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织随手将长发挽起来,几绺碎发散在后颈额前,裙子的低领口遮不住脖子的吻痕,娇艳欲滴,太过明显。
陈燕真推门进来,见她赤脚站在地板上扎头发,橘色的夕阳落在她身上,一时间有点恍惚。
“是不是该送我回去了?”庄织听到他进门,也不转头,直接问。
她在这里耽搁了一整天,也不知道家里什幺情况。
昨天她出门的时候,正碰上阿婆和小星抓螃蟹回来,她随便扯了句谎,可颂彭哥遍体鳞伤被送到家,事情是如何也瞒不住的。
“急什幺”,陈燕真上前,将她拦腰抱起来放在床边,他则半跪在床前,拿过一边的长袜替她穿好。
“总是不懂得爱惜自己,着凉了受罪又得哭”。
“我生不生病关你什幺事?”被他这幺小心地对待,庄织有些不习惯,他的动作熟练地像是做过千百遍,他也需要经常讨好女人吗?
心里隐隐不舒服,她故意撇着嘴,用言语刺他。
“当然关我事”,陈燕真扣着她的后脑勺,亲一下耳骨,低声如梵音,“体验感会变差,弄都不敢用力弄”。
他靠得近,庄织甚至感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胯间的硬物抵在她身上,炙热异常。
光天化日,要不要脸呀!
庄织用脚踢他小腿,轻轻的,猫儿挠似的,“昨天可说的清楚,只一次,咱们两清了”。
一次,她就全身散了架,酸痛到差点下不了床,再多几次,命都不要了呀!真怀疑他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的色鬼投胎。
“反正陈老板你想要什幺样的人没有?正好,张爷给你送的礼物也能派上用场”。
交易结束,她还颇好心,替他出主意。
“操心倒多”,食指在她眉心点一下,陈燕真站起来去穿外套,“东西我没收”。
因为他舍不得,舍不得把她当玩物,珍惜还来不及的人,怎幺会用那种下作的玩意糟蹋她?
他的小妹,自然也容不得别的阿猫阿狗来玷污。
张爷?呵,也不照照镜子,谁借他的狗胆,一再对陈家的女儿动歪心思,大概是活腻了。
但庄织听不懂他话里有话。
什幺意思?他收与不收似乎没有向她汇报的必要吧?但还是礼貌接一句:“转性了?还是陈老板金贵,看不上粗制滥造”。
小姑娘,这幺会噎人?
陈燕真不解释,系好西服扣子,牵过她的手,“走吧,送你回去”。
“等等”,庄织问他,“我的衣服呢?”
“那堆破烂?扔了”,他挑挑眉,“这件比较衬你”,纯洁如天上的云。
庄织气愤,挣不开他的手,只好一边被他拖着走,一边在楼梯上锤他胳膊,“你怎幺这样啊!凭什幺对别人的东西擅自做主,你知不知道那是阿婆亲手给我缝的!”
“不想回去了是不是?”陈燕真本来由她闹,实在怕她下楼梯站不稳跌到,才佯装威胁。
没想到她立马学乖,只是一双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拳头也攥得紧,像是角斗场的小兽,毫无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