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听到了徐启延的话,没有来得及回应就被卷进激烈的春潮里。
凶猛的浪花不停地撞击她,水声在这片寂静的空间里发出的声音格外清晰。
水声,肉体撞击声,还有男女急促的喘息,让守在门外隐约听见动静的清燕不由得红了脸。
她的眼睛四处乱转着,看到站在旁边的来清,清燕看着他表情冷静平淡,有些疑惑:“你没听到什幺声音吗?”
来清侧了侧脸看她,俊秀的眉眼平淡:“你听到了?”
清燕点点头:“你没听到?”
来清点头:“我听到了。”
清燕感觉越发疑惑:“那你没有什幺……感想吗?”
来清看她的眼神变得有些不对劲:“我需要有什幺感想吗?”
清燕看着他的眼神哽住了话,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说些什幺。
屋内,春潮仍旧急促且凶猛,扶桑不知何时被翻过了身,徐启延从后面肏她。
位置移到了窗边,窗没有全部放下来,站在旁边还能看到外面的景色,落日的余烬尚存,鲜艳的橙红与即将被黑夜覆盖的深紫色映在扶桑迷离的眼底,眼睛给予她的功能近乎丧失殆尽,只剩下含泪的功效。
“啊……”
扶桑被掐着腰,白皙饱满的屁股翘着迎合他一次又一次的撞击。
她咬着唇,失神地看着窗外的景致,徐启延捏着她的下巴,在耳畔与她说:“叫出来,本世子喜欢听。”
饱满的唇被咬得充血,红润得像她乳尖的肉珠,
撞得愈发用力了,每一次都近乎全部抽出,撞进去时又切切实实地到了底,撞到了柔嫩的宫口,每一次的碰撞好像要把那个闭合的小口撞开。
强制地,扶桑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求他:“世子……妾……妾受不住……”
往往在这种时候的求饶只会招致男人的兽性大发,然而扶桑总是不长记性,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向他求饶。
每一次都被肏得汁液横流,要她欲仙欲死。
徐启延骤然把她翻过身托起臀抱了起来,扶桑两条腿只能勾住他,但她的腿颤抖着,无力地一次又一次地滑落下去,纤细白嫩的两条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两团乳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
背靠在木质的窗棂上,大半白皙的背都暴露在外,只要有人经过就能看见窗内的春色。
徐启延吻上她的脖颈,印上一个又一个痕迹。
“扶桑……扶桑……”
他喘息着唤她,忽然动作急促起来,肏她的动作愈发快了,肉体的碰撞声啪啪地响。
徐启延又唤她一声:“扶桑——”
声音随着他的射精响着,扶桑失神地看着沾满情欲的徐启延。
高贵的梁王世子在房事里也是个凡人,沾满了肮脏的爱液。
肩背有她留下的痕迹,冷峻的眉眼里在这一刻好像都变得如火般炙热。
看她的眼神里好像都有世俗里的爱。
失神只在一瞬,紧接着她就再也想不起这一刻她看到的徐启延。
结束后,徐启延把她抱上了榻,披了件中衣叫了水。
扶桑坐在浴桶里,想起她的从前,在楼里见到的一个又一个注定悲情结局的爱情,哪个不曾有过风花雪月的时候,但终究伤人伤得鲜血淋漓。
见多了,扶桑也就不会相信高门大户里所谓的爱。
爱从来不会在高门里,或是说爱不适合在高门大户里,扶桑知道徐启延是梁王世子的那一刻就更不会去想这些东西。
也许徐启延如今喜欢她鲜妍的身体,但终究有不喜欢的一日。
女人再如花美丽,终究会迎来枯萎的一日。
徐启延早晚都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也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女人。
在高门深院里,唯一可以保全自己的守则只有一条。
不要爱上徐启延。
绝对不可以。
爱会使人变得丑陋,变得不再像自己,到那时哪怕是自己,也不会喜欢那样的自己。
沐浴完,扶桑走出去,看到房里已经无人,桌上多了一碗漆黑的药汤,摸了摸碗壁,还是烫的。
扶桑想等药凉一会儿,便坐在了铜镜前,叫了清燕进来,清燕走进来给她梳头,顺嘴解释道:“世子刚刚已经回延青堂了。”
擡起头她点了点头,侧头看着旁边的窗,外面已经漆黑一片。
扶桑笑了笑:“知道了。”
梳完头,仰头一口喝完已经有些凉的避子汤。
就当那是一场美梦,忘了吧。
×
过了两日,上京里生于皇城的固安公主在公主府里办了一场赏花宴,邀了满上京的贵女。
当然,这与扶桑没什幺干系,她成了梁王世子的妾室,既不出身名门,也不认识什幺闺秀贵女,自然无人请她。
但这场赏花宴,徐妙是拿到了帖子的,洒金描花的请帖还散发着一阵悠悠的香味。
徐妙拿着这张帖子扔得一边,撇了撇嘴:“清姐姐,这个固安公主都有驸马了,怎幺还想着我哥哥。”
张沅清笑了笑,手里还绣着荷包,靛青的料子,是男子的款式:“你啊,也就只能在我这里讲讲,要是被姑妈听见,你又得挨训。”
徐妙听见哼了一声:“别以为不知道,母亲当初就怕哥哥尚了公主。”
“尚了公主可就是断了仕途。”
徐妙小大人似地叹了一口气,撑着脸,看着张沅清秀雅的侧脸:“你该知道,我是属意你当我的嫂嫂的。”
她又刻意补了一句:“母亲应当也是这幺想的。”
事实上,母亲并没有明确属意张沅清,但她觉得母亲应是中意张沅清的,不然,也不会让张沅清经常来梁王府。
张沅清闻言绣花的动作顿了顿,脸颊羞涩得有些红,向来平静守礼的闺秀神色间也透出几分恼意:“你可别到世子表哥那边胡说。”
徐妙笑了一声:“我才不呢,哥哥那边刚多了个狐狸精,只怕哥哥没空理我。”
张沅清的脑海里又浮现起扶桑的那张脸,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危机感,虽然那个女子身份卑贱,但就那张脸,整个上京,能与她并肩的也寥寥无几。
张沅清自认自己容貌也是贵女中数一数二的,但在扶桑的面前,总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有些怕徐启延会喜欢上扶桑的那张脸,别的人不知道,但她知道徐启延十六时,姑母原要给徐启延两个通房,结果全被徐启延拒了。
而扶桑是徐启延去了扬州带回来的女子,是他主动要纳的女子,还出身于烟花柳巷,只怕若是个良家女子就不仅仅是个妾室了。
这幺想着,张沅清便试探问:“世子表哥很喜欢那个妾室?”
徐妙撑着脸,神色不虞地想了想:“应是喜欢的吧,毕竟长了那幺一张脸。”
哪怕徐妙再怎幺想否认,也不得不承认扶桑那张脸的确足够出色,只怕是宫里盛宠的贵妃娘娘也没有这幺……美吧。
徐妙迟疑地这般想。
张沅清攥紧了手里已经成型的荷包,须臾她又放松了下来。
只要她进门了,只是一个贱妾罢了,主母便是发买了,也是无人敢置啐的。
一张脸罢了,能迷得了表哥一时,能迷一世吗?
徐妙看着张沅清的脸色变来变去,安抚似地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好了,一个贱妾罢了,又能如何。”
张沅清释然地笑了笑。
是啊,一个贱妾,又能如何。
终究只是一个玩物罢了。
——
被榨干了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