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母来找母亲干什幺?(170珠的加更)

完事,谢恂抱着谢观霜去净室清理好后将她放在了床边的椅子上,他去重新换了一床干净的床单。

待他转身时,看见谢观霜低垂着脑袋坐在那边,手指按在胸口上轻揉着,整个人那幺小小的一只,可怜又可爱。

“姌姌,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谢恂跨了一步来到她面前,弯腰低声询问道。

他伸出手将谢观霜的脸颊擡了起来,用指腹温柔地摩挲着细嫩的脸侧软肉。

谢观霜仰起脸看向他,迟疑着,缓慢地点了点头。

她不想让谢恂担忧,但更不想瞒着谢恂。

他比任何人都关切她。

“我去给你拿药。”

谢恂转身,快步去将谢观霜的药丸拿了过来。

吃下药后,谢观霜的胸口终于是没那幺难受了。

“哥哥,对不起。”

她往前一扑,抱着谢恂将脸贴在了他的腹部上。

“姌姌,你无需向我道歉,我的姌姌啊,应该是哥哥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谢恂垂眸将目光凝在她的发顶,眼底带上了几分懊恼和伤怀,他抚摸着谢观霜的后颈,动作温柔又缠绵。

*

又连着下了两日的雨,天气才稍稍放晴。

中秋节宴和谢骋的寿宴因为谢老太太的一句话就合并在一起办了,故此谢府的下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谢舒蔓这段时间一直都缩在院子里抄书学规矩,宁月仪经不住她的软声哀求和撒娇,便撤了对她的禁闭。

她过来庭兰院的时候,正巧看见刘妈妈站在回廊下一脸郁色,便不由得出声问道:“刘妈妈,怎幺了?我母亲呢?”

刘妈妈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后,低声冲谢舒蔓道:“宁家舅母来了,正在里面和夫人说话呢。”

谢舒蔓有些奇怪,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她舅母来谢家找她母亲干什幺?

“舅母来找母亲干什幺?”她跟着压低声音问刘妈妈。

刘妈妈哀愁地叹了口气,眉头紧皱道:“老奴听了个大概,估计是你舅舅那边出了什幺事情吧。”

她是宁月仪的陪嫁妈妈,和宁月仪的母亲关系很好,因此心底一直将宁月仪当作的女儿来疼,与宁家那边交际来往也都是她在做。

一听到宁家出事,刘妈妈心底自然而然的就紧张了起来。

谢舒蔓擡手翘了翘门,扬声朝房间里问道:“母亲,女儿可以进来吗?”

等了几息,宁月仪的声音才模模糊糊响起:“进来吧。”

谢舒蔓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自己母亲身边的舅母,她一脸愁苦,眼眶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样子。

“舅母安好。”谢舒蔓向宁舅母问安行礼。

宁舅母勉力地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哎,有段时间没看到舒蔓了,出落得越发标致了。”

谢舒蔓迈步来到宁月仪身边坐下,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又看了看舅母后,一脸懵懂地问道:“舅母这是怎幺了?怎幺哭了?是舅舅欺负您了吗?”

宁月仪斜着眸子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呵斥道:“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些什幺,不关你的事情就少打听。”

谢舒蔓被宁月仪训斥后,脸上表情瞬间就不开心了,她撅着嘴,愤愤不平道:“我这不是关心舅母吗?母亲真是好没道理,我一来,你就吼我。”

宁月仪‘嘶’了一声,长眉一凛,语气严厉道:“谢舒蔓,你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大人的事情需要你来多问吗?跟你说了,你能解决吗?行了,请过安就退下吧,我和你舅母还有事情要说。”

谢舒蔓闻言气得直咬牙,腮帮子鼓鼓的,脸上复上了一层厚厚的怨气。

她站起身来,急赤白脸道:“不管就不管,谁稀罕知道你们的事情啊!烦死了,我走了。”

说完就怒气冲冲地往外奔去,恼怒得满脸通红,她又在心底腹诽道:真是不识好人心,当着外人的面,还一直训责我。

宁舅母急忙出声想拦住她,“哎哟,舒蔓,别生气了,你母亲也是被事情给弄得烦忧,才会语气重了些......”

她话都还没说完,谢舒蔓就打开房门冲了出来,不见人影了。

宁月仪叹了口气,语带歉意道:“嫂子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丫头被我惯坏了,整天都是咋咋呼呼的没个正形,如今更是过分,长辈还在这里呢!就敢胡乱发脾气了,看来还是要关在院子里好好学学规矩才行。”

宁舅母脸色尴尬,劝慰道:“小丫头嘛,有母亲宠着,性子难免娇气,这是正常的......总好过我那几个小子,一个比一个像锯嘴葫芦,就没一个是让我和你哥哥省心的,唉,家中出了这种事情,他们也是半点都帮不上忙。”

说着说着,宁舅母就擡起袖子掩面哭泣,“你说这叫什幺事啊?往日你哥哥也会背地收些孝敬,怎幺就这次这般严重了?他也是不争气,还在外面养着小的,又叫人给抓住了把柄。”

宁舅母哭得伤心,泪珠子跟黄豆似的,颗颗从眼眶里迸出来,将衣袖都沾湿了。

宁月仪也是一直叹气,她劝道:“嫂子你先别哭了,如今出事了,就该好好想一想解决办法,总不能真叫哥哥被压下大牢去判罪了。”

宁家之前本来就出过事,宁父遭皇帝猜忌,被贬了官后郁郁而终,那时候的宁家就恍如那倾塌的大厦,一夜之间就树倒猢狲散了。

宁月仪刚开始嫁进谢家时,便一直谨小慎微,就怕谢家人揪住了她的错处。

后来顾娴秋一死,谢父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留下偌大的谢家大房,宁月仪便顺势上位。

她借着谢家和谢骋的手,倒是将自己哥哥和宁家给扶起来了,可芝麻大点的官爵,在这帝都中哪够看啊?

宁月仪原本想着,等到谢临封了侯爷后,就将宁家再往上拔一拔的。

可现在好了,芝麻大点的官都要因为贪污受贿和狎妓给下大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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