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落雪妹妹听我说了夫君之事,她生气了呢。”
“姐姐,我不会生你家夫君之气,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他自入学堂起就受那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的说教,在他的一生里始终无法跳出这君臣父子夫妇之道德说教。他心中只有这三纲五常而少有人性,因而他宁肯玉碎也要在朝堂之上痛骂我姐妹。”
“就是,妹妹说得极是,我虽然听不大懂,但是我也知道这三纲五常弄得人两面三刀的,很多事做得说不得,人人都在做,可人人都不会说,不但不说,还不给别人说,不但不给别人说,还不准别人听。”
“噗嗤”落雨一下笑出声来:“姐姐,你这做得说不得讲的可是我们今日里这欢娱之事?”
肖春月小脸一红,娇嗔道:“妹妹知道还说出来,羞死人了。”
落雪手抚在肖春月的两腿间,在那滑润的小阴蒂上揉捏着,轻声说:“法不惩意,不惩情,亦不惩思,唯有三纲五常可惩也。”
“妹妹,你……你说的好深奥,姐姐真的听不懂。”肖春月一脸的懵懂。
“我姐姐是说这朝庭里的那些王法,只能管一些确切的东西,管不了人的意识,感情,思想。历代王朝为了控制百姓,就用三纲五常来约束人性里的意识,感情,思想。”
“哦,二位妹妹果然是天下异人,难怪这大街小巷都传闻你姐妹才思敏捷,境界高远,我那夫君也曾私底下赞过你姐妹。”肖春月说完忽有些疑或地问:“我家夫君也曾常在府中谈那三纲五常,我有时想调教他在人伦欢娱上放浪些,可他却板着脸说他是为夫之人,为夫者则要夫为妇纲,说他要在我面前表现出正人君子的态度来,要言传身教以身作则。我觉得夫君此言也对啊。”
落雪从嘴角挤出笑意,轻蔑地说:“王法铁律里白纸黑字写明了:王法面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然在王法面前人人平等了,哪里还需要夫为妻纲?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正因为法立于百姓面前,只为约束百姓行为,却约束不了百姓思想,于是又弄出这幺个三纲五常,用以约束百姓思想,以至于深信者丧失人性,为君王杀妻弑子,美其名曰大义灭情,以至于在有人性之人看来,这种人无疑于疯子,是精神错乱之人,这种行为与那王法自相矛盾,哪里有平等可言?”
肖春月虽然听得似是而非,似懂非懂,但她的内心里也觉得这落雪讲的好有道理,也觉得自己的头脑里忽就明白了很多事理,好似一下就开窍了似的。
三人就这样坐在床上一直聊到天亮,第二天这肖春月和姐妹俩依依不舍地告别下山。
再说这吴侍郎昨日先行回家后,及至到了傍晚不见夫人和丫环回来,他便有些担心起来,怕这肖春月与姐妹俩闲聊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把这杀头的秘密给说出来。
到了晚饭后还不见夫人和丫环回来,他这心里就更急了,可是这天色已晚,山上寺庙定已关门,他就想着第二天一大早打发家丁上山去一探究竟。
谁知第二天一早,他还没起身呢,这夫人和丫环就已经回来了。
“夫人,为何一夜不归,你一个妇道人家,夜不归宿成何体统?”这吴侍郎是真的生气了,他不知这夫人一夜在哪里留宿。
“哟,夫君,瞧你气成这样,你一年里有小半年夜不归宿,我跟了你都四五年了,也才这幺一回就把你气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