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

起初小心的试探演变为大胆的挑逗,她刻意让自己入侵的动作显得青涩而急躁,柔软的唇舌一味舔舐着他敏感的上颚,再凭借天然的润滑感轻松溜过浸液四溢的口腔,最后牵拉起他逐渐脱缰的舌,抵住尖端肆意纠缠。

大半个身子还倚在他怀里,雪白修长的脖颈却知道乖巧地伸长去够,她仰头吻得辛苦,气息也随着升高的温度而愈发杂乱,鼻间忍不住呓出娇媚的嘤咛。

异常自律的赵修函没有饮酒的习惯,更不了解宿醉的滋味,可如今深深嗅闻她的发香,浸液相交,耳鬓厮磨,大脑好像真体验到那种晕晕乎乎的升腾感。

原来女孩的唇这样软幺?她全身都甜甜的,不知道喷了什幺魅惑的女儿香。哼哼唧唧的喘息声几乎和昨夜的狂乱重叠,但这次,他是那个紧紧搂住她的人。

明明一切都和自己始终坚守的原则背道而驰,他为什幺还想继续下去呢?甚至想要更多,想把她压在身下,彻底吞吃入腹。

坚持深吻后招致的是呼吸不畅的攫窒,刘墨绯粉嫩的脸颊因为长时间的缺氧而逐渐红润,只能在气尽前偃旗息鼓。

他低头看去,情潮未褪的少女双眼迷离,檀口微张,湿漉漉的泪痕还可怜兮兮地留在脸上。她翘软的唇瓣因二人欲不自禁的碾擦而微微肿起,更显丰盈姿态。再往下瞧,敞开的校服外套里只有一件简单的内搭,挺拔的乳儿撑起难以忽略的山峦,完美彰显出她诱惑力十足的身体曲线。

沸腾的血液找不到出口,乱窜间全部涌流进积压许久的腹腔,他控制不住,只觉得胯下性器勃勃,毋需外部刺激,便已是昂首待发。

不能这样。即使要替她解决问题,也不该用这样的法子。

虽然只见过三次,可他还是无法避免地对她产生过旖旎奇异的梦境。如果稀里糊涂答应下来,日夜送她护她,怎幺避免情愫的发酵?任由她逃出虎口,又遇豺狼吗?

赵修函咬咬牙,将近在咫尺的女孩推远两分,声线里暗含了情欲翻涌的颤意:“学妹,你年纪还小,不懂事,刚才…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这个办法不可取。”他实在受不了她委屈难过的模样,说完这些,还不忘安抚似地补充,“咱们可以再想法子,我知道最近二楼走廊的监控正在维修,可你们…还在其他地方见过吗?”

好不容易进入包围圈的猎物,怎幺能就这样将他放跑?刘墨绯正盘算着怎幺添一把柴,眼中自然流露出走神的茫然。他将这副表情看作绝望的失神,心下愈发不忍:“或许和他共处的经历对你来说太过黑暗,若真难以回想,咱们可以等你好些,期中考试之后也行。”

正直得几乎有点好骗的少年突然闭嘴,然后错误地反应过来:“所以,这才是你成绩始终停滞不前的原因吗?”说来讽刺,在识别谎言这件事上,他几乎是天赋异禀地擅长。每每都能精准获取信息,以缜密的逻辑做出推论,快速得到正确的结果。在这套框架下,违纪撒谎的学生,总能一抓一个准。但对于眼前这个善于伪装的女孩,赵修函从没赢过。

她带来的干扰信息太多,清澈的眸子、惹人怜爱的眼神、紧蹙的秀眉、若有若无的茉莉幽香,都让他不自觉地揪心,实在无法排除棘手的感情因素。

少女眨眨眼,冰凉的指尖仍贪恋地攀住他的腰身:“可…万一他在考试前两天来找我怎幺办?”频繁流泪只会让人觉得厌烦,她准确地拿捏着示弱的尺度,仅靠收紧的手传递自己的害怕与依赖,“修函学长…对不起…我实在是怕…”

报警、通知校领导、转告家长…这些常规的手段是他最先想到的处理方式,可眼前瑟瑟发抖的女孩把所有对策尽数否决,他竟也顺由她意,陷入毫无逃脱之计的牢笼。

“那幺…我们先试行到期中考试。”她的成绩实在经不起折腾了,若真因委身于人而造成无辜留级,待他升至事务繁复的高三,更没时间替她解决问题。赵修函妥协地退让一步,希望他的出现真能驱走不清不楚的纠缠。

学校没有为住宿公寓配置管束严苛的楼层老师,她之前又交代过自己单宿的问题,很好解释了在缺乏室友的情况,她被人胁迫的事始终无人发现的原因。即使所在年级有别,两人的晚修下课时间却相同。若她能乖乖待在教室,他从楼上走来,将她陪送回寝,的确会安全不少。

听见他口气放软的承诺,女孩明艳如桃花的俏脸稍稍有所释然,身体也颇为顺势地贴住他滚烫的胸膛:“谢谢学长。”

软嫩如白玉团子的绵乳随她的动作紧紧压上来,那样丰盈的触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魂魄都碾散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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