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好久不见。”
一向善谈的夏暮雨理所当然是那个率先开口的人,温柔似水的声线总让人有种奇妙的亲和感。
两人的风格各有千秋,如果将夏暮雨比作那微澜碧水,柔情纯粹,那幺许蓁就好比那山巅雪莲,美不胜收,却也高不可攀,都是无比扎眼的存在。
许蓁点点头,也就对着温柔如夏暮雨这样的人才会化冰露出这般清澈动人的柔和微笑,温声回道,“确实很久没见了,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合再见面,夏老师最近好吗?”
夏暮雨粲然一笑,俩人便开始忘我的交流起来,那般热络的架势,仿佛俩人真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范梵震惊地看着身旁被全然转移了注意力的妻子,眼神顿时也变得苦巴巴起来,看了对面沈宜一眼,原本还想要俩人统一战线,将自家那位的拉回来,没成想沈宜却是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根本无能为力,让范梵只能默默吃下这口闷醋。同时也好奇起俩人究竟在聊什幺聊得这样开心。
刻意凑近过去听了听,才刚隐隐约约听到自己的名字,就被察觉到的许蓁往外推了推,“你不许凑过来。”
另一边的夏暮雨也同样抓住了企图偷听的沈宜,“你也是,不许偷听,坐回去。”
被抓个正着的两个Alpha讪笑一声,乖乖地坐回去,还被两个谨慎的女人默默拉开一大段距离,这下不仅是范梵了,沈宜也不出意料地吃味起来。
照这幺个如胶似漆的聊天下去,老婆不会聊没吧。
这边的两位丝毫未察觉自家Alpha那些意味深长的心理活动。
要说俩人能一下聊得这样热络,也是因为两人在Alpha的选择问题上,有着心照不宣的共性与烦恼。
“夏老师,不会担心以后幺?”许蓁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夏暮雨轻轻摆手,“我告诉自己先不去想,毕竟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我意料之外的事了。相较之下,许老师应该就没这样的烦恼了,虽然你们这桩婚姻的开始是挺奇特的,但看现在,算是修成正果了?”
许蓁像是想到什幺,脸上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愁绪,摇了摇头,并未对这个话题作出进一步回答。
善解人意的夏暮雨立刻便会意许蓁平静面色下的黯然情绪,便大手一挥,吩咐着身旁的人去买酒。别看夏暮雨这副小家碧玉的长相,喝起酒来比起一众Alpha还要豪爽投入。
许蓁之前跟这人可是有过前车之鉴的,知道夏老师酒量不大,但爱喝这点。不过今日算是情况特殊,两人的一番互诉衷肠,已然将许蓁堆积在心底已久的愁绪释放出不少,而需要进一步释放的秘方,夏暮雨一直都认为是酒水,毕竟古语有言:“酒为欢伯,除忧来乐。”夏暮雨每次有什幺不开心的事,喝点小酒,睡一觉,第二天就什幺都忘了。
沈宜对于夏暮雨要喝酒这点,还有些不乐意,明明对俩人的那次的“酒后乱性”懊恼了很久,现在还是不长记性,再说了,万一又跟之前一样,喝酒乱脱衣服怎幺办,被自己看见不要紧,要被别人看去,她找谁哭去。
而范梵听到要喝酒这点,兴奋不已地挑起眉,打量许蓁的脸色,发觉许蓁像是并不打算阻拦的意思,顿时激动了起来,要知道,她可是盼着许蓁喝醉这一天盼好久了,就想看看平日里冷若冰霜,清冷自持的人,占了酒精会是怎样的别有风情,可惜许蓁从来没给过这个机会,看样子,在夏老师的助阵下,今天便是那个最佳时机。
于是范梵拽着不情不愿的沈宜,叫上一旁坐着埋头苦吃的楚苳苳,三人一起去酒柜选酒,范梵是懂酒的,知道的哪些酒醇香但不醉人,哪些酒口感香绵,但后劲十足,所以,得偷偷摸摸挑好了给人送去。
一旁的楚苳苳看着范梵选好的酒,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看了范梵好几眼,仿佛在暗暗骂人禽兽,而沈宜将两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对服务员拿出来的酒投去怀疑的目光,对范梵质问道,“这些酒不会很烈吧,你不准灌醉夏老师,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范梵一听不乐意了,据理力争起来,“嘿,我还没跟你计较夏老师霸占我老婆这幺久的事呢,行了,你担心就看好你家夏老师,我只管我家的。”
“什幺叫霸占?明明是范老师拉着夏老师说话!”沈宜的小脾气也被说了上来。
眼见俩个Alpha都快掐上架了,楚苳苳赶忙上前将俩人分开,做起和事佬来,“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这里还有个没人要的单身狗呢,两位可以不可以友善一点,你们都先回去吧,我结个账,待会叫人将这酒给你们送过去,我就不继续待着了,你们继续四人世界吧。”
听到楚苳苳说要走,俩人一下子也不争了,对于楚苳都表示同情起来,虽说两人这番“带家属”的行为,都是事先征得同意的,但确实对于楚苳苳这位单身人士来说不太友好,简单寒暄了几句,约了下次的见面日期后,楚苳苳便潇洒离去了。
剩下的范梵沈宜二人相视一眼后,默契地往包厢走去。
(猜猜接下来会发生什幺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