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幼容闻言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薛枝的舌尖。
听着他喉间的吸气声后,她才慢悠悠问道:“本宫是只猫,那你是什幺?和猫交媾的是什幺?”
薛枝垂眸看向她,低声问她:“那你说我是什幺?”
“我说你就是个狗东西!”
程幼容有些气怒,腿心湿腻一片的感觉很不好受。
她一巴掌拍在薛枝胸膛上,撑着他的胸口自己就要站起来。
薛枝却一把擒着她的腰肢又扯了回去,光溜溜的花穴再次贴上了那根半硬的性器。
他低头在她耳边道:“猫儿,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估计会顾不上你,你在宁乐宫好好的,谁唤你都不用去理。”
程幼容缩在他怀中,表情平静地问道:“是陛下不好了,对吧?宫里要乱?”
薛枝嗅着她颈子里的甜香点了点头,“殿下不必担心,我会处理好一切的,等到事了,你就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了。”
他细细地亲吻着她的颈肉,言语间带着几分憧憬和傲气。
程幼容自然是相信他的,只她还是叹了一口气,“薛枝,朝堂凶险,切莫掉以轻心,若是一时大意,你的命就没了。”
“嗯......我还要养我的猫儿呢,我不会死的。”
薛枝心知程幼容是在担心自己,虽然她话说得难听,但心底恐怕也有些怯意的。
程幼容擡手紧紧抱着他,将脸在他的衣襟上蹭了蹭,动作里夹杂些眷恋和依赖。
薛枝把人抱着去洗漱收拾干净哄睡着后,才迈着步子往外走去。
行至殿外,与守在另一边的素兰撞了个正着。
“奴婢给掌印请安。”素兰敛下目光,语气恭敬。
薛枝止步在原地,他盯着素兰看了两眼后,才道:“照顾好你家殿下,近日宫里宫外事多,让她好好待在宁乐宫。”
今时不同往日,素兰在薛枝面前再没了盛气凌人的模样,只毕恭毕敬道:“是,奴婢知道。”
薛枝转身欲走,突然就想到了什幺。
他微微偏头道:“纵使我身份卑微,但若我能捧着殿下直达那万人不可及的位置的话,那我就比任何人都有资格拥她入怀。”
他语气冷冽,听得素兰心中一跳,她暗道:真是好生记仇!
“无论相配与否,只要她需要我一天,我就会守在她身边一天。”
薛枝再次低声道出一句话来。
素兰沉默地立在原地没有回应,薛枝也未曾计较,他不做停留地出了宁乐宫。
“呼,这气势真是吓死人啊!”
素兰擡手抚了抚胸口,刚才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没过几日,宫里隐隐就传出些流言来。
程幼容站在窗边发呆时,回廊外又传来两道熟悉的女声。
是之前那俩被素兰吼过的小宫女,如今又躲在这边说小话来了。
“哎,你听说没有,司礼监那位薛掌印居然好男色。”圆脸那个神秘兮兮地一脸八卦之色。
另一个鹅蛋脸宫女有些惊诧,“不是说他是陛下的栾宠吗?怎幺又好男色了?”
“你傻啊!好男色和当男宠有冲突吗?”
圆脸啧啧称奇道:“真看不出来呀,那位薛掌印生得那般俊美,居然......难怪不得......”
她的欲言又止让鹅蛋脸好奇不已,忙问道:“居然什幺?难怪不得又什幺?你说清楚啊!”
圆脸宫女:“居然以色侍人,难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司礼监的掌印兼提督!”
鹅蛋脸伸手捂着嘴,小心翼翼问道:“可是他当掌印不是因为薛提督是他干爹吗?怎幺就跟男宠扯上关系了?”
“这你就不懂了,说不定啊......原本的薛提督也是他的帐中人呢,否则薛提督为什幺会对他这幺好?”圆脸的笑意中带着些意味深长。
鹅蛋脸恍然大悟,不等她再次发问,窗户就猛地从里被推开了。
继而程幼容的声音响起:“看来还是活太少,一个两个的都有空闲在这里胡诌八扯了。”
她目光锋利地扫过两个小宫女。
程幼容的语气太过冷肃,吓得两个宫女连忙跪在低声求饶。
“素兰——”
程幼容懒得理会,直接扬声把素兰唤了过来。
素兰闻声,脚步匆匆地从另一边行至回廊外,“殿下,怎幺了?”
程幼容冲着两个宫女扬了扬下巴,“拖去慎刑司各打三十板,打完后圆脸的那个发配浣衣局。”
素兰瞧着她脸色不好,都不敢多问,叫来人将两个都拖了下去。
程幼容又‘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她走回书桌后坐下,擡笔想写点什幺,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又把笔放下了。
而此时,宫里宫外刮过的风都带着一股子肃杀的味道。
*
农历二月初十,是日大雪。
几位皇子爆发出一场谋划已久的宫闱之争,二皇子为其主导,亦在崇正殿外被人所射杀。
其余几位皇子皆被羽林卫当场擒获在地,明明该是惊心动魄的皇位争夺局面,到最后却寥寥收场。
林家出事既突然又让人不出所料,只是罪名太过沉重。
数条罪状中,赫然于首的就是协助皇子争权夺位,暗含谋逆之心。
林贵妃骤闻消息时,差点当场晕过去,最后还是年嬷嬷给安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