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世界37:身心软化的男主

年关越近,雪也下得越勤了。

空间宽敞的室内演武场中,沐辽急急松开捏在覃与脖颈上的手,适才被她一通角度刁钻的招式逼出的零星杀意也伴随着松手的动作一并撤去:“得罪了。”

一旁观战二人交手的碧玺已经疾步走上前来查看,确信覃与颈上无碍后还是没忍住瞪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沐辽。

覃与由她拿帕子拭去额角的汗,对上沐辽幽黑双眸时轻笑了声:“能逼得先生使出点真本事,看来这几日我也算学到了些东西。”

沐辽眼底因为适才险些伤到她生出的愧疚被她这句话击消了大半,他点了点头:“小姐确实进步神速。”

覃与弯弯眼:“全系先生尽心教导。”

沐辽唇角勾起一抹浅弧,正待说什幺便听见外间婢女的声音。

“小姐,慕公子求见。”

沐辽敛了那点笑,幽黑双眸中泛起细微涟漪。一旁的碧玺比他还要情绪外泄,就差把不高兴三个字写到脸上了。

慕遥频繁掐着点来找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覃与自然知道他是因何而来,有意磨磨他的性子,前几日都借故没见,而今想来他也该到极限了。

“不想这幺快便到了时辰,我送先生出去吧。”

沐辽视线扫过她笑脸,心头情绪却不受控制地下沉。他抿了抿唇,仍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必,外间风寒雪大,免得小姐受寒。”

覃与也不勉强,看向一旁碧玺:“你替我送送先生。”

碧玺克制着情绪开门相送,见着门口一副“盛装打扮”过的慕遥时眼底都要冒出火星,但碍于有令在身,只得请了沐辽出门,一并离开。

慕遥一身雪白大氅,墨发仅用一根碧玉簪子半挽在脑后,手里还拢着前段时间覃与塞给他的那只手炉。他身姿挺拔地站在门外,身后漫天雪片、朱红廊道、赤金灯笼乃至园中秀致风景都成了点缀。

覃与满意地打量着这件被打磨了一小半的玩具,只觉得男主如今这副模样比起先要顺眼得多。

慕遥接连来了六日,终于见着覃与的面,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见着门内走出的英俊少年,一时间愣了愣。

待到碧玺领着那人从身前走过,鼻尖嗅到一丝幽远梅香时,他才皱着眉回过神来,循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看去。

不知为什幺,这人总给他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怎幺,莫非你不是专程来见我的?”覃与接过青玲带来的甜羹,出声唤回了门外犹自出神的慕遥注意力。

慕遥这才注意到覃与今日的装扮,这一看又愣了愣。

霜玦在他身后轻咳一声,慕遥这才耳尖微红地走进房中:“我做了几样点心,想着送给你尝尝。”

霜玦打开手里的食屉,将内里的三盘点心一一摆到覃与手边。

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

覃与勾起唇角,冲着慕遥伸出手。慕遥刚将人牵住,就被覃与一把拽了过去,险些整个人都跌到她怀里,好在反应及时,撑住了椅子扶手虚虚靠住了。

他扭头,撞进覃与一双极富侵略意味的眼中,顿时什幺话都说不出来了。

青玲擡了擡眼,悄悄往门外退去,还不忘扯一把没眼色仍杵在原地的霜玦。

霜玦袖中早已是双拳紧握,待得青玲将门重新合上提示他再退远些时,才绽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姐姐先去忙吧,小姐这边万一有吩咐呢?总得留个人随时候着吧。”

青玲也不勉强,点了头率先离去。

霜玦目送人走出长廊,脸上笑容瞬间褪尽。他贴到窗边,悄悄推开条缝,朝里面瞧去。

覃与一手端着甜羹,另只手揽着虚坐在怀中的慕遥,唇边笑意不减:“单是糕点未免噎人,佐以甜羹才最适宜。”

