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后中毒一事很快便在皇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虽然范嬷嬷一口断言就是月纭投的毒,但其他人还是不敢轻信。
月纭正是受宠,何必有此一举,难不成是好日子过够了?
但萧太后病危,当务之急可不是论罪,而是救治,所有的太医都被萧聃宣入宫给萧太后诊治,可来得即便是医术再高超的太医,都对萧太后这毒是束手无策。
萧聃自知一切都是母后的计谋,为得便是能名正言顺处死月纭,虽他不知道月纭到底做错了什幺事情惹得母后要动杀机,但萧聃有自己的主意,自是不能教母后对月纭不利,可也不能教母后跟自己的关系僵化。
“皇上,太后的脉搏越发虚弱,若是再解不了毒,怕,怕……”太医哆嗦着,跪在地上不敢擡头应话。
“皇上,老奴当真是看到了纭美人的怪异,一定是她下的毒,皇上何不严刑逼供,教她快些将解药交出来。”范嬷嬷想要陷害月纭的心不死,趁着太医不敢言,她便想出一计,借力打力,即便是杀不了那贱婢,也教她受些罪,看她细皮嫩肉,万一熬不过香消玉殒,不也是正中下怀。
“范嬷嬷既然看到了纭美人行为怪异却没有加以阻止,教朕很难不得不怀疑你们两人是否合谋,既然解药有可能在纭美人的身上,朕便更加不能轻易举动,只好杀鸡儆猴,要是把她吓怕了,她说不准就会将解药交出来。”萧聃冷冽着一双凤眸,看着范嬷嬷的双眼透着浓浓的杀机。
范嬷嬷当下心里便是一咯噔,不好,把自己卖进去了!
“来人,将范嬷嬷拖到纭美人跟前斩首震慑!”
“皇,皇上,老奴冤枉啊!”
范嬷嬷作茧自缚,不曾想不过眨眼便是轮到她被侍卫摁住,作势就要拖走,她吓得不轻,忙地求饶,只是萧聃充耳不闻,好似真的要杀了她才肯罢休。
“太,太后……您……您要为老奴做主啊……”范嬷嬷见向萧聃喊冤没用,便忙地转而向太后高呼,两人主仆一场几十年,她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掉脑袋吗!
“皇……皇儿……”果然,萧太后再也装不下去,只得苏醒,替范嬷嬷解围。
“母后!”萧聃这便也装出一副着急关切,忙地慰问道。
“许,许是一场误会,范嬷嬷与哀家主仆多年,又,又怎会加害于哀家……”这一次除不掉月纭,还有千百种办法,可范嬷嬷要是被砍了脑袋,便再也长不出新的一个来,萧太后当然得将她保住。
“母后,此事儿臣自有定夺,您身体要紧,还请多休息,儿臣定为母后寻来解药。”萧聃只装出一副固执,哪里肯听萧太后半句。
萧太后知道此计是绝对不成了,为了救下范嬷嬷,只得连带着月纭也一并饶过,这便紧紧抓着萧聃的手,急道:“哀家忽然想起,喝茶前哀家曾服下过一颗鳍参丸……”
“这就对了,回禀皇上,鳍参丸乃滋补药丸,其药性正好与天山莲相克,若是同时服用,便会借药成毒,请容微臣马上为太后施诊,将毒引出体内,方可无碍。”哆嗦跪地的太医一听萧太后的话便忙地又活了过来,一番积极,瞬间将僵持的局面缓和,既救了月纭,也让萧太后有了下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