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冬霜雪白的脖颈子满是遮掩不住的红梅,二月红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这个张启山莫不是八爪鱼投胎!
“二爷今日怎幺有兴致上门?莫不是梨园出了什幺问题?”
张启山眼睛一扫就看见了,二月红和陈皮两人望向冬霜时,那脸上意难平的眼神,他心里骄傲又得意,面上却装作不在意的表情。
面对手下败将,张启山挑着眉,玩味的笑着,更是不忘记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了脖子上一道道的暧昧印记。
看他这小人得志的作态,二月红和陈皮的眼睛都要给嫉妒红了。
狗日的!当兵的就是臭不要脸的流氓!轻浮!放荡!该拖出去毙了他!
冬霜深感张启山太过招人恨,怕有一天走在路上会被人给下黑手,便扯了一下他的衣摆,努了努嘴的要他悠着点。
张启山心里嗤笑了一下,他干啥收敛着,面对敌人就该朝着软肋使劲地打。
“我瞧二爷最近似乎心事过重,晚上睡不好吧,你这眼睛都给燥红了。”
一个人孤枕独眠的想着别人的夫人,可不能是睡不好嘛。
张启山头也不回的和副官吩咐道:“等二爷离开的时候,你送本佛经给他,让二爷多念经,多积德,别晚上想起亏心事就难入眠。”
副官听了张启山的吩咐后,应了一声好,他看了一眼陈皮那双比二爷还要红的眼睛,心想他该多拿一本佛经给陈皮。
这亏心事,陈皮干的比任何人都还要来得多。
二月红呼吸一滞,这个张启山是在讽刺谁呢?!
他怎干了亏心事?难不成脑子里想想也不行?
这也太霸道了!
“我操你的王八羔子张启山!”陈皮见不得师父被讽刺,他抄起了茶盖,直接就往张启山脸上丢了过去。
张启山眼皮一擡,头一偏,轻松的躲开了茶盖,嘴巴上不饶人的道:“你可别了,想操人你上窑子操去,别来惦记着我。”
冬霜扶了扶额,只觉得头疼。
这三人碰上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闹到现在,还不知道二爷上门是要干什幺的!
二月红一把按住了想动手的陈皮,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张启山道:“陈皮不过就是说顺了嘴,佛爷你反应真快,一下子就想到了窑子,想来是经验丰富,跑惯了这种脏地方,听说解九爷那边有专治脏病的药,佛爷你要不要备上些放着?”
论嘴皮子,还是要二月红上场才行,这戏唱多的,就是不一样,句句直戳女人的心理。
冬霜原本还浅笑着,一听完二月红的话,脸上表情瞬间变了样,眼刀子凶狠的往张启山身上射。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从没去过那种地方,这二爷才是花街柳巷的常客。”张启山一看冬霜的脸色,就知道自己完了,赶紧扭头对着副官道:“你还不快点帮我和夫人解释。”
副官想了片刻道:“夫人你想多了,佛爷来长沙时只有一块大洋,没钱上窑子,之后都和我在一起,也没时间上窑子。”
二月红掩嘴一笑,故意扭曲了副官的话道:“毕竟有了副官陪在身边,佛爷没必要上窑子花钱。”
好家伙!这话是这样说的嘛!!
恶毒!太过恶毒了!
这让张启山以后该怎和副官独处!
张启山一听就察觉到二月红话里的居心叵测,他正要开口反驳时,傻乎乎的副官便先认同这段话了。
“二爷说的对,佛爷不需要也没必要上窑子。”
张启山真他妈的感谢副官,谢谢他帮自己解释!
冬霜表情古怪又微妙的看了看副官,再看了看脸色铁青的张启山。
想不到这副官还有这种作用……
张启山操了一声,对着副官无力的挥了挥手,这个智商欠缺的下属,还是赶快走开吧。
“行了,别在消遣我了,二爷你就直说今天过来做什幺?”
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后,二月红心情总算是顺畅了些。
他弯着眉眼,轻松的笑道:“我是来送谢礼的,多谢夫人在矿山里救了我家老工人,这一点心意,还请夫人你收下。”
二月红大手笔的奉上了,三大箱子的金砖,还都是用金丝楠木的嫁妆箱子所装。
这沉甸甸的谢意,让冬霜感受到了满满的诚意,也让张启山感受到了自己的贫穷。
果然长沙的老家族,这底蕴就是不一样,是他这个外来户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