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忘记自己是怎幺回家的,万幸薛泰最后放过她了。
逼迫她加紧双腿肏起腿缝,在快要射精的时候,故意射到她脸上……
想到那张充满压迫性的脸,眼泪实在没有控制住,一颗颗接连往下掉。
她只是个普通又有点虚荣的中学生,无权无势。
但薛泰是谁?姓薛的企业在东城区有多少家?
那薛家老太爷,在部队里和将军拜过把子。
本着有钱一起赚的原则,后来转业,由秦家牵头,有资源。
跟着洋鬼子搞几年边贸,后揽工程搞拆迁,最后餐饮服务,酒店洗浴,赌场妓管,哪个不由他们家经手。
道上得也没人敢惹,见到薛小公子,也得叫声爷。
毕竟老太爷年轻时候,也算得上是青帮的创始人。
林蔓并不知道这些,只知道警察都管不了薛泰。
今天只不过是运气好,如果他真的想强迫自己,那幺迟早……
她觉得简直恶心透了,害怕和悲愤的情绪交加在一起,拖着疲惫的身躯,伏在写字桌上,
用手背把眼泪抹干,在自己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列出几个名字,最终圈住了其中一个,秦桉泽。
如果他能喜欢她保护她,薛泰都不敢随便招惹她吧?
但又想到他在学校里,清贵不可触碰的感觉。
摇摇头,好像不太可能……
因为昨天那场风波,林蔓第二天到学校,也是哆哆嗦嗦。
头也不敢擡地走在走廊上,生怕遇上不想遇上的人。
安全度过到放学时间,耳边全是同学们嬉戏打闹声,而她只有一种疲惫,
“秦桉泽今晚又在隔壁琴房吗?好想去看啊~”
听到班里响起的交头接耳声,她在嘴里嘟囔着,“秦桉泽…”
思虑几分钟后,从教室里走出来,晚风凉凉打在脸上,远处隐约传来钢琴声。
学校的琴房,窗口是亮的,是秦桉泽在练琴。
林蔓不知怎幺了,忍不住上前,透过窗口,站在一旁听他弹琴。
秦桉泽鲜艳的红唇,因为美妙的乐音勾起一点弧度,有点甜蜜,是春光融雪的美。
正好是黄昏的最后一缕阳光,斜斜映进来,金澄色的,透明而发亮。
雪白的脸收尽一抹余辉,好像不再是那个冰山……
山巅上的高岭之花,哪个人能够抗拒诱惑呢?
她也只是十几岁的小女生,现在看到那漂亮脸蛋,简直是心脏怦怦啊!
在那之后的每天傍晚,都会准时到琴房窗口,眼睛亮晶晶盯着秦桉泽。
秦桉泽好像也没有察觉。
她在心里暗暗窃喜,随之而来,是从心里透出的失望。
两个班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男神甚至不认识她。
每当周围有人提及秦桉泽时,总会莫名紧张。
像他这样的人,一般人配得起他吗?
她们班今天晚自习,安排四节课,第三节课没挨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班主任老师脸色不善,严肃地责令她的行为。
周围女生不怀好意地偷笑,尤其是前桌的黄芸直接嘲讽道:
“人家心思也不在学习上……”
白若怡生气地回瞪她们一眼,“你们管好自己的事吧!”
林蔓才懒得搭理小女生呢,这些年暗讽嫉妒也经历不少。
第四节课刚上没多久,练习做不下去,书也看不下去,拿着笔在本子上乱写乱画。
秦桉泽、秦桉泽、秦桉泽、秦桉泽、秦桉泽……
倏地停笔,怔怔地看着满纸的“秦桉泽”字。
同桌顾霖看到纸上写的名字,镜片后的黑眸,似乎有一丝亮光在闪烁,猜不到在想什幺。
晚自习结束铃声过很久,大家都陆续续走光了。
林蔓满怀期待地起身,打算再次“路过”钢琴室,没想到却意外扑空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有多不胜数的乐谱和乐器,还有一架无人弹奏的钢琴。
她小时候对钢琴特别好奇,家里虽然很穷,但妈妈仍然坚持,让跟着林家两位小少爷,一起学钢琴。
后来她爸爸知道了,觉得学钢琴也没什幺用,听相声里说的,钢琴家的下场就是下乡慰问。
要雇四个人擡钢琴,一人四五百也快两千了,一场能挣好几个钱?他输场牌才一百而已。
凑近盯着那排键子,手指轻动,欢快明朗的恰恰舞曲从手指流出。
曲子不难,弹起来也很流畅,没有什幺技巧可言。
只是会弹钢琴的人,都能将这一曲演绎得很好。
突然另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搭在琴键上,起起落落,指尖音符都变得生动起来,两人在钢琴上弹四手联。
意识到这双漂亮的手主人是谁,林蔓瞬间有点局促不安,一连弹错好几节音符。
秦桉泽斯条慢理地说道:“只是手指在做机械运动,大脑并没跟着转,一紧张很容易弹错……”
全校不论谁与男神共奏,恐怕都会兴奋地难以抑制吧?
林蔓为给他留下个好印象,露出刻意练习的招牌表情,故作害羞地低下头:
“我叫林蔓,是3班的,最近每天都来听你弹琴,你真的好厉害…”
秦桉泽盯一会儿她的脸,已经默默下判断了。
整体眼神很迷离,飘忽神游,没有底气,不自信,讨好的意味呼之欲出,显得很廉价。
他虽然心里很瞧不上,但是不论对谁,都维持基本的礼貌风度。
微笑着点点头,“我叫秦桉泽。”
林蔓眨了眨眼,全校哪有人不知道他。
看着坐在身边的少年,总感觉秦桉泽和一般人不同。
就算在你旁边,也像够不着的月亮。
这气度绝非普通人家培养出来啊!崇拜的目光更甚。
秦桉泽眉眼清冷,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勾起嘴角像是嘲讽。
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立刻换一副亲切善良的样子,说:
“之前是你举报薛泰吗?很勇敢呢!”
“嗯?”
林蔓没想到他会知道,兴许是顾霖告诉他的,毕竟他们一起参加过数学竞赛,多少有点交集。
这是博取同情的好时机,立刻委屈地说:
“就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他了,他欺负我……”
秦桉泽正色,“他是怎幺欺负你的?”
林蔓语塞,肯定不能说,把她衣服都扒光了,用舌头舔她奶头吧?
“没……没有怎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