Cynthia确实死了,抢救失败,是吗?”他拉起你的头发,强迫你看向她,“你很厉害。”
“没你厉害。”
死刑犯还能逃出来。
嗤笑一声,他松开手,拿起旁边的匕首,贴到你的脸上。
锋利带着刺骨的冷,你却并不害怕。但当锋利的刀刃划开T恤,你就没那幺游刃有余了。
雪白的肌肤一寸一寸展露,直到露出腹部的伤疤,他才像是愤怒了一样,直接撕裂了岌岌可危的衣料。匕首尖抵上微微起伏的腹部,只要稍稍上前,就能将你开膛破肚。
“很丑。”
“托你的福。”
“没让你救。”
眨眼低头,你看着黑色的西裤,洇出深的泪痕:“是,谁让我贱。”
就该让他在反抗的时候,被打死。
扔下匕首,他硬朗的下颌紧绷,掐住你的脖子:“项链呢?”
“...扔了。”
“戒指呢?”
“证物,上交了。”
“留下了什幺?”
颈上的大手越来越用力,你有些窒息,脸被憋得通红:“...什幺都...没留...”
除了一日一日想让你死的梦。
你试过各种方式,却都不能让那些梦消失。
像是要掐死你一样用力,却在你马上窒息的时候松开了手。枪对准了你,他又坐回了回去,阴影也遮不住他灰蓝色的晦暗眼睛。
“有什幺遗言吗?”
哼笑了一声,你擡头他,水润的眸子透过黑暗,神色不明。
真要你死?
好。
你死,他也别想好过。
“没有。开枪吧,我要去下面找爸爸妈妈...”眼神是真实流露的悲伤,你垂眸,声音都变小了,“还有我的Edem.”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在说什幺?”
你不说话了,擡起下巴闭上眼睛。
枪抵到你的额头上,上膛声响起,你控制不住的生理眼泪滑落,几息,火药味还是撤去。
“Edem...我的Edem?”
略带颤抖的声音,除了你中枪时,从来没有听到过。
当然是。
低头讥笑,你眼泪不停滑落,颤抖的单薄肩膀是他从未见过的瘦弱。
“是我的Edem吗!!”
他很早就给自己的后代取好了名字,也在将戒指戴在你手上的那天晚上讲述了自己的梦境。
你还是垂着头无声哭泣,他握住你的脸擡高,浅色的睫毛不停颤抖:“是不是我的Edem...”
流泪到头痛,你又开始干呕,他问不出话来,找出镇定剂又给你打了一针。
是不是他的Edem?
神色晦暗不明,他解开你的手铐脚铐,抱着昏迷过去还在流泪的你上了飞机。
是不是,找个医生就知道了。
再次醒来,你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
眼前一片洁白,身下还很软,撑起身子,发现衣服也被换了。
浑身无力,不知道被他打了什幺东西。
一杯水递到面前,你却发现根本举不起手来,看也不看,却直接被他搂住扶着头灌进了嘴里。一杯撒了半杯,还被呛到,咳嗽到脸都红了,才被从来没照顾过人的她生涩拍着背缓过去。
“不杀我了?”
“...还不到时候。”
在那221天里,地狱般的生活,只有想着你才能撑下去。
前148天是彻骨的爱意与愧疚,后73天是咬碎牙的恨与迷茫。
你是卧底。
那为什幺要挡掉那两颗子弹?
现在,他知道了你失去了什幺。
那是你们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竟然没有一丝犹豫。
“你想要什幺?”
“你知道我想要什幺。”
“我给不了你。”你有些有气无力,他到底给你打了什幺?
他不说话,将你掖回被子里。
“这是在哪里?”你并不想躺下,抓着床头反抗他。
“你以后生活的地方。”
“这样有什幺意义吗?”
手腕被他抓住,他语气森然:“这是你答应过我的,你欠我的。”
“还不够吗?”撩开自己的T恤,摸上那个伤疤,真情流露,带着些愤怒的你也看着他,“这些还不够吗?”
你差点死了,可不是假的。
那个成了型的孩子,还有你的子宫。
还不够吗?
手腕上的手越来越紧,你挣脱不开他,也只能直视他的眼睛。
最后还是他松开你,落荒而逃。
趴倒在床上,喘了几口气,你又压不住困顿,睡了过去。
恍惚中好像回到了过去,还没有当卧底的时候,那时候好傻,好快乐。
再来一次,还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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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设定是依据作者看美剧写的,算是架空世界吧
作者目前最爱的美剧是poi(疑犯追踪)
前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