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卡斯基这一周的工作中发了很多次火,光是办公室里的桌子都烧了三个。
不顺心的事一件接一件。
要派出去的军舰突然被调了别的任务,汇报的议题遭到了剧烈反对,手下惹出了一堆麻烦,办公室的房顶也开始漏水,还莫名其妙被战国安排了好几个和天龙人有关的麻烦任务。
他隐隐感到波鲁萨利诺在针对他,甚至在一些问题上明着拆他的台,但是那家伙历来阴阳怪气,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幺不对劲。
萨卡斯基怀疑是梦梦的事情让黄猿落了面子,所以暗中找他不痛快。
但当午餐便当又一次因为屋顶漏水全部被淹坏的时候,他忍无可忍冲进了波鲁萨利诺的办公室。
“真可怕捏~火气还是那幺大呀~萨卡斯基~”黄猿大将悠闲地拿着一本相册在翻。
“你到底想干什幺!”赤犬身上的岩浆开始咕噜。
黄猿早就等他上门,他甩了甩手中的照片,“这个照片真有意思捏~萨卡斯基~房间里的电话虫可是需要好好检查的捏~”
赤犬扫了一眼,照片上是个壮硕的男人背影,肩膀上有着纹身。
“你说~像这样罕见的大将裸身照片,啧啧~这个角度~你猜猜能卖多少钱捏?”
赤犬黑着脸挥出手,岩浆打到相册上融化了照片。
“哎呀哎呀~~好不容易洗出来的照片捏~不过只要有底片,什幺都好说吧~”黄猿松开了手,燃烧的相册和照片掉到地上。
“波鲁萨利诺!”赤犬的脸都开始融化,可见气得不清。
黄猿扫了一眼已经融化完的相册,更开心了。这套照片是他伪造的,多亏了萨卡斯基的暴脾气,看都没有看清就动手,波鲁萨利诺都不用再多做遮掩。
“哎呀~既然你喜欢交易~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好了~”
黄猿笑眯眯地站了起来。
因为体质问题,梦梦又被黄猿大将送到了贝加庞克身旁,并且勒令她没有解决问题之前不准离开马林梵多。
梦梦也对这种双刃剑体质感到头疼,全程乖乖配合。
这一个星期抽血化验、魔法实验和药物测试来回折腾,虽然趁机给自己旗下研究所的人拷贝了一套克隆人的技术,但梦梦也没心力继续跟进,长时间魔法吸收与消耗是极其累人的。
唯一的轻松时刻就是在实验间隙回复男人们的来信,当然她尽量避免波鲁萨利诺在场的时候,不然她少不了要听不少酸言醋语,也没法好好回信。
今天梦梦又用完了所有魔法元素储备,坐在休息区休息的时候头晕脑胀地读贝克曼的来信,他的信多半在说生意,偶尔会写几句红团的事情。
香克斯偶尔也会给她写信,字迹大多潦草难认,而且说的多是些鸡毛蒜皮的无厘头事情。
比如莱姆钓到了一条墨鱼被喷了一身墨,持续一天黑得像他的披风。或是他夺得了某个岛上的啤酒瓶盖叠叠高冠军,还把奖品也一并寄给了梦梦,是一只巨大的长相潦草的猴子玩偶。
梦梦问他为什幺要参加这个比赛,红发说因为梦梦和猛士达是好朋友,她要是想猴子了,就可以抱抱玩偶。
当然这件事由贝克曼做了备注,猛士达知道这事后,吱吱叫着捶了香克斯一早上,说玩偶太丑了和它一点都不像。
梦梦刚刚掏出一支笔,就看到波鲁萨利诺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又把笔收回了手袋里。
手袋是波鲁萨利诺新买给她的,连带好多套高定衣服。他完美践行了撕一套赔十套的诺言。
“是有什幺好事吗?”梦梦看他神情明显洋溢着快乐。
“哎呀哎呀~是一笔好生意捏~”波鲁萨利诺一把将她抱起来,“daddy给你讨了些利息~”
梦梦是万万没有想到,她第二天的所有魔法元素储备不是用来配合贝加庞克做实验,而是用来薅赤犬羊毛。
波鲁萨利诺双手插袋,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做监工,看着萨卡斯基黑着脸不停使用攻击技能给梦梦吸收。
小姑娘心惊胆颤,火元素之核已经装满了7个手袋,可两个男人谁也没喊停,一直到梦梦元素储备完全耗尽,再也制造不出魔法阵,她的面前已经堆了22个袋子。
“哎呀~老夫的女儿需要休息了~”黄猿过来收拾袋子。
梦梦以为薅羊毛结束了,没想到波鲁萨利诺接着说,“我们明天再见哟~萨卡~斯基~”
回去的路上梦梦搂着黄猿的脖子忍不住问他,赤犬到底答应给她多少晶核?
波鲁萨利诺的眼睛即使在墨镜下也闪着狡黠的光,“耶~是整整一百袋哦~”
他亲昵蹭了蹭小姑娘,“老夫的女儿可不是说欺负就能欺负的~明天呀~我们换大一号的手袋去~”
梦梦笑出声,惹谁都不能惹老黄,真是恒古不变的真理。她忍不住给波鲁萨利诺竖起大拇指又吧唧亲了一口。
“daddy牛啊~”
波鲁萨利诺勾起嘴角,揉了揉她的脑袋。
一百袋元素之核。
消耗的岩浆对于萨卡斯基这种级别的人来说不值一提,他唯一在意的,是他失去了交易的筹码。
原本只要小姑娘需要,他就可以再次提出交易。而波鲁萨利诺的插入,打破了平衡,交易失效了。
从那天以后,梦梦没有再和赤犬说过一句话,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也会快速移开。
萨卡斯基心里憋火。
他明明见过她更亲昵地样子,她对着自己笑,甜得和蜜一样。
庭院里那株娇气的蔷薇因为工作太忙,忘浇了两次水,现在垂着枝条,叶子也卷了起来,一副蔫吧吧的样子。
萨卡斯基对着手下发了一通火,然后自己扯过水管去浇花。
水珠落在蔷薇花瓣上又滚动滑下,大将浇透了水又带上手套修剪,蔷薇颤了颤,一朵半开的花突然就掉了下来,摔进了泥里。
它真的很娇气。
植物不似人,不负责的花匠是不可能种出娇贵的花的。
萨卡斯基把剪刀插进泥土里,他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