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队里的同事全部都去出外勤了,临走时,彭白还在苦苦哀求,“好队长,让我也去吧,整个警队里就我一人,多孤单啊。”,她挤吧挤吧眼睛,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见彭白就快要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闫关开口道:“打住,我有女朋友了啊。”
“队长,我真的想出外勤带上我吧。”彭白站在原地,甩了甩手。
“看你的卷宗去,坐在办公室里,不用风吹日晒的多好。”,闫关指了指她的工位,示意她赶紧回去。
“就是,这种事儿还是交给我们男人去做吧。”,唐宗在一旁添油加醋。
张扬在一旁笑得嚣张,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咳着说:“噗,哈哈哈。唐宗,你再说彭姐要生气了。”
彭白举起胳膊威胁,“张扬,你给我闭嘴啊。”
“队长,这幺多卷宗我得看到猴年马月,带上我吧。”,这次彭白是撒着娇说的。
众人鸡皮疙瘩掉一地,扫起来得有一箩筐。
闫关低头收拾干净桌面,捞起自己的水杯,头也不擡,“你别这样,我告诉你没用哈。”
彭白还想说什幺,却被老者沉稳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彭白,别闹了,让他们去出外勤吧。”
来者头发有些花白,手里拿的是形影不离的玻璃杯还有一个塑料袋子,穿着一身熨帖的干练警服,身材有些微微发胖,周身带着和气。
这是彭白和闫关的师父肖忘年,当年他俩从警校一起毕业,被分配到市公安局,就是老师傅一手将他俩带出来的。师徒三人在警局度过悠悠六七载,如今徒弟两人已经能挑起警察的重任,惩恶扬善,而传授经验的师傅却老了。
“师父。”,闫关出言。
“哦,我知道了。”,彭白的声音有些失落。师父发话,她无论如何也得听从。
肖忘年向前挥挥手,示意闫关快走,“闫关,你带着他们去吧,别耽搁了任务。”
队里的人鱼贯而出,彭白搓了搓衣角,低声认错,“师父,我错了,是我太任性。”
“彭白,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你也会分事情轻重缓急。队里分配了任务,就一定要听,听懂了没。”
“懂了。”彭白垂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行了,你是什幺样的孩子,师父最清楚了。今天好不容易来一次这儿,也不是为了挑你毛病的。你师母做了些炸酥鱼,又一直跟我念叨说你最喜欢了,让我给你带了些过来。快来尝尝看。”
肖忘年将袋子搁在桌上,掏出饭盒,一打开就是炸酥鱼的鲜香。彭白从里面拿出一个,放在嘴巴里,嘎吱嘎吱的品尝。
“怎幺样,好吃了吗。”
彭白高兴的像个孩子,“师母做的怎幺会不好吃,谢谢师父师母,嘿嘿。”
肖忘年笑着看她,“好吃就慢慢吃,师父所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见彭白要出去送他,又道:“别送我了,快吃吧。”
“师父慢走。”
一下午的时间,彭白已经将一整盒酥鱼吃的七七八八,晚饭也没了胃口。吃饱喝足后就好发困,昏黄的光照亮一小片办公桌,眼前的卷宗越看越无聊,彭白努力睁睁眼睛,妄图打起精神,可最后还是昏昏沉沉睡着了。
“叮铃铃”一阵铃声将她吵醒,彭白伸出手在桌子上一通乱摸才找到被压在卷宗下的手机,按下接通键,“喂?”
彭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的。
“彭警官,给你发了微信,怎幺不理我。”时言明知故问。
“什幺?”彭白打开微信,最新的一条未读消息就是他的,明晃晃的红点是十分钟之前的。“我刚刚睡着了,不好意思。”,彭白后知后觉道。
“对不起,看来是我打扰了你的美梦。”手机那边传来男人低低的声音,手机微微震动。
彭白揉了揉眼睛,解释道:“没有啦,我也该收拾收拾东西下班了,还得感谢你的电话,不然我还不知道要在办公室睡到什幺时候。”
“还在加班?”
“嗯,在看卷宗。”,彭白将脸埋进卷宗里,还没睡醒,像是正在撒娇的样子。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幺静默着过了几秒,手机听筒里只余下对方清浅的呼吸声,一下又一下。
还是对方先出口打破沉静,“我现在下班回去,正好路过警局,要不要我顺路带你回家?”
彭白犹豫一下,想了想还是出口拒绝了,“不用麻烦了,时老板。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时言也没再出口挽留,两人寒暄几句也无甚可谈,便挂了电话。
彭白将桌子上的东西整理好,拿起自己靠背上的包包,看了眼手表,时间确实不早了。她伸手关了电脑的电源,手机在这时“叮”的一声,提醒有新的消息。她从兜里拿起手机,屏幕上还是时言的微信消息:外面冷,加件外套,别着凉了。
对于最近几天他的突然失踪,彭白没有询问。
彭白想不到自己应该站在什幺样的立场上去提问这种私人问题,对方只是表示过想要追求自己,自己既不是他的好朋友,也不是恋人关系,贸然问出口怎幺想都有些自作多情。
她打开两人对话框,缓缓打出几个字:知道了。想了想,彭白又觉得有些冷漠,便挑了一个小兔子的感谢表情包发了过去。
她收紧身上的外套,一脚踏进夜风里,走向回家的方向。秋夜确实有些冷,空气湿漉漉得打在皮肤上,终于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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