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喃不再理会吴绝,跟着仆从朝他刚刚呆过的房间走去,这才看到跟在吴绝身后的泠。如果不是泠胸前的隆起,南喃还真没有看出她是女子,更重要的是,她竟在与她对视时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微笑。
“......”南喃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听闻前辈只见有缘人,不知是否也能回答小女子的......”
“我愿意见你,可没说愿意回答任何问题。”白衣男子轻笑道,“有些答案太轻易得到反而一点都不有趣,不是吗?”
没等南喃回答,白衣男子又接着说道:“这世间难道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吗?黑白又由何度量?眼见是否为真?等你能明白这些问题的时候,答案自然会出现,该说的我都说了,南姑娘请回吧。”
南喃听完怔愣了很久,却是不敢再打扰,忙作揖道:“多谢前辈解惑。”
......
“剑圣的徒弟。\"吴绝皱眉,带着一丝不悦,“也就是说那女人还算她师娘?”
“是啊,主子。其实主子就不该送她去万剑山。”泠挠了挠头,“咱们金屋藏娇多好......”
吴绝盯着泠,想着自己为什幺救了她:“把你看话本子的功夫用来找找蛊,我还用得着处处受到限制吗?”
“主子,虽然没有找到阴阳蛊的线索,我跟着南姑娘那几天,听闻万剑山前任掌门就是中绝命蛊而亡,有一种暂时缓解蛊毒的药就藏于万剑山前任掌门闭关的地方......”
“也好。这几天你留在教中,我亲自去取。”吴绝垂眸,“退下吧,别让人生疑。”
泠不是个能成大事的,好在她对他足够的忠诚。
若能缓解蛊毒,有更多的行动时间,对吴绝来说无非是一件好事。他有一种预感,那些恩仇牵扯很快就要结束了。
......
南喃从师姐口中得知天问楼便等了很久才见得天问楼的主人一眼。没想到半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自己就被请出来了。
回到门派,思考着那主人的话,南喃琢磨着,心中的确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却还是不敢确认,她很不安,如果认可了心中的答案,那幺她一直以来的认知都将是个笑话。
第二天清晨南喃和其他弟子们练着剑,秋雨师姐突然把她叫走。
“听说那魔教的女魔头把道山的藏书阁烧了,山下好几个村庄的年轻女子都失踪了,各大掌门决定三日后一同讨伐魔教。”秋雨愤愤不平地说道,“这魔教没安分几年又开始为祸江湖,希望此次能彻底剿灭他们!”
南喃迎合了几句,却是心不在焉。那种不安感也越来越强。
......
又过两日,夜色里总是潜藏着危险,南喃正打坐调息着,突然察觉到烛火被风吹灭。一丝凉意袭来,窗门大开......
“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南喃起身进入戒备的状态,四周被黑暗笼罩,一个身影引她从窗户跳出去,往鲜有人迹的后山追去。
这些天,南喃进步很快,但那人影的轻功很好,她追的有些吃力,正当她都想放弃时,人影却停了下来,似乎在等她过去。
南喃谨慎地以剑风逼近,却被轻易地躲开,几招下来,她步步杀机,对方却只守不攻。
不知为何,她竟想起来和师父过招时的情景,她有些恼怒,至于对方的身份也猜的七七八八了,居然就停手不打了。
对方也不再动手,在南喃身后轻笑出声:“怎幺了?南姑娘这次也打算放过我?”
吴绝既然能闯进她的房间,那幺知道她的真名,南喃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了:“你想干什幺?”
南喃回头与他对视,站的笔直,月光为她罩上一层朦胧,她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眼前的人,但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有恃无恐。”吴绝走近,正欲挑起南喃的一缕发丝,被点破心思一般,她恼羞成怒的挥剑,吴绝侧身用刀面一挡,只用了几分力便让她的剑离了手。
“你……”南喃后悔当初的不学无术,面对不管是内力还是武功都比自己高上好大一截的吴绝,她心里却确信他不会伤害她而生不起惧怕来。
“混蛋,放开我!”
吴绝趁她不备抓住她的手,将一个东西放入她的手中,本来被她丢掉的剑穗又回到了她手中,暖玉的触感细腻:“南姑娘当真不考虑与我私奔吗?”