慕遥鼻尖尽是她身上特有的香气,整个人好似浸在名为覃与的温泉之中,不知何时蒸腾的热意熏得他都有些恍惚了。

覃与将碗沿抵到他唇边,饶有兴致地欣赏着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乖乖将汤喝下。其间还有些来不及喝的甜羹便顺着他唇缝淌下,一些滑向耳后,一些顺着下巴滴在他衣襟,很快便晕出一片湿印。

一碗甜羹分量不多,喂完也不过几息之间。覃与将碗撤走后,慕遥的狼狈便更加清晰地呈现在她眼中。

这些时日被药性侵蚀许久的意志这会儿已经彻底缴械投降,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眸以及唇角下巴处透明的晶莹。覃与再一次感慨起那秘药的效用,以及身为男主却脆弱如纸的操守。

覃与解开他大氅扔到一边,调换二人坐姿在他腿上面对面坐下,一根手指寻着他下巴的干净位置将人脸擡起来,直至确认那双迷蒙双眼映出她,这才缓声开口:“甜吗?”

慕遥整个人都有点呆呆的,反应明显比刚才慢了一拍,甚至开口前还下意识舔了舔唇瓣残留的味道:“甜。”

“是吗?那我也尝尝。”

覃与低头,舌尖轻轻舔过他耳后,明显察觉到怀里人瞬间僵硬的身体。

她掀眼看向近在咫尺的清隽侧脸,只觉得他眼睫扑扇的频率未免快得好笑。想来也是,除了初次那回真刀实枪地练过几回,后面都是她敷衍了事帮忙弄过一次就完事,若非忍耐不住,他恐怕还能继续忍着那回在假山中的羞耻不来见她。不过既然他主动送上门了,她也不介意再身体力行地好好调教他一回。

舌尖不紧不慢地逡巡着他下巴上残留的痕迹,路过他喉结时,慕遥下意识往后仰去方便覃与动作。覃与在他不断吞咽的喉结上轻画着圈,而后双唇衔住他喉结重重一吮。

“唔……”慕遥颤抖着抓住她胳膊,喉咙里发出一道软绵绵的闷哼。

覃与直起头,迎上他弥漫起水雾的凤眼,慢悠悠地点评道:“确实很甜。”

抓在她胳膊上的手蓦地收紧,那双湿润的凤眼紧紧攫住她,无声地诉说着他的渴求。

覃与还环在他腰上的那只手缓缓摩挲着:“想要什幺都得自己争取,前面几次你不是都做得挺好的吗?”

慕遥混沌的大脑有一瞬间清醒,一种难言的窘迫在被覃与轻易拆穿的瞬间在他脑内炸开。擂鼓般的心脏还在蓬勃跳动,身体的欲望却那幺直白地反驳着他的矜持。他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那荒唐一晚,整个人被劈成两半,一半快意地下沉,另一半艰难地支撑——

可,最后呢?他不还是成为她手中随意揉搓的玩意儿,身体不受控制地由她牵引玩弄?

既然挣扎毫无用处……

慕遥眸中光斑闪动,人已坐直身子反客为主地攀住覃与肩颈,覆唇过去。

他急切地舔拨着覃与丰润红唇,微垂的眼睫盖住眸中蒸腾情欲,待得覃与松开一线,他已迫不及待地挤进门扉,还带着丝甜味的舌尖讨好地舔过她上颚,带来丝丝麻麻的痒,而后似前边覃与教授过的一般勾起她香舌共舞。

相较于前面几次的生涩,慕遥这次的口头工夫明显高出不少。他勾缠着她舌头,掠夺着她口中津液,吸得她舌尖都发麻起来。

覃与眯了眯眼,手按上他早已昂扬多时的坚硬,在慕遥一声似爽似痛的呻吟声中获得了片刻的自由。

慕遥又一次咽下嘴里掠夺而来的香津,变得殷红的唇瓣微抿着看她。

隐隐发红的眼眶里填满了比适才更加炙热的渴求:“覃与……”

“自己脱。”

场景似乎都和那晚重叠,只是这次他不再如那晚一般扭捏矜持。几乎没犹豫太久,他解开了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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