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说出口的话

做完一次休息,施棠月才发现凌觉戴了安全套。他刚才认认真真看的那张纸原来是安全套使用说明书。

回想他那副专注冷静的模样其实是为了吃掉她,施棠月有种以为捉到一只羊实际上羊皮底下是头狼的感觉。

只不过这头狼会叼来各种各样的食物投喂她,也不会吃掉她、凶她。

这是一匹有礼貌的好狼。

凌觉正在检查床垫,刚才她被慢慢地磨喷了一次,高潮的时候又喷一次,所以床上有两大滩水。

他掀开床单,看到床垫像被小孩尿床一样渗了不少水,要垫毛巾隔着也得垫三层以上。

麻烦了,估计得换地方睡。

施棠月缩在没被打湿的一小块地方,懒懒问:“很严重吗?”

“对,明天要晒床垫。”凌觉松开床单作罢不管,回到施棠月面前把她圈在怀里,声音带着笑意,“明天我买多点隔尿垫备着,给小宝宝用的那种,以后做的时候垫在你屁股底下。”

施棠月脸红红,软软地锤了他一下。

凌觉亲她侧脸、鬓角,下身紧紧贴着:“再来一次?”

施棠月说不出拒绝的话,被他上手揉捏时断断续续喘着气问:“你……不像…第一次。”

他舔的很好,时间也很正常,彼此的第一次性体验,施棠月觉得非常棒,因为挑不出问题反倒有点奇怪。

凌觉指腹搓着小奶头,亲吻施棠月的脖颈:“做了很多功课,刚才洗澡的时候还撸了一次,怕太快。”

他倒是坦坦荡荡不避讳。

施棠月喜欢凌觉坦诚的性格,他老实交代这方面的事,她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又很有魅力。

不熟之前他像是坚硬纯粹的黑巧,现在是牛奶巧克力。

施棠月啃一口牛奶巧克力的嘴,含着软软的唇吸了口,凌觉立即翻身压在她身上更热烈地回应。

两个人的身体以别扭的姿势紧紧纠缠在一起,体温极速上升。

施棠月从凌觉身上获得了从来没感觉如此强烈的幸福感。

他很喜欢抱她,圈在怀里像是宣告忠诚的守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施棠月觉得她在凌觉心里的分量很重,比除了凌子昂的其他人加起来都要重。

而且她坚定地这幺认为着。

他这次压在她身上紧紧抱着进来,只靠膝盖撑在床上往前顶。

“宝宝……”

“嗯?”施棠月正舒服着,一仰头就是凌觉脖筋突起的纤长脖颈。她就这幺停着,每当他往上耸动的时候都能亲到一口浅浅的。

凌觉想对施棠月认真地说“做我女朋友”,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时宜。

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走到现在这样肌肤相亲已经是极致,一点点兴趣加上一点点新奇,和不足为外人道的互相怜悯,恰恰好让性欲发酵。

他连欠钱都要靠她还,除了廉价的感情和性,没有更实质的东西提供给她,拿什幺来升温彼此的关系。

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施棠月要回上海,两条短暂相交的线继续各自朝不同方向延伸,越离越远。

从来不为身世和物质条件自卑的凌觉,在遇到心动的人面前,第一次尝到没有底气的滋味。

他更卖力地顶胯抽插,妄图在床上给施棠月留下没法磨灭和被取代的回忆。

如果不能占有她,占有她记忆的一隅也是好的。

施棠月对凌觉突然的疯狂感觉很莫名,察觉到他有什幺话没说出口。

但他制造的快感强烈到让她很快什幺都想不起来,除了抓着他的背嗯嗯啊啊什幺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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