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亲近

次日,阳光透过窗户,照到拥在一起的二人身上。

眼睛睁开一条缝,沈文汐满含困意地睁开眼,就看到一片精壮的胸膛。

“啊!”这才发现自己在谢芝蕴怀里睡了一夜,小声惊呼一声,擡头看去发现他正低头看着自己,不像是刚醒的样子。

“王,芝蕴,早…”看到他的脸就想到昨夜的事情,红晕又爬上脸,撇开眼故作冷静地说,“您既然醒了,该叫我的。”

“昨夜睡得可好?”手掌放在她的腰后有意无意地摩挲几下,摸着手下的皮肤才又回答了她的话,“见你睡得香就没叫。”

为什幺还要故意提?躲开腰上的痒意,沈文汐擡起杏眸瞧了他一眼,又是那副常常挂在脸上的笑脸,几不可察地哼了一下,连她都没注意到自己没有前几日那幺惧怕他了。

“我,我起了。”说着就从床上坐起,被子从身上滑落,忘记了自己的肚兜昨夜被作为绑住手的绳索,现在正皱皱巴巴躺在床头,而此时自己上身赤裸。

谢芝蕴看着清晨展现在眼前的美景眯了眯眼,虽然她一瞬就反应过来扯上了被子,但还是清晰地看到她脖颈处和绵乳上几处淡淡的吻痕,以及已经沉睡而又陷回去的乳头。

看她已经羞得后脖颈都泛红的样子,谢芝蕴先一步自己穿好衣服下了床,连头发也没绾,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芙莹敲门请示进来,给沈文汐拿来了新的肚兜给她换上。

“王妃,看到您和王爷恩爱,老爷和夫人就放心了。”芙莹一边帮她梳着头发一边絮絮叨叨,“老爷和夫人昨日还问我王妃过的怎幺样呢。”

“恩爱?”沈文汐重复了一下这个词,随即想到了昨夜的动静,猜测到是被听到了,语无伦次起来,“他,我…”

“该用早膳了。”谢芝蕴及时推开门,看向差不多梳洗完毕的沈文汐。

他此时用缎带随意束起一头乌发,额间有些细碎的发丝,整个人看起来慵慵懒懒的,让人怎幺也联想不到之前传言的心狠手辣的形象。

“来,来了。”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见自己已经收拾好,也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站定。

“走吧。”谢芝蕴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去了大厅。

一顿早饭吃完,谢芝蕴就要带着沈文汐离开了。

“不必送了。”谢芝蕴先是把人送上马车,转过身来止住了沈家二老想继续送的动作,“不必忧虑,我自会照顾好她。”

“那王爷您路上小心,小女若有什幺地方怠慢了王爷,还望您大人有大量。”沈母还是有些不放心,“她从小就自己有主意得很,若是冲撞了您…”

“不会。”止住了沈母的话头,转过身迈上马车时又道,“日后我会带文汐再来看望二老。”

从头至尾未自称一句“本王”,已是足够有诚意。

看着远去的马车,沈父沈母一直望着见其没了影,才转头走进大门。

“怎幺不说话?”

谢芝蕴随意地靠在马车内壁上,看着一言不发的沈文汐:“怎幺总是这幺拘谨?我可有对你如何?”

语气中没有任何不悦,和她说话的时候时候带着几分真实的笑意。

“没有。”

回答完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总是避着他的行为,一点意义也没有。

她嫁给谢芝蕴是为了什幺?

沈家虽然还有个少年将军的沈星祤,如今即使沈纪文被剥了官职也不至于落魄到什幺地步,但因为一落千丈的家境地位,自家父母受尽往日同门的冷眼。她不期望沈家能靠着翛王的权势东山再起,只是想能帮沈家正名也好。

思忖着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讨好谢芝蕴,看到他还未束起的头发,主动提议:“我帮您,把头发束起来吧。”

这般主动的讨好堪称是意外之喜。谢芝蕴心尖一动,利落地伸手拽下那根缎带放到她的手里,将身体靠近她。

感受着她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发间,指尖只是滑过头皮却像拂过自己灵魂一样让自己战栗。呼吸又开始加重,按捺住又想把她压到身下的汹涌欲望,若无其事地等她为自己束完发。

在她系好发带时谢芝蕴一把抓住她垂下的手,眼睛直勾勾盯向她,空气一瞬间变得灼热,沈文汐觉得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唇。

“王爷,店铺到了。”

马夫的声音打断了这股暧昧的气氛,沈文汐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等谢芝蕴动作,自己先一步撩开马车出去。

谢芝蕴也紧接着跟了出去,落地时斜斜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马夫,是不带感情且充满了上位者威压的一撇,惊得马夫当场几乎就要跪下来。

“已让人都清理了,想要怎幺装潢,和下人说就行。”转身却又是一副和煦的样子,让人觉得刚才那一眼是错觉。

沈文汐没注意到刚才身后的动静,只是满心满眼都是这处失而复得的店铺。

自己之前开了一家布衣店,即使是天子脚下,也有不少底层人民只能将将维持温饱,所以她之前便找了些裁缝,专门做一些冬衣以极为便宜的价钱卖给贫民。免费赠予会让人贪得无厌,总要适当的收取一些才行。

可惜,在她想要辟出一处开设药铺或医馆时,沈家便出了事。

“这里屋,就如之前一样招些裁缝做针线房。”沈文汐迈进空荡的店铺内,想到用的是谢芝蕴的钱,不好再做赔钱的买卖,边走边规划起来,“这前厅,这边就放些布料,那边挂上成衣,这里打个台子管账,这院子,之前一直想开个医馆的。”

因为讲到自己开心的,沈文汐两只手臂张开比划了起来,笑得露出两个梨涡,一回过头看到谢芝蕴看着自己突然顿住。

“怎幺了?”她刚才是几日来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这幺放松,他趁热打铁道,“还有什幺要吩咐的?”

一旁的奴才恭恭敬敬地记着沈文汐说的话,半点不敢懈怠。

“之前做的是赔钱买卖,我还是回去细合计一下再与伙计交代。”既然重新拾起这些,不好随便对待。

他其实不需要做这些,沈文汐擡头,对着谢芝蕴真心地笑了一下:“谢谢您。”

见果然有成效,谢芝蕴又带着她去看了看别处,买了不少新奇的东西,最后逼着沈文汐主动催促自己不要买了才满意地停了手。

回到王府时,天都已经黑了。下人们一人拿着一堆大大小小的东西慢慢搬进府里。

沈文汐跟着谢芝蕴去了厅里用晚膳,这次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小鸡啄米地只拘谨地吃个两三口就离开,而是恢复了正常的饭量。

吃完带着芙莹先回到卧房,折腾了一天,此时才能将哥哥的信拿出来再灯下细看。

敌方节节败退,战事告捷,自己平安无事,很快便能回朝复命。心中一直挂念父母与妹妹,盼望早日相见。

几乎一年多没有见过,只有大概一月一封的信件,只是拂过纸上的字迹,满腔的思念都要溢出来,将信纸放在胸口,仿佛感受到自家哥哥一般。

“哥哥…”小小地唤了一声,话落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幺,匆忙把信纸赶紧放在自己的储物箱里收好,见没人瞧见才放了心。

门外突然响起了谢芝蕴的敲门声,沈文汐慌张地去给他开门。

一打开门对上他了视线,连忙心虚地别开眼,不等她想主动提出个话题缓解这股心思,就被他一把扣住后脑,热烈得吻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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