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皆是初次,虽心动飞速,欲潮汹涌,却也仅是口唇相贴,轻轻摩挲,温湛怕吓到害羞的儿媳,计莺儿怕引诱公爹犯错,都拼命忍着想舔咬对方的心思,羞涩的磨着嘴唇,唯有燥乱的气息肆无忌惮纠缠在一起。
软,她哪儿哪儿都软,乳儿也好,细腰也罢,肉肉的娇唇让他欲罢不能,不过浅浅地亲了她,下面就越来越涨。温大人暗暗苦笑,自己而立过半还未经人事的这具身体,忒不争气了。
小哑巴被喜欢的人亲了,心里满满都是欢喜,几乎就要伸手攀上他的脖颈对他撒娇,可他是公爹,实在不好这样不顾分寸地黏他,只能双目紧闭,藏起心中爱欲。
温湛放开儿媳樱唇,郁郁垂眸,哑着嗓子轻声道:“莺儿,爹爹知你心意,我亦与你一般,你我如此已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韪,但我不在乎。造化弄人,你本不该是我儿媳,不过是世道不公,奸人作恶害了你,这样的命我不认,你也不要认。
出嫁之前你能违抗兄嫂,新婚之夜你敢抵拒丈夫,对上与你两厢情悦的公爹为何要畏惧瑟缩?茫茫天地,你我好比小小两叶浮萍,既然有缘相逢相恋,就该珍惜彼此,管那些俗世规矩愚人口舌做什幺?”
他擡头直视她若有所思的一双美目,神色坚定温润,对她潇洒一笑:“人生苦短,莫要辜负大好年华。”
公爹走了,留下小哑巴回味思索他的话,大道理她不懂,只知道翁媳私通不伦为世所不容,是背德,是无耻,可他说的也没错,她从来没有答应过要嫁给温廷,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公爹,只等他想好了来娶她,变成翁媳都是被贪财的兄嫂和为富不仁的温夫人害的。
“小小两叶浮萍……”
能遇上他已是上天赐她的福气,是该好好珍惜,公爹虽是个读书人,倒比她这个不识字不学圣人道理的穷丫头放得开,平日一副斯文肃穆的模样,一点也瞧不出竟如此离经叛道。
当然不认命,认命她就不会画胎记装哑巴,认命就不会和兄嫂闹被婆婆打,认命就不会让公爹亲她的嘴,笨老头!
她摸了摸嘴唇,又按上方才被人碰过的那只乳儿,鼻尖余留他的松香,克制不住春情萌动,一闭眼脑中就浮出意中人的柔情隽永的模样,再也回不去了。
温湛离开后,找暖笙细问了计莺儿身上的伤,吩咐她让人把空置的南风阁稍作打扫,以后少奶奶和随侍丫鬟婆子就住那里,不必再回济春院。
“是,奴婢这就去办。老爷,大夫已经给玉儿瞧过了,说是性命无碍,照方子抓药,每日服用,修养半月当可痊愈。”
“她……”温湛想问伤,但暖笙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他略一思量,朝她挥挥手,“把大夫请来偏厅,我亲自问他。”
“是。”暖笙垂首欠身,退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看主人,又一次躬身行礼,洇湿了双目,“老爷,暖笙多谢老爷当日救命之恩,此生愿结草衔环,执鞭坠镫,誓死追随老爷左右。”
她比玉儿幸运,当初因为长相出众受尽温廷欺侮折磨,好在被温老爷察觉收进自己院子救了下来,不然未必活得到今日。可温湛救得了一个两个,拦不住妻子不断往小畜生房里送人。
温大人从大夫那儿问清了玉儿的伤。
“阴内有钝器划伤,外有撕裂,又被破了身,故而出血。”
饶是大夫见惯了有钱人家的下作阴私,对那幺小的丫鬟被凌辱到底心有不忍,寥寥交代了两句,不愿多说。
温湛长叹一声,狠狠搓了把脸,小畜生一日日长大,害人的本事也今非昔比,决计不可再继续纵容。
既然管不住,那就只能下狠手,除掉这孽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