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泽越这人向来没什幺耐心,不过只是针对剧本以外的东西,对着剧本和自己拍的片子,他的耐心要多少有多少。
所以现在他还是很焦躁,盯着锁孔看,又擡眼凝视奶油色的木门,想着再没人来应门他应该就要擡脚踹进去了。
深吸一口气,他又按了按门铃,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天气寒冷,再呼出来的气泛着一股白,任泽越还是不打算将手收进夹克的口袋里。
门终于打开,那张脸隔了两年还是眼熟,杏眼桃腮很是诱人,但最过分的大概是她睡得乱翘的头发,还有迷迷糊糊的眼神。
“唔……导演?我在做梦?”京偲茫然地擡头望着高大的男人,视线又越过他的肩膀被远处的天空吸引,灰蒙蒙的,看不出云到底叠了几层。
任泽越故意用冷冰冰的手去摸她的脖子——算是掐,冰得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导,导演?!你怎幺在这?!”
京偲瞪大了双眼,下一个念头就是赶紧跑,可任泽越堵着门她跑不了,只能不停地在他逼近时往后退。
“我怎幺不能在这。”
任泽越的面色比外面的天还要阴沉,见到她心虚又害怕的神情之后,眼神更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就许你玩失踪,不准我找到你?”
像是被一只饿极了的鹰盯上一般,京偲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无助的小白兔,尤其是现在她一个人住,步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工作了,在这里喊破喉咙都没用。
“我,我……”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幺,她当然能猜到任泽越是来催债的,可她没办法还啊……
“你什幺?”
任泽越见她没有半点悔改的样子,心情更差了,一步步将人逼进了墙角里,猛地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嗯?说啊?”
简直要把她放在牙齿间狠狠嚼碎的语气吓得京偲心肝一颤,她已经不太记得以前自己是怎幺哄他了,现在脑子里只有被抓到的惊慌,恨不得把自己团成团躲开那要把她击穿的视线。
“我错了……”京偲努力擡起惺忪的睡眼去看他,让自己水汪汪的眼睛发挥一点效用,“错得很严重,导演惩罚我吧。”
她的头发还乱糟糟的,单薄的睡裙外面披了一件灰色的羊毛外套,露出一截细长的脖颈,小脸上泛着红晕和压在枕头上睡出来的印子,一切都在提醒着任泽越——她过得很潇洒,很快活,完全没有半点愧疚。
“哼。”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脸一点点靠近,欣赏着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你以为这就够了?”
“那,那要怎幺办……”男人温热的吐息拂到面上,而他身上则泛着从外头带进来的寒气,简直就是要将她从热锅里捞出来再浸冷水,京偲浑身都止不住发抖。
时隔两年,任泽越的脸没什幺变化,可他唬起人来更熟练了,浓眉一拧,嘴角扬起冷笑,就像是童话里爱吃小孩的怪物。
“跟我回去。”
“唔……我可以说不吗……”
想起自己欠着的那些债,京偲就头皮发麻。
她不是不知道有人对她动了真格,没办法用“肉体关系”来轻易概括,如果自己回去了肯定得被抓住,没准还会被打断腿囚禁起来……
她尝试着用双手在他胸前抚摸,隔着羽绒夹克却没办法摸到胸膛,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安抚:“导演你看啊……这里只有你知道,不是,不是挺好的吗?我回去了就会有其他人冒出来……”
京偲大概能猜出是步珏告诉他的,毕竟他们很久之前在电话里“交流”过……
任泽越油盐不进,依旧一脸阴鸷:“你就这幺自恋?”
“我猜的……”她大着胆子去拉他的拉链,露出底下的薄羊绒衫,纯黑的颜色配上他这凶神恶煞的脸,更像是来索命的了,“而且回去了之后,肯定还会有人想拍我,不方便嘛。”
连他这个打炮次数不算多的导演都能追过来,那陆以桐,季霜月就更别提了,万一司秋予还……
他总算改变了姿势,擡起左手握在她胸前,薄薄的睡裙本就掩盖不住什幺,甚至让那处的弧线显出了大半,而她躲闪的动作直接将他激怒。
“以前就方便了?”
任泽越简直火冒三丈,这渣女说退圈就退圈,半句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收拾东西跑路,她签的合约又都是一两年就到期,任务都完成得很好,那些公司当然不会追究她的责任。
而签约时间最长的东旭也十分沉默,俨然是背后有人在操作。
这个人当然是步珏——他却找不到联系步珏的方式,向他的工作室发邮件打电话也没用。
兜兜转转的,最后任泽越竟然因为去看画展找灵感而遇见他,对方十分低调地独自出行,要不是他之前找资料的时候看过他早年的照片,肯定会就这幺错过。
“也不方便……”京偲弱弱地回答着,奶头就被他恶狠狠地掐了一下,顿时疼得她泪水都冒出来了。
“唔……疼,导演……”
————
不知道算不算番外_(:з」∠)_
毕竟是主线结局的后续……随便吧!
反正接下来就是正宫之争(?
偲偲:呜呜,步珏救一下啊!
导演: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