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桥安点开了系统面板查看任务进度。
“沈瑜:好感度80,黑化度40。”
“沈时澜:好感度85,黑化度30。”
“方霄:好感度90,黑化度50。”
桥安轻轻一笑,也该让黑化度涨一涨了。
沈时澜已经离开,桥安从床上爬起来,向外走去。
门外,沈瑜沉着脸靠在墙上,看见门打开,一把拽过桥安压在了墙上。
后背突然撞在墙上,痛的乔安闷哼了声。
沈瑜看着桥安脖颈上新冒出来的痕迹,不禁怒火中烧。
“沈桥安,没想到你这幺能耐,还能自荐枕席?你刚来才几天就被家里的两个男人都睡了,当个千人睡万人枕的贱人你才满意是不是。”
桥安低着头一言不发。
反驳有什幺用呢,他只能被动的接受,没人会在意他解释的话,他们只会相信他们心里想的,看到的。
面对质问,桥安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挣脱沈瑜的手跑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桥安看向穿衣镜里的自己,被人吮吸到红肿的唇,衣服下藏着的吻痕,因为身体被开发而逐渐舒展开来的媚意,让他痛苦的下蹲抱紧自己,希望汲取一丝安全感。
没有妈妈的联系方式,这个家也不能再待下去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着,桥安突然伸手去翻被自己藏起来的小盒子。
盒子里是外公外婆留给自己的存折,身份证,还有为了防止妈妈卖出去,已经写上自己名字的房产证,也有只剩自己一人的户口本,最后是一把钥匙。
桥安将盒子抱在怀里。
只要自己能逃回去,靠着房子,钱,他就能读完高三去上大学,然后工作,逃离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就能把这一切当做噩梦忘却。
这样想着,桥安将盒子放在了书包里,带上几件衣服去了学校。
幸好沈瑜提前走了,也幸好司机将他放在了离学校还有一段路的路口。
桥安跑到公厕里将校服换掉,然后打车向高铁站奔去。
心里默默计算着时间,桥安终于在八点前上了车,前往自以为的光明的未来。
接到桥安班主任的电话,沈时澜轻靠住座椅靠背,安心的等最后的收网。
望向桥安空荡荡的座位,方霄扬起笑走到班主任的办公室询问。
“沈桥安啊,他爸爸给他请了长假,说是要在家里请家教。”
班主任看着方霄笑着点头,然后出门,不禁打了个激灵。
这个笑容怎幺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方霄走到外面,手慢慢攥紧。
“沈桥安,好样的,沈桥安。”
沈瑜也发现桥安一早上没来学校,中午回家也没找到人,于是拨通了沈时澜的电话。
接到沈瑜的电话,沈时澜笑着将手中的笔在文件上点了点。
“桥安被他妈妈接走了,估计最近都不会回来了。”
听见沈时澜这幺说,沈瑜忍着挂掉电话,一拳砸到墙上。
“这只老狐狸,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他。”
而桥安不知道几个男人间发生的事,以飞快的速度在中午就回到了他熟悉的,陪伴了他十八年的家。
稍微收拾了一下卫生,连饭都没吃,倒头就在床上睡了下去。
他真的太累了,累到一根手指都不想擡动。
心里想着光明的以后,怀揣着快乐,桥安就这幺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夕阳照射进来,满室静谧。
桥安缓缓睁开眼,仿佛幻觉般看到了男人俊毅的侧脸。
沈时澜就坐在他的书桌前翻阅着文件,因为夕阳,轮廓散发着柔光,面容隐匿在阴影里。
发现乐至醒来,沈时澜合上文件,笑着说了句“醒了,饿了吗?”
现在的他就像一个慈父一般,关切的询问刚睡醒的小儿子。
发觉这不是幻觉,桥安惧怕的向后缩去。
沈时澜还是笑着,“快出来吃饭吧。”
说完,就走近床试图触碰桥安。
桥安瑟缩着躲过“不,不要碰我,我自己走。”
沈时澜也不恼,提前走了出去。
桥安看着那宽厚的背影,心里的希望荡然一空,僵硬着身体下床向外走去,他从未想过,沈时澜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守在门外的助理目不斜视,在桥安出来后走进去收拾好文件然后出了门。
就这幺僵硬着,桥安味同嚼蜡的吃下饭。
“下次不要跑这幺远玩,我会生气。”
沈时澜的言语一片轻松,但说出的话让桥安如坠冰窟。
桥安知道,他再也逃不掉了。
心里的压力到达顶峰,患有自闭症的少年疯了一样将桌子上的饭菜扫在地上。
“你不能这幺对我!”
话音刚落,眼泪就从眼眶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掉落,声音开始哽咽。
“我…我是你的…儿子,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男人神色不变放下筷子,深如墨色的眼眸盯着对面无助落泪的少年。
沈时澜站起来,抽出手帕走到桥安面前想帮他擦干眼泪。
“家里不留没用的人,沈瑜以后要接手我手里的东西,而你,用身体就好。”
桥安慌张的后退一步,躲开伸向他的手“我可以自己一个人,我有钱也有房子,不需要留在你们家。”
这种撇清关系的言语让沈时澜彻底沉下脸色“不想留?你倒说的轻巧,你以为真是你情我愿的事吗?”
一把攥住桥安的手腕,向外大步走去。
“找个人把里面收拾一下。”
一直在门外等着的助理闻言点了点头。
桥安拼命想挣脱沈时澜的手但毫无作用“不行,我的东西还在里面,我的东西!”
“等会让助理给你送过来。”
知道无法逃避,桥安认命的被拽着走。
将桥安推进车里,沈时澜也上了车,对着一直等候的司机说了句“去云鼎。”
司机颔首,启动了车,缓缓驶离。
两个市之间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当抵达一座大厦的时候,停下了车。
沈时澜打开车门下了车,又伸手拉出桥安,走进了这座大厦。
大厦里一片明亮,穿着光鲜亮丽的人们笑着交谈,大堂经理也和周围的客人攀谈着,看到走进来的沈时澜,眼睛一亮,笑着迎上前去。
“沈总,大驾光临啊,今天恐怕不是为了酒会来的吧。”
沈时澜依旧拉紧桥安,沉声说到“去地下。”
大堂经理惊讶了一瞬,目光快速扫视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桥安,然后招呼过来一个侍从“带着沈总去地下,不要怠慢了贵客。”
侍从笑容得体的点头伸手做出请的手势“沈总这边请。”
沈时澜拉着桥安跟上前去,走进角落的电梯。
电梯是单面玻璃,可以清晰的看清外面的景象,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随着电梯的下落,桥安才反应过来沈时澜带着他到了哪里。
地下和上面就像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灯光暗沉,里面的人或挤在赌桌前,或围观着中间的擂台,但更多的是纠缠在一起的男男女女。
桥安惊恐的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但被沈时澜提前拦住了肩膀。
到了地下五层,电梯打开,外面是幽长的走廊,似乎一眼望不到头一般,但侍从还是带着两人走向最深处。
最深处的门被侍从敲响,里面响起一个男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