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望月楼

第十五章

望月楼是金陵最高酒楼之一,因其高耸如云,夜可观月而得名,然而这几日望月楼生意超级爆火,客人来往络绎不绝,不仅是因为年近中秋赏月而来,还因为一位男子。

这位男子日日登楼望月,一袭白衣如临中仙,长眉入鬓,俊颜如星,比之掷果盈车的宋玉有过之无不及。

据说那男子来后,日日在望月楼喝茶听曲,庆朝民风剽悍,遇到美好男子,女子亦主动追求,这不,望月楼每天都吸引了众多妙龄少女前来,人一多,望月楼的盈利也天天往上涨,赚的望月楼主人天天乐的合不拢嘴。

“主子,我们都来这里好几天了,也没见有人找上来啊,倒是来的女子太多。”朗月略微有点抱怨道。

燕蜧喝了一口热茶,往外面望了望,说道,“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那人必来。”燕蜧好整以暇的摇了摇折扇,他探头向窗外望去,楼下围着层层叠叠的人流,最多的便是女子,看见燕蜧露头,激起一声声尖叫。

“哼,这些个女子,真是...”朗月未尽的话被燕蜧一眼堵了回去,他瘪瘪嘴,知道主子一向受女子欢迎,但这金陵也太过开放了,他都不知拦下第几批女客了。

楚鹊好不容易挤进望月楼,店中小二立马跑过来歉意道,,“这位客官,最上面往下五层,已经有人包了,你看,要不要还是去大厅坐坐?”

楚鹊迈向楼梯的脚证了怔,她回道,“我要去最高那层。我找人。”

“那小的去通传一声,客官再次等候。”小二说完便上楼去了,他嘴上虽是如此说,心里却已经知晓了结局,这段时间因为楼上的公子,酒楼来了不少客人想要与他结交的,但据他这几日的观察,那位公子可是一人都没接见过,即使是金陵武家的三小姐,江湖榜上有名的美人过来求见,都未曾见上,这位怕是也要无功而返了。

然而等到小二把人报上去后就听到一道温雅男声回复道,“去把人叫进来吧。”

“好,我这就让她走...??,,,,过来!!”听到里面同意的回答,小儿差点闪着自己舌头,他激灵一下,立即反应过来,快飞的下楼喊人了。

小儿跑到楚鹊面前,之前让这女子等待,她便靠在远处规矩的一动不动的等候,与他离开时的样子分毫不差,不知道的还以为一根木头杵在这里,小二暗自猜想这女子的身份,见她模样也不甚美貌,最多算得上清秀,看穿着也不像是出自大家,不知怎幺的就入了那位公子的眼。

“楼上公子请您上去。”小二职业道德良好的恭敬说道。

楚鹊点点头往楼上去了,等到房间,屋内不止燕蜧一人,身后还跟随着清风朗月两位童子。

“燕公子。”门开后,楚鹊低声喊道。

楚鹊穿了一身素色云锦斗篷,只露出一双乌黑杏眸在外面,见到燕蜧后她不由的愣了一下,才缓缓走进来。

燕蜧见楚鹊来了,他眉梢一挑示意清风朗月出去,等到两人出去把门关上,燕蜧坐在桌边,才微带嘲讽道,“楚小姐,好久不见,有失远迎啊。”当初雾霞山庄一别之后,她毫无消息传来,他还以为白煞鬼死了,她也要跟着殉情呢。

楚鹊见他似乎有些怒气的模样,有些不知所措,她自从知道燕蜧待在金陵还未离开后,一直都在犹豫不知该不该现身。

“怎幺,不说话?那你来找我做什幺?”燕蜧又开口问道。

“我见你一直没离开,还以为。。”还以为在等她,她苦涩的想着,害怕说出来又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楚四小姐不是投河自尽了吗?你说我在等谁?”燕蜧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盯着楚鹊又说道,“这屋内憋闷,你把斗篷取下来吧。”

楚鹊把黑色的斗篷脱下来,露出水色的云锦缎窄裉袄,半长的衣袖下是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她理了理微乱长发,转过身坐在了燕蜧的对面,“楚四小姐已经投河了,现在在你面前的只是楚鹊。”她着低眉那双手臂交叉放在腿上,略有些局促的回答他之前的问题。

燕蜧闻言,挑了挑眉稍,亲手斟了一杯茶在她面前,“哦,既然如此,楚姑娘来找我是为的什幺?还是楚姑娘还想把我继续绑回楚宅?”那双长眉如一把利刃,望向楚鹊时就像插在她的心头,原来他还是如此耿耿于怀,不过这也是应该的...楚鹊心尖泛苦,那张芙蓉面也失去了血色。

她握紧了手中的茶水,手臂间的衣袖微微晃动,透着不安的声音在房间回荡,“燕公子,我只想跟着你。”她嘴笨,在他面前,只会表露出心底最渴望的欲望。

“哦,那你便待在我身边做个丫鬟吧。”燕蜧手摇折扇漫不经心道。

楚鹊沉默听完,突然掏出一把袖中剑,她打开房门突然和门外守着的两个小童比斗起来。

清风骤然被袭,立刻拔剑抵御,三人且战且退,楚鹊以一敌二,居然不落下风。

正当两位童子茫然的和楚鹊比武之际,燕蜧跟着出来,他展颜一笑,俊颜如同浮上一层金光,闪的楚鹊差点丢下手中的剑,燕蜧突然朗声道,“楚姑娘武艺如此高强,做丫鬟屈才了,还是回来当我的保镖吧!”知道燕蜧明白了她心中所想,楚鹊停下手中的剑立刻闪身回到燕蜧旁边。

燕蜧回身把房门关上,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方锦盒放置在桌上示意楚鹊打开。

精致的小方盒里放了一颗白莹圆润的药丸,楚鹊拿起药丸疑惑的看他一眼。

“既然做了我的手下,我自是不会亏待你,这是治疗内伤的药,你服下吧。”燕蜧理所当然的道,这是他离京前身上带的保命药丸,来自宫廷秘药,那天见她经脉错乱,内伤严重,虽给了她定心丸,但毕竟只是暂缓她的病情却不能根治,款且他可不想有个伤员跟着他。

楚鹊做了燕蜧保镖后,一行人立即轻车简行朝京城出发,一路上楚鹊跟在燕蜧身后,寸步不离,如同他的影子,即使清风朗月说了好几次男女授受不亲,楚鹊依然我行我素跟在燕蜧身后,而自家主子也一副任她为所欲为的宠溺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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