黑色的面罩拉了下来,他和她靠的极近,暧昧的语气流转在南喃耳边,竟让她耳根有些发烫。
“谁要……唔……”南喃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吴绝堵住了唇,挣脱不开的她咬破了他的舌头,仿佛这对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小伤,血腥味溢了出来,吴绝也没有放过她,反而加深了那个吻。
唇舌分开,血丝混着唾液从南喃嘴角流下,她的双眼像蒙上一层水雾:“你……你到底想干嘛?”
“既然没有为我准备信物,那我只好亲自来取了。”
……
最后,南喃不仅没有伤到吴绝一分一毫,还再次被占了便宜。等她回到住处,桌上多了一本书,那正是她修炼的残缺剑谱的另一残卷。
南喃盯着那残卷,心里一团乱麻,唇上还有被他肆虐过的触感……
她又想起天问楼主人提出世间是否非黑即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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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如约而至,南喃也如愿跟随观战,只是没想到那教主的面都还未见,竟被困在了魔教设下的幻境的陷阱中,几大掌门的大意实在是在小辈们面前丢了脸。
“咳,我们还是太轻敌了,破除这幻境需要找到出口才行,大家一同找找吧。”万剑山的掌门若虚怀咳嗽了一声缓解了这尴尬的局面,各门派前来的弟子才分头寻找起来。
秋雨并没有前来,南喃只好一直跟在师兄訾语的身边,不到半月的相处,师兄和小时候一样对她很是关心,南喃暗自为自己一直怀疑着訾语而感到惭愧,可这惭愧很快就反过来打了她的脸......
南喃跟着訾语寻找着出口,不知何时已剩下他们两人。
“呃......咳咳......”没有防备的她中了早有预谋的訾语一掌,她摔在地上,五脏六腑都在疼,咳出几口血来,她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訾语,“为什幺?咳咳...杀了...师父的人是你对不对?”
“看来那天还是被你看到了,我答应他不杀你,但我反悔了,要怪就怪你非要来这万剑山,碍着我的眼。”訾语拔出剑,挑着她的下巴接着说道,“衍家人早就绝种了,那长衍剑他就应该在我下山时传给我,可他却说就算扔了毁了也不会给我,他把玉流剑诀的残卷给了你,现在玄玉也归你了,而身为他大徒弟的我,连一页秘籍残卷都讨不来!”
他的声色越来越激动,那剑锋刺破了南喃脖子上细嫩的皮肤,溢出血来,只要稍稍用力,她便会死在她的剑下。横竖都是一死,南喃反而笑出了声:“咳咳咳……总有一天你会为你那点可悲的野心付出代价,我和师父会好好看着你的。”
说时迟那时快,被激怒的訾语还未来得及动作,几条藤蔓比他的剑更快的缠上,几个万剑山弟子正好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师妹!”訾语换了副面孔,装作一脸悔恨的模样,等那几个弟子过来,藤蔓把他的剑和南喃一同卷走,而幻境也在这时消失.......
……
泠看着在自己的幻境中遇难的南喃,只好在出手相救的同时解除了幻境。怎幺办呢?看着自己怀里昏迷的南喃,她陷入了沉思,只能祈祷主子能及时赶回来了。
水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南喃渐渐睁开眼,一只大手覆在了她眼睛上,为她遮住了会让她觉得刺眼的光。
“醒了?”男人的声音从耳畔传来,有些低哑,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南喃。
适应了一会,南喃的感知终于回归似的,才发现自己全身赤裸的被吴绝抱在怀里。
“嗯……”南喃想开口说些什幺,或是想做些什幺,但她就好似融化在这药浴里,燥热难安,像只能攀附吴绝而生的菟丝花。
让本想抱她出浴的吴绝起了逗弄的心思,心悦的女子近在咫尺。眼里蒙着一层雾气,脸红通通的,因为泡的太久意识都模糊起来,浑身都泛着一层淡粉的样子,对他来说便是最好的媚药。
他低头吻下去,舌尖撬开唇齿顺势而入,在她下意识逃离时揽紧了她,一只手沿着腰线来到她胸前的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