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第二天，贺允是被阳光晃醒的，她曾经因为思念跑到阮浪漫的床上睡觉，但睡了几天后就受不了了。她不明白阮浪漫为什幺把床安在一个每天早上全方位被太阳照到的地方，

昨晚上她以为阮浪漫会睡这间才进来睡的，没想到一起床发现还是自己一个人。

她出去找了几个地方才打开自己的房门，终于找到还在熟睡的阮浪漫。

睡眠环境就应该这样子嘛，可以感知到天亮但不会直接被阳光晒醒，温暖、舒适，没有闹钟，贺允想道，爬上床紧贴着阮浪漫再次进入梦乡。

待两人醒来，已是十点多。

阮浪漫睡得太久，口干脑昏，坐在床边醒神。

贺允倒是精神百倍，坐在她身后抱着她。

“怎幺过来了？”

“想和你一起睡。”

“你不是喜欢分居吗？”

“我没有喜欢分居啦，”贺允回答道，“更多的是习惯。”

“你喜欢和我一起睡？”贺允接着问道。

阮浪漫沉默。

“怎幺之前不问？”贺允放开她，挪床边柜倒了杯水给她。

“之前不介意。”阮浪漫喝了口水润嗓子。

“什幺时候开始介意的？”

阮浪漫不回答。

“那以后一起睡。”贺允又回到她身后搂着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阮浪漫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不介意分房睡，毕竟我们的生活作息有时候不一样。我也没有要改变你的生活习惯的意思，我只是介意——有次你做完爱，已经很困了，还是坚持要回你的房间睡，明明就是不想一起睡，还找借口。”

贺允回忆了一下，想起来了，“我那时候的借口不合理吗？你不怕冷，我怕。”

“合理，非常合理。”阮浪漫无奈点头。

“呃······”贺允察觉到不对，劈里啪啦一番解释，“我也不是不想跟你一起睡。真的只是习惯。我之前一直住在家里，到上大学我奶奶送我一套房子自己住。我才知道一个人住有多爽。我的书可以随便放，不用担心被家里面人说不整洁，也不用每天晚上跟家里面人一起吃饭被问要不要去哪玩，最近学了什幺，对什幺什幺公司的什幺事情怎幺看，而且她们还会聊八卦。比起从别人嘴里知道一个人我更喜欢直接去认识······”

“好了，我理解了。”阮浪漫捂住她的嘴。

“那今晚做完爱一起洗澡一起睡。”贺允拿下她的手。

阮浪漫觉得这事算说清楚了，也不纠结了，点头答应。

“但要在我的房间睡，你的房间早上太亮了。”

“那其实也不用每天都一起睡，我喜欢被阳光叫醒。”阮浪漫连忙否决。

“啧，”贺允抱着她晃了晃，“把你的床换到背光的地方。”

阮浪漫低头沉默。

“你怎幺不说话？”贺允捏她的脸，“至少我睡的那边要是背光的。”

“行，”阮浪漫终于点头，拍了拍环着自己的手，“刷牙。”

贺允轻咬一口她的脸颊才放开。

两人洗漱后吃完早餐。贺允泡了茶，啜饮盯着阮浪漫。

“看什幺？”阮浪漫疑惑地问，把她的脸转到电视那边。

贺允在等她提起横亘在她们间最大的问题。

但好像暂时等不到了，情有可原，贺允转过头一杯又一杯喝着茶，有点失落也有点生气。

而且她敏锐地察觉到阮浪漫似乎并不想见到自己，或者说，她不想看到自己的脸，想到这，贺允更生气了。

“我去办公室了。”觉得气氛不对劲的阮浪漫撂下一句话落荒而逃。

晚上回家，贺允已经吃完饭洗过澡躺在床上等她。

有点摸不准对方情绪，阮浪漫不自在地走近床。

“洗过澡了吗？”贺允支着脑袋问道。

阮浪漫点头，掀开被子想上床。

“我想给你口。”贺允接着说道。

生怕她再说出什幺的阮浪漫点头。她现在还不想面对那个最大的问题。

至少堵得住她的嘴，她想道。

贺允下床跪在她的腿间，看了一会儿她的阴部，才伸手慢慢地从腹部滑下，分开她的阴毛，摸过阴蒂，停在阴道口外。

“不会吗？”被她不太熟练的动作逗得放松下来的阮浪漫游刃有余地看着她，调戏道。

贺允有点紧张，其实她就不会。

她擡头看了一眼阮浪漫，低下头伸舌含着她的阴蒂挑逗，用口水滋润着那颗小东西。

阮浪漫一手撑床一手放在她脑后，正闭着眼睛享受她带给自己的欢愉，下一秒被突然捂着嘴倒在自己大腿上的贺允打断。

她看着似乎是有些难受的贺允，脸色不善。

缓过来的的贺允擡头看到她的脸色吓了一跳，抱着她的大腿急忙解释：“舌、舌头，抽筋了，不、不是······。”

阮浪漫伸手抚她的唇，等她近乎讨好地含进去后，按了几下舌头。

“为什幺出轨？还是你想要开放式性关系？”

“唔——”贺允被她的手指堵得说不出话。

准备好接受回答的阮浪漫把手指拿开。

贺允连口水都来不及咽下就开口：“不、我不是，咳咳，我并不想要一段开放式关系，咳，我也看不得你和别人做爱。我只是······”

她擡头看着阮浪漫，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我只是，不在乎，不在乎犯错。我知道我不应该······也知道那是错的，但是，我那时候并不在乎。”

阮浪漫伸手捏她的两边脸颊，看她的嘴巴嘟起来，又捏了一下。

“从哪学来的？”

“呃······”贺允并不想具体说，“从小养成的自私自利的习惯。”

“现在怎幺又改了？”

“我发现我承受不起犯错的代价。”

“你以为你能承受。”

“我以为我能承受。”

贺允小心翼翼、诚恳、认真地和她对视。

阮浪漫伸手遮住她的眼睛说道：“我现在还不知道要怎幺原谅你，也不想就这幺算了。”

“不需要原谅，不需要算了，这件事情不需要就这幺过去，”贺允语气铿锵，“这是我应得的。你的责骂、猜疑、不安全感，都是我应得的。我知道我再也得不到你全心全意的爱了。这也是我应得的。”

“你能接受不纯粹的爱吗？”

“我可以学着做一个不那幺自私自利的人，我会一心一意地爱你。”

“但还是自私自利的。”

“但你还是要爱我的，只能爱我。”

阮浪漫思考了一下，拿开自己的手。

“睡觉吧。”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贺允眯了一下眼，随后跟着上床，趴在她身后问道：“那我以后还能给你舔吗？”

阮浪漫转过头，不愿再想起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