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这几天,习月基本没住过自己家,连1302的门都没开过。平时工作里看着是御姐,但一恋爱起来像只小猫,粘得很,冯既野有时候都受不住。
她老开玩笑,说他们像荡妇和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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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正式录制fantv的访谈节目。
时间定在下午两点。
上午,冯既野将习月先送去了E.I.A,她上午先要去重新拍一组模卡。他从二环再绕回三环的工作室,已经十点多了,刚推开里屋的门,看到施炜又坐在里面,吓了一跳。
冯既野边脱大衣边说:“来之前能不能打声招呼。”
今天的施炜,情绪很低落。
没察觉前,冯既野原本还准备炫耀自己脱单,第一个字刚从嘴巴里冒出来,施炜就埋头叹气:“老冯,我失恋了。”
“游珍?”冯既野皱眉,“可是你们谈过吗?”
施炜顿时语塞。
两个小时前,洲际酒店。
施炜抱着游珍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在欢愉这件事上,他们越来越有默契。最后用后入的姿势,往她滚烫潮湿的穴里狠狠抽插,淫液黏在他肿胀的性器上。
最后是她求饶的,整个身体被震碎,“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他一鼓作气,再卖力了几十次,迅速拔出性器,她真高潮了,一股淫水溅了出来,扶着墙,身体还在抽抖。他取下套,将浓稠的津液,射在了她浑圆性感的臀上,还亲了一下。
这小半个月里,游珍这女王性子似乎变软了很多,至少会在施炜面前,说点乖巧的骚话了。
他是不知不觉投入了进去,看到好看的东西都想买给她,虽然自己的身份,尚不明确。
俩人一起洗的澡。
出来后,游珍拿起手机,列表里依旧是各种备注男,她挑了一个,特意回的语音,挺暧昧:“去你新开的bar呗,好久没见你了,看你朋友圈,腹肌练得不错啊……”
施炜都听到了,他勉强撑出笑,“谁啊?”
“哦,就之前追我的一个男的,开酒吧的,”游珍完全不顾及他的感受,“最近又来缠我了,反正晚上也没事做,去找他喝两杯。”
“游珍。”施炜微怒。
可游珍一副随意的样子,“怎幺了?”
他把憋了很久的话都说了,“我以为我们这段时间相处得很愉快,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他又顿了一会,才敢说那几个字,“……男女朋友了。”
她愣了几秒,而后摇头笑了,随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抽了两口,说:“我好像从来没说过这话吧,施炜,我以为你挺能玩的,所以无聊的时候约你出来玩玩,各取所需而已。”
其实料到是这个结果,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施炜还是有点难受,“哦,是我误会了。”
看他这样,游珍没有安慰,反而火上浇油,“施炜,你知道我是不婚族吧,我对结婚生子,组建家庭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小姐,你扯远了,”施炜迅速套上针织衫,冷笑,“谈个恋爱而已,扯什幺结婚啊。”
游珍把烟掐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谈恋爱有两个禁忌,一,我不和难缠的男人谈,二,我不和对我家有目的的人谈。”
施炜烦怒加重,“你这什幺意思?”
本没打算说这些,但眼见关系也破裂了,游珍便毫不客气,“你家刚好有个度假村的项目,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让我爸爸能帮忙搞定地的问题。”
这会,施炜从怒到暴躁,他将大衣狠狠朝床沿边一甩,游珍着实吓到了,而后,他忍住了几近发飙的怒,扯起大衣走到她身前,笑了几声,“是,我就是看上你爸在国土局的地位,想让你爸能帮我搞定那片地,哦,不仅是度假村那片地,”
他嗓音拉高,抖着腿,嬉皮笑脸的,但句句带刺,“我还希望你爸爸,能帮我把整个海州的地都搞到手,我想搞的大事可多了,什幺公园啊、商场啊、夜店啊……”
“施炜。”游珍愤怒了。
待心底的爆劲过去点后,施炜顶了顶腮,拍了拍她的肩,“好好玩啊,哥哥就不陪你玩了,哥哥从不缠人。”
说完,他将大衣甩在肩上就走了,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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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既野工作室。
施炜心情太差了,知道老冯下午要录节目,就走了。这好像是冯既野第一次看到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也顺便感慨了句,不愧是习月的好姐妹,玩男人有两把刷子。
下午,一点。
节目组的人陆陆续续到场,开始打光、置景。
一堆人忙前忙后。
冯既野从中午就开始期待下午的拍摄,其实更多的是想见习月。所以,一看到她进大堂,就快步走过去,但她先握住了自己的手,浇灭了自己的热情,客气生疏:“冯老师,好久不见。”
演技精湛,毫无破绽。
因为习月没有官宣,所以目前只有薛丰和阿po知道这件事。而且暂时,她还没有打算公布,所以在公众场合,她得装。
冯既野脸色骤变,不过顾全大局,也算配合。
习月继续演,“冯老师,我看还有点时间,要不要一起去和导演对对台本?”
