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好的时候阳光透过落地窗倾斜着洒进客厅,落在十月单薄的眼皮上。她坐在窗前画画。
“过来。”
风与叫她,已经摆好碗筷。
这是他们目前的相处模式,像父女,像师生,唯独不像……
此时她正在画茶几上的一把白色桔梗,手里拿着一支小号笔刚要起形,忽然,画笔掉到地上,她弯下腰将笔捡起。
放好画笔,她摸摸嘴角,站起身,阳光照在她腿上,瘦得像筷子,却不像筷子那样直。
“云城还在爆发战争?”她微微说着,坐下来,看着桌面的饭菜,没有表情。
风与在她对面坐下,眼眸擡起,“过去十年也没有平息,现在形势严峻了。”
“哦。”她回答得心不在焉。
前几天看到的电视新闻在脑海里重播,最近她情绪敏感又低落,想起那些触目惊心的画面,她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一百多万儿童流离失所,怪可怜的。”她声音很低的说,但风与全听见了。
“今天几号?”她突然想到什幺似的问。
“二十八。”他端起碗,没擡头,“我会替你报名。”
“好快.....”她呢喃着,低头看发青的手背,手指曲起来,上面是狰狞的骨节。
肉体,鲜血,战争,记忆,泪水,心碎.....各种复杂情绪交织成狂想的颂歌,转而又归于沉寂,就像一块石头扔进冰河,虽然破了一块,却无关紧要。
她手指缓缓移动,将刀叉握在手心,这是她的身体,所以.....当然有权做主。至于为什幺想刺穿皮肤,她全然不明白,或许是厌恶自己,或许想祈求怜悯?
“没胃口?”他依旧没看她,但对于她的动向似乎了如指掌,就像此时,她的心情并非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只是碍于反抗无用,所以只能强装淡定。
她厌烦一切。
这些他怎能不知道。
一切尖锐的东西都不该出现在她手里。
风与的目光沉下来。
十月不做声,只是摇头,拿着刀叉的手越来越紧。
“那吃这个吧。”
风与放下碗,从椅子上站起来,十分自然的走到她身边,她仰脸看他,男人神情冷漠,穿着一件白衬衫,修长的手指伸到裆部,干脆的解开皮带,拉开拉链,他靠近她,将她嘴唇按到他小腹上,寡淡神情中透着让人难以靠近的矜贵。
“张嘴。”
他淡淡说出这两个字,高雅的矜贵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愣愣的张着嘴,察觉到手里的刀叉已经被他默默抢过去,利落的扔到了木质地板上。
十月感觉自己像一个提线木偶,被训练得专属他有。
若不想含自然可以不用含,但跟风与抗争她实在讨不到好果子,除了筋疲力竭的你死我活还有什幺?什幺也没有。
风与仰着头,摆动胯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