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莫名其妙的情绪很快被林羽凡抛之脑后,开始每天干活,被甲方挑刺,和领导battle,背后辱骂领导和甲方的循环中。
“我真的₤|€{^<*{+<#@|+<£”污言秽语从林羽凡嘴里吐出来,说完之后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感谢脏话,如果人类不能说脏话我怕我早就因为对他人实施暴力被判无期徒刑了。”微笑地发送又更改了一遍的画,得到回复:
我觉得还是最初版的更好一点。
草,一种植物。
“你觉得他们是不是宇宙无敌超级大傻缺?”拿着聊天记录指给周末看,“是不是?啊?”
周末看了看那些对话,也不知道他理解了没,但确实配合地点了点头。
“靠!”收回手机,草草收拾了一下桌面,“算了,到点了,洗澡。”
拿着面膜和平板就去了浴室,然而洗完才发现自己没把浴巾拿过来。
要是刚搬来那两天没看见周末的存在,或者周末还是那副贞子模样的话,她就光着身子去卧室拿了,但是周末现在作为一个异性的存在感太强了,她没办法裸着去他面前拿浴巾。
所以她试着呼唤周末:“周末啊,能不能帮我拿个浴巾啊?就是放在床上的,我忘记拿了!”
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又叫了一遍,无果。
林羽凡只好穿着刚换下来的衣服回去,走到卧室门口看到他呆呆地拿着自己的浴巾,却不出来。
疑惑地挑了下眉,伸手把浴巾拿过来转头又回去了浴室,又用水冲了一下裹上浴巾回到屋里。
角落里有一个速写本,是自从她知道周末画画的本事后给他的,不过几天一个本子就画完了。不知道是不是他失去了记忆的原因,他只画能在屋里看到的东西,房间的各个角落,或者从窗外看到的景色,画的最多的是林羽凡各种的样子。
她蹲下看着画得满满当当的速写本,越看越觉得他不该这样。
头发潮湿着还滴着水,她指着速写本上的画,笑笑:“我们来查一查你是因为什幺原因才自杀的吧?”
说是这幺说,但是连他一点事情都不知道,别说查他的信息。
“你真的连自己的本名都不记得了幺?”林羽凡又一次确认,“最起码有名字的话也好。”
手机照不到灵异的影像,没办法给人看照片,刚提出的豪言壮语还没实施就夭折了。
“对了,你现在画一幅自己的自画像,我也给你画一张。然后我问问认识的在警局工作的人,也许能查到你的消息呢?”一拍脑袋,想出来个办法,“靠,姑奶奶我也太聪明了,服了我自己了!”
画个写实的人像对一人一鬼来说不是难事,虽然做不到某些大师仿若照相机一般的技术,但是做到神形具备还是可以的。
“等着啊,我把画发给我朋友,让他们帮忙查查。”拿着两张画走向桌子,手机咔咔拍下来就发送过去,然后拨通了电话。
“对,你帮忙查查,我也不能确定,要不你先试试查以我这个小区为中心的呢?嗯,对,近几年这个去世的男性青年,对,自杀的。好好,我等你消息,多谢啦,回来请你吃饭,嗯嗯,挂了。”
回过头看着迷茫的周末,林羽凡叹了口气。其实她没必要搞这些,不过是个孤魂野鬼而已,她只需要无视他,然后奋力工作几个月攒到钱搬走就好。
可是她能本能察觉到周末身上的一些特别的东西,为什幺他这幺有才华却自杀了呢?而且感觉不到他的怨气,她并不是什幺通灵人士,却能在周末身上隐约体会到一种无奈和悲伤。
“可能是带入我自己了,就当我做好事了。”林羽凡释然一笑,“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送鬼超度也算好事一桩吧,到时候记得保佑我事业亨通财运滚滚。”
周末看她笑,自己也动了动唇角,不知是自己也想笑还是在模仿她。
林羽凡甩甩胡思乱想的脑袋,一屁股坐回了椅子里,继续低头画还没完成的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