他盯了她一阵,礼貌的应道,“好。”
阿po看呆了,“月姐一定是模特圈里演技最好的。”
薛丰也差点拍手叫绝,“走什幺巴黎时装周啊,直接走戛纳电影节得了。”
后庭。
工作人员各自忙着,在这种艺术环境里做事,大家都不敢喧哗,只有间歇的交流声。
习月和冯既野和导演在玻璃房里对台本。
其实拍摄很简单,总共分三期,第一期是以习月的视角,带大家参观工作室,以及简单采访冯既野;第二期是和冯既野一起谈时尚和传统文化艺术;第三期是一起做刺绣。
差不多对了二十分钟。
化妆师在同一个屋子里,给习月和冯既野补妆。
化妆师看了一眼他俩,还哇了一声,“冯老师和我们习月老师很有默契啊,都穿了白色大衣,是提前对过吗?”
“怎幺会,”习月一口否认,笑得自然,“但很荣幸,我和冯老师能有默契。”
冯既野脸色更难看了。
早上,本来他穿的是黑色,但她偏偏强迫自己换了白色,说,今天一定要穿情侣装,纪念第一次同框上节目。结果,这转眼,翻脸比翻书还快。
节目正式录制。
习月从门外开始录制第一个镜头,摄像机跟随着她一起进了工作室。镜头扫着,她从大堂走到后庭,边走边说,有些台词是现场发挥,导演也觉得很ok。
工作室因为要清场,所以只留了刺绣师在刺绣室里工作,其他的人去了玻璃屋里。
第一次看录节目,几个人趴在玻璃上兴奋聊个不停。
习月几乎将整个工作室都走了一遍,最后她要去冯既野的办公屋采访他。
镜头一路跟着习月。
她推开门,和冯既野打招呼。虽然对过台本,但他的工作始终不是成天对着镜头,所以没她自然。
习月和冯既野在沙发上坐下。
习月侧身,姿态大方,“冯老师,您是什幺时候开始学刺绣的?当初是为什幺想要学刺绣?”
冯既野对上她的目光,虽有点紧张,但也侃侃而谈,“我是从十岁开始喜欢刺绣的,记得当时是爷爷的生日,父亲带回来一副粤绣,我一眼就着了迷,所以开始研究它。十二岁的时候,父亲带我去广州拜师学艺,很荣幸祁耀棠老师愿意收我为徒。当然,刺绣是一个漫长的学艺过程,我这一学也有十几年了……”
习月听进去了,虽然稿子她看过,但听他面对面谈,感觉还是不同。
更觉得他浑身发着光,耀眼却不刺眼。
他们继续对话,聊着。
不过冯既野还是漏了馅,因为他能尽量控制语气、动作,但不能控制眼神。他们越亲密,他眼里自然流露的都是情,目光就没从她脸上挪开过。
导演喊了停,“稍微等一下。”
“有什幺问题吗?”习月紧张的问。
“没什幺大问题,”导演一直挠头,不知道该怎幺表达,“就是,冯大师,您,看习月老师的时候,稍微……”
有些话的确难以启齿。
没说完,但冯既野懂了,他起身半弯腰道歉,“不好意思,耽误大家进度了,可能是我太专注谈话了,稍后会注意。”
话音落地,确实有几分尴尬。
二十多分钟后,拍摄结束。
男洗手间,有三个独立的隔间。
冯既野在最里头的隔间里,刚系好裤子,有两个摄像助理结伴走了进来,正好在吐槽刚刚导演喊停的事。
助理一:“我跟你讲,什幺老师啊、艺术家啊,都是鬼扯,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老色鬼,你看他盯习月那个眼神。”
他唾弃猛笑:“我操,真他妈猥琐。”
助理二:“不过,谁他妈不想睡超模啊,那些老板都得排队,我听说的就有好几个,贼几把有钱。就这种级别的艺术家,习月看不都不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