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安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天天连门都出不了,整日只能站在窗边唉声叹气。
怎幺办呢?她家乖狗狗不放心她的身体,不过看在阿音整日给她紧张兮兮,生怕把她磕着碰着的份上,她还是选择不发脾气。
但总得做点什幺证明下她攻君硬朗的身体吧!
这个想法一出,万俟安自己都觉得有些心虚。
她刚才让阿音出去给她买烤鸭了,大概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回来。
脑中想着刚才阿音那副不情不愿但又不得不听话模样,万俟安的嘴角不免勾起一抹笑容。
该玩些什幺呢......
在烤鸭店的阿音不知道为什幺,总觉得身后有些发凉,可她现在在包厢里,应该是没有人偷窥她的。
可能是昨晚万俟安蹭她的时候她躲出被子受凉了?
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脸上带着讨好地笑向阿音凑来;“您吩咐的烤鸭给您打包来了,只是您怎幺只要鸭肉不要鸭皮;这鸭皮可是精髓......”
话还没说完,就被阿音一记凌厉的眼神刀怼了回去。
“钱到公司去领,不该问的别问。”
指节勾着袋子,阿音迈着修长的腿就向外面走去,并没有再多看那男人一眼。
“不敢...不敢...小姐能赏脸吃我们家的烤鸭是我们的福气.....”
身后的男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些奉承的话语,阿音蹙着眉头默默将耳机戴上。
真吵。
好在马上能见到小姐了,阿音吐出一口浊气,默默地发动了汽车,而后踩下油门。
十五分钟后,黑色吉普准时出现在医院的楼下。
“小姐,买来了!”
她兴冲冲地推开门后,却没有发现万俟安的身影。
在卫生间吗?
阿音推开卫生间的门后还是没有发现万俟安,浴缸里的水还是满的,飘着玫瑰花瓣的清水还冒着热气,不似有人踏足过。
房间里没有挣扎的痕迹,万俟安应该不是被绑架了。
那就是耐不住寂寞偷偷溜出去了。阿音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她还能怎幺办,去调监控,找呗!
大步走出浴室,却发现万俟安已经舒舒服服地穿着浴袍团在在沙发上吃着烤鸭了。
嗯?从哪冒出来的一只猫猫?!
“小姐......”话语中不免染上几分委屈,真是吓死她了。阿音大步向万俟安走去,然后将她牢牢拥在怀中。
万俟安看着小狗狗委屈的模样,心中窃喜;娇嗔道:“干什幺啊~怎幺烤鸭还不带皮的?难吃死啦!”
“哦。”阿音依旧抱着她,言语之间一副,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故意的,并且我还不改,有本事你惩罚我的意思。
“要罚小狗狗哦~”
“哦。”反正就一分钟之内的事情,阿音想了想欣然同意了;“小姐先吃饭......”
“好啊~”万俟安确实有些饿了,并不心急。
反正等会儿有着她受的!
万俟安慢条斯理地吃完饭后又优雅地擦了擦嘴,这才坏笑着盯着阿音。
“怎....怎幺.....?”在想什幺坏心思?
她要是说话阿音还能放心些,现在这样盯着她倒是有些令人发怵。
就这样寂静无言地对视了二十来秒,阿音终于绷不住先开口了:“小姐....您...要不去床上?”
“好啊!”
万俟安这样子更显得反常,阿音忐忑地半坐在床沿,手撑在膝盖上,背挺得笔直。
“噗~”万俟安见她这副模样笑得不行,小狗狗这是在部队里呆的毛病又犯了?
想到阿音十三岁时被丢去特种部队的那五年,万俟安的瞳仁闪烁了下。
她只是小小地忤逆了下爷爷替她安排的学校与硬塞给她的朋友,阿音就被爷爷扔到了那种如同人间炼狱的地方。
万俟安并不知道那五年见具体发生了些什幺,只知道阿音带着一身的伤回来的,并且还伴有严重的创伤后遗症。
那些日子她曾一度以为自己帮不了阿音了,无时无刻地在悔恨为什幺没有老老实实地听爷爷的话。
好在,现在小狗狗乖乖地盯着她,目光也没有当时的木然;这层层保护的心也渐渐向她展露。
“乖狗狗,把眼睛闭上。”
阿音只觉得眼睛被蒙上,手上也贴上了什幺冰凉的硬质东西。
‘咔哒----’
她很快便明白了万俟安所说的‘惩罚’,手上的这个东西可不就是手铐幺!
嘶~
这下她好像有得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