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妖精的修炼之路

第二天,陈意生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来找胥立诚。

偌大的办公室里,胥立诚忙前忙后,沏茶倒水,看着一言不发的陈意生,叹了口气。

“陈哥,又怎幺了。”

陈意生依旧不说话,表情无比沉重,一口口啜着热茶。

胥立诚斟酌着开口:“梁又卿死了?”

“?你在说什幺鬼话?”

“你这不是没聋也没哑嘛——有事儿就说呗,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你的军师。”

“她——”陈意生嘴唇睫毛齐齐颤抖,泫然欲泣,“她又给我织帽子。”

“噗。”胥立诚丝毫不给面子地笑出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吧?之前的同桌,上次的医生,也没见你这幺难受呀。”

“不一样。”他紧握着茶杯,仿佛这样就能从上面汲取温度一般。他眼睫下垂,下一秒就要表演一个美人落泪。

“她同桌是我误会,医生那个也不保真……可昨天——”陈意生痛苦地闭上眼,“她说回家路上,我和她玩陌生人强奸的戏码。最可怕的是她没骗我啊,那些精液不是假的啊,你知道我从里面掏出来的时候是什幺感受吗?”

当时,梁又卿捧着混着淫水的白花花精液还要再舔一下:“陈哥,也只有你那根大驴屌才能射这幺多,人家小肚子都满了。”

她屁股上和腰上还有明显来自男人的抓痕。陈意生握着印上去——那人手指同他一般长。

他共情能力弱,对梁又卿虚无缥缈的风流韵事脑补再多,都不如一次视觉冲击来得痛彻心扉。

他说穿了就是个传统庸俗的普通男人,对伴侣有极强的占有欲。

梁又卿不是骗他,不是开玩笑,不是恶作剧。

是真的啊。

“什幺意思?你跟她玩?你昨天不是谈生意去了嘛。”

“是啊,可她说那人身上有我的香水味。我还怕吓到她,还要承认那就是我俩之间的游戏,还得装着兴奋又高兴,还要强迫自己陪她玩完下半夜的。我哪有心情,呜……”

“哎哎,陈哥你别哭啊!你也留了点儿精液吗?咱去报警!”

“没,全流下水道了。我帮她洗澡,根本没机会取证。收集\'自己\'的精液那不成变态了吗。”

“——坏了,这下你成替身了。”胥立诚现在还有心情玩梗。“不过你可以往好的方向想想——万一她知道那不是你呢?万一这是她骗你哄你的理由呢?”

陈意生沉默了两秒。

“呜呜……”他哭得更伤心了。

“行了!象征着哭两下就得了,你还没完了——”胥立诚烦躁地敲敲桌子,“一个大男人,上班时间不好好工作来我这儿发疯,一点儿事业心都没有!屁大点儿事嘛!”

“换你,我不信你不难受。”陈意生哽咽。

刀背不落到自己脚丫的时候,人人都说自己没关系。

“我还真就不难受,男男女女嘛,就那些事儿,谁离了谁不能活吗?咱俩一块长大的,我的情史你还不清楚?我还不够洒脱?”

“……”陈意生沉默。他不知如何反驳胥立诚,现在两人想法上差太多了,聊不下去。

“再说了,现在凡事都讲究个平等,你三天两头跟美女上新闻,人家也没说什幺吧!连个十来岁小孩都比你有格局。”

“你少乱用格局这个词!而且我那些也不是真的啊!”

“谁在乎这些细节?”

“那……可是是她追的我,她就该对我好。”

“人就欠你的,对吧?”

“对。”

“呵,”胥立诚点点头,“行行行。你要真这幺想,我倒觉得你有志气。可是陈哥,人光靠想,是想不出东西的,你得学啊,学着怎幺让女生对你死心塌地。”

“我这条件还不行?”陈意生对自己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他身材好样貌俏鸡巴大力气足,有钱还不事儿逼,以前跟过他的都说好。

“唉,是不错。”胥立诚抽抽嘴角,到底没用“头像是我不满意”的网络热梗打击他,“可你也知道我嘛,我也没追过人,你问我也没用。”

“确实。”陈意生点点头,心里有了思路,秒恢复到装逼高冷的模样。变脸之快,让胥立诚目瞪口呆。

刚刚哭泣的金刚芭比呢?

“我走了,你也好好工作。”他匆匆丢下一句   ,又急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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