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他

夜店在酒吧街的末尾。

女孩打卡上班，时间已经有些迟了。偏头整理东西时，视线触到，隔壁夜店外的那条街，停着的一辆黑色辉腾。

是秦故的车。

她记得，记得这辆车的样子，款式，和颜色。

还有车牌号。

像一个即将发生的美梦。

每每停在那幢楼前，即将发生的，就是三个人异床同梦的欢愉。

女孩把这辆车记得很清楚。

内饰、装扮。

幻想过，她如何被秦故压进这辆车里，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剥掉她的衣服，从前面后面，各种姿势被他操进身体。

女孩浑身战栗。

会是他吗？

会是秦故吗？

她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推开夜店的门。

音乐很大声，强烈的音浪撞击着地板，女孩身体单薄，踩稳脚步都很费劲。

她浑身发汗，细密的粘腻的，糊在她蜷起的手指，和她狂跳的心脏。

太久了，太久了，这个人，从第一次见到现在，他拖了自己太久了。

女孩缓缓眨了一次眼睛，迫使自己冷静，视线来回环视，缭乱光线下，她的脸颊因用力呼吸泛出一点薄红。

终于，心诚则灵，她心脏狂跳至淹没耳边嘈杂，却还清晰无比，捕捉到人声中一句秦故的名字。

离得不远，从那群衣着光鲜的客人那里。

女孩走上前去，步子很大。

“请问……秦故在哪里？”

害怕也有，担心也有，真正问出口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迫切胜过了一切。

窝在卡座里靠她很近的男人先是打量了她一眼，许是被这突然的问震住了，没有反应过来，往楼上包间指了指。

女孩笑吟吟地道谢，转过身要往楼上去，身前却横了一只手臂。

不高不低，正好卡在她的脖颈处。

是个很漂亮的男人，身形窈窕，面容妩媚。

女孩往后退了两步，擡头，同对方直视。

“你好，麻烦你让一让。”

拦住她的俊美男人发出一声嗤笑，只一眼，看穿女孩不齿的心思。

“省省吧，他不玩小男孩。”漂亮男人的眼神很落寞。

上下扫视她几眼，又说。

“不玩女孩。”

余沁的脸红透了。

“也不玩喜欢假装自己是女人的女孩。”

那人的语气很慵懒，又像裹着毒刺，一点点往人血肉里扎。

“再加一句，即使你是处，也不行。”

女孩停住了，臊得满面通红。

半晌，微弱地反驳。

“……我不是。”

不是什幺？

不是喜欢当女人的女孩，还是不是处。

但她的前穴确实保留着那一层薄薄的膜。

贞洁的象征。

哪怕她已经被操过无数次。

口腔或是后穴。

可，不是。

她不属于这个人提出的任何情况，她不属于。

女孩很坚定。

她不想被玩。

不想被当做那些千篇一律在秦故床上醉生梦死的玩物。

她要做她身下的唯一。

上床是为了爱意，而不是色欲。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