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宴清爬完几个来回膝盖、腿和手心都被磨红了,等被沈之焰抱会别墅时,早已过去30分钟多久。

“磨破的地方伸出来”沈之焰单膝跪地在地毯上,一旁的药箱在他身旁显得格外明显。

“不用了,您走吧,我自己处理”宴清别过脸,眼睛望向旋转楼梯口的青瓷花瓶,小腿的伤让人不堪入目,有的落下青紫的淤青,有的彻底露出内皮层的血肉,自来从小虽不说娇生惯养,但也从未受过如此大的伤,眼含的泪花一步步扩大,在耀眼的灯光下又格外让人心疼。

沈之焰看着她的脸不语,过会又打开药箱,在一旁拿起两根棉签蘸取碘伏,拿起她一条白瓷般的小腿,在伤口边缘轻微涂抹,宴清发出一阵阵“嘶嘶”声,忍不住的发痛,盛夏的晚风吹过撩过伤口,又觉得凉痛。

一阵痛苦过去,个个伤口都抹上碘伏晾干后才用纱布包上。

宴清郁闷着气,气呼呼地躺在沙发上,背过身不看沈之焰一眼。

堂堂沈家名门少爷出生就是被众生仰视的角色自然也不愿意被人忽视为空气,沈之焰皱了皱眉,主动开口。

“别气了,饿了没?我让阿姨起来给你下碗面”他道。

宴清本想说不饿,可肚子这个叛徒又不合时宜地叫了几声,抱怨主人为什幺迟迟没有进食。

沈之焰自然听到了,嗤笑着看着她,“逞什幺能?”

男人擡步就向往楼上保姆房那边走,却被一只手拉住不放。

“别去”

沈之焰挑了挑眉,“原因呢?”

“我..点外卖了,估计一会就到了,阿姨今晚家里有人过世,我就让她赶过去了”宴清刚一擡眸就正正好好的对上了沈之焰的眼睛。

沈之焰颔首。

宴清微微坐起,倚靠着沙发上,白玉的脚趾就放在了一旁沈之焰的身上。

她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酸到倒牙的小块苹果在口中回荡,宴清皱了皱眉。

沈之焰看出她的难受和酸感,连忙起身将垃圾桶推到她跟前。

“呕——”宴清弯腰,将苹果吐了出去,被酸的又刺激出了眼泪。

“你们家保姆连买苹果最基础的东西都不会挑挑?”沈之焰拍了拍她的背,看她眉头的松动又在茶几上拿起凉壶倒上一杯水。

宴清接过水杯,摇了摇头,“该换了。”

“嗯。”

“换身衣服去,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二层衣柜有套家居服,我刚给我哥新买的”宴清手指拍了拍他的手背。

沈之焰擡眼看向她,挑眉,“你的房间?”

宴清抚额,   “左手第二个。”

心道:连我家药柜和保姆房间都知道的门清儿,怎幺可能不知道我房间..妈的老狐狸。

等二人吃完饭早已四五点钟的时间,通宵一天的两人浑身除了疲惫就是恶心。

待到宴清洗漱完时,床上的男人早已睡着。

她撩了撩头发,坐在床边,看向一旁早已熟睡的男人。

她敛下心神,又看了看表,有些愣。

最后紧赶的时间也是以护肤告终的,等她面部护理完事时沈之焰早已被吵醒。

也是。

金贵的大少爷平日哪能被人主动吵醒过。

与以往不同的是,围在他身边的竟然还有一只白乎乎的毛球不停的转悠舔舐男人的手背。

她家的毛孩子——萨摩耶「弗兰克」

“弗兰克,下来!”宴清气的连刚敷好的面膜也不管了。

这毛孩子要真是惹急了好不容易讨好的金主爸爸,那自己真是要被气死了。

沈之焰靠在床头,一身休闲的男士深色睡衣,穿在他身上正正好好,他擡眸看了看宴清,“不想让我碰?”

“哦”宴清唇微微勾起,手指撩过大腿,解释道:“它今天刚去学校,玩了一身臭汗,听阿姨说它还不想回来,我正准备送它去洗澡呢,这不是怕脏了您的手吗?”宴清虚假地奉承道。

沈之焰扫了眼挂在墙面上的钟表,故作一副大方,“正好才五点半,一起吃个早餐,我带你送它过去,再一起去公司,你觉得呢?”

宴清脸上的嘴角垮了垮,但还是认命般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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