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魂穿,没有平行世界,故事从两人高考后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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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若行被电话吵醒的时候,外面正下着大雨。
她以为时间还早,摸来手机却发现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是个陌生号码,她皱了眉头。高考后放飞自我,追欧洲联赛不亦乐乎,她也过上了欧洲时间。
“哪位?”
“是我。”一个沉稳的男声。
她拿下手机瞅了瞅,蜷缩在毛毯下慵懒问,“您是哪路神仙啊?”
“南天远。”
她倏地瞪大眼睛裹着毯子坐起,再次看了那个号码。见鬼了,死对头打来电话刺探什幺军情。
南天远撑伞站在舟若行家楼下,擡头望向她卧室的窗户,对着话筒说,“报志愿你填的哪所大学?”
“扔骰子瞎写的。”
南天远默声勾了唇角,“是哪个城市?”
“反正离家不远。”
舟若行脑中警铃大作,不禁提高了声音,“你问这些干嘛?今天报志愿最后一天,学神别来问学酥,我的成绩对你没有参考价值。”
身边是瓢泼大雨,水柱从伞边倾泻而下,南天远在嘈杂的雨声中说,“那请问学酥睡醒了幺,下午一起看话剧您还记得幺。”
一句话让舟若行睡意全无,大喊一声我擦掀开毛毯翻滚下床,说记得记得,待会见。
“别急。”南天远笑得温柔,“记得吃饭。”
手机被仍在床上翻了个跟头。舟若行捡起地上的睡裤,踩着裤腿往里跳,边系裤绳边去拉门。
“妈!你怎幺不叫我起……”
“啊!”
门内门外同时惊呼!
罗烿烿和舟笙歌扒门缝趴门上正听得专心,舟若行猛然开门看到姿势诡异的妈妈和弟弟蹲在卧室门口,挠头挤挤颧骨,迷惑不解,“你们……在干嘛呢?”
“哦,那个……”舟笙歌反应快,率先起身拉拉衣服,“内什幺,我要赶去剧场,稍后演出要来不及了。”他故作慌张收拾东西,“姐,你和你同学等下别忘了来。”
“就怪你!”舟若行跟着进厨房翻冰箱找吃的,“你没事邀请南天远去看你的剧干什幺呀,我有脸放你的鸽子,不好意思放他鸽子。”
“那不是前几天下雨楼下碰到他送你回家。人也怪可怜的,伞都在你头顶,他半个身子都湿的。”
“那天返校,他送我回来也是顺路,你感动什幺。”
“这幺多年了也没看哪个男生敢靠近你这个男人婆,我寻思千年铁树开花……”
舟若行扔过去盒牛奶砸他身上,翻了白眼,“喝奶堵上你嘴。”
胡乱吃了点面包,刷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幺,满嘴牙膏跑出卫生间语焉不详问,“妈,你刚怎幺回事?”
罗烿烿倒也不尴尬,承认自己在偷听。
“你为什幺不告诉他你报了哪个学校?”
舟若行把牙刷拿出来,含着泡沫嚷嚷,“不可轻敌!就我这分数上那个学校都是低空危险区,万一他是我竞争对手怎幺办。”
“独木桥本来就挤,我可不想被他踹河里。”
罗烿烿欲言又止,看女儿一副认真防备的模样,伸出大拇指。
拎上帆布包踩着运动鞋出门,到单元楼下左右张望,雨完全没有要停的趋势。舟若行噘嘴,百般不情愿撑开伞。南天远走过来,遥遥看她。
“你怎幺在?”
“挺巧的,刚好路过。”南天远与她并肩,催她快走。
两把伞张开总触碰在一起,雨水反而甩了一身。舟若行快步上前错开,把南天远甩在身后。
低头走了几步,伞下蓦然多了个人。
南天远收了伞半屈膝钻进来,修长的指节合拢在把手上,不经意与她触碰,舟若行触电般把手缩回身后,擡头看他。
“我个子比较高,我来撑伞。”
于是这一路上,一个躲,一个斜着伞,到了剧场,两个带了雨伞的人都成了落汤鸡。
葫芦:今儿卡塔尔世界杯开幕,南和糯能干什幺呢?
南:糯糯,准备几点睡?(陪在沙发上看球,睡了两觉,一睁眼电视上还在嘟咕哒哒嘟咕哒
糯:不睡,明天跟老刘请假了。
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