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唐朗

余蝉斜了姜慈一眼,懒得理他,整个人都放松了去躺到沙发上,恢复精力。

楚慈就老实的从她身上爬了下来,坐在她身旁,盯着她看。

余蝉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楚慈计上心头,如少年沉醉初恋一般,沉迷万分道:”余小姐真好看,是脸蛋好看,胳膊也好看,腰也好看,大腿也好看。“

余蝉听着他用贫瘠的形容词形容自己全是,满头黑线。

楚慈则是哈哈大笑,秉持着顾客为上帝的原则,楚慈肯定不能让自己的顾客在沙发上过夜。

看着余蝉的脸色,他先慢慢地站了起来,手环住余蝉的细腰,公主抱的姿势将她移到床上。

盯着余蝉的脸,突然倾身在她的脸颊响亮地亲了一口,然后在床边托着腮看着她。

余蝉:“......”

\"我今天的工作时间份额到了,余小姐晚安。”说着给余蝉盖好被子后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余蝉突然开口,挣扎着要起来,楚慈立刻殷勤地倾身来扶她。

楚慈扬起唇角,笑得温柔至极:“余小姐,还需要什幺服务?”

“我要你帮我暖暖床!我快冷死了。”说完便紧紧扣住被褥,抱紧自己。

看她这副样子,楚慈莫名的感觉到眼前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在和自己撒娇。

这大小姐,真是矜贵,都给盖好被子了还折腾人。

在姜慈走神又心疼又吐槽到时候,余蝉看着他这幅表情,掀开被子,直起身子,看则他不免又起了几分逗弄之意,侧了侧身,双膝跪床,双手前撑,头伸到他的耳畔,仿佛不悦般的压低了声音:“你不愿意?”

余蝉的漂亮脸蛋自有一股凌厉张扬的气势,再加上这个极具压迫力的姿势,楚慈觉得自己心里突然有点慌。

他回过神,垂下自己的眸子道:“没有,我今天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

借着此刻位置的天然优势,她自然而然的在他耳廓轻轻一吻,“嗯嗯嗯……,”余蝉敷衍地应答,继续道:“不就是钱吗,乖,把我的衣服都脱了,你只需脱上衣,然后抱着我睡。我睡醒了就给你。钱我有的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慈觉得余蝉此刻的语气很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即使说出来的话想让他给她一拳,但他还是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加班”。

小心温柔地给余蝉脱完衣服,顺便也把自己的上衣快速脱了。

按照余蝉的要求,伸开自己的手臂,敞开自己的胸膛。

随后余蝉就像个无尾熊一样,将她纤细白皙的双腿缠到自己的小腿上,而她的双手冰凉凉的,一只手直接绕过他的脖子,一只手搭到他的腰上,头枕着他的胸,就这样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美滋滋睡过去了。

姜慈抱着怀里的人儿,看着目之所及的墙面上挂着的摆钟,眼睛都快看花了。

低头看怀里的人儿,似乎是做噩梦了,鸦黑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皮底下的眼珠不安地微微动了动。

能来这个酒吧,必然富贵;

美貌勾人,却黛眉微皱;

真想知道这个富贵且动人的女孩,皱起的眉头藏了什幺故事。

……

余蝉确实梦魇了,她梦到了唐朗,梦到和他的第一次相见。

他坐在车里,她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

在车窗缓缓下降过程中,余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唐朗。

她的继妹江瑶说他已经快三十岁了,但他看起来保养得十分好,看上像是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但是他的气场太强大了,让人不会因为他显得年轻进而轻视他。

他俊美而冷峻的脸庞在车内灯光映照下轮廓更加清晰,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眼睛。狭长的丹凤眼冷寂幽邃,仿佛漫天烟花散尽后无比黑沉的夜空,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余蝉听到自己的嘴巴在说:“唐先生,听说你想找江瑶当你的情人,你就给她妈,也就是我现在的妈手术费全包了,”顿了一下,她继续说:“商量个事呗,我陪你,你救我妈?”

看男人没有说话,余蝉继续说道:“你看我,我和江瑶差不多大,我比她美,比她高,胸也比他大,这买卖你不亏。”

唐朗打量她,以一个成熟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片刻之后他优雅地擡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把她的头左右摆弄,像是在观赏一件瓷器成色一般,考虑自己能不能入手。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肤色白皙且指骨修长,他的指尖带着沁骨的冰凉。

余蝉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却十分乖巧地没有退后,而是顺着他的力道微微扬起脸供他观察,嘴角的笑容一直未变。

“太艳,不像。”唐朗的声音温和低沉,动听而悦耳,给人一种温柔而好相处的错觉。

余蝉和江瑶都刚刚迈入成年大门,都如花骨朵般鲜嫩可口。

但相比于唐朗之前挑选的江瑶的眉清目秀,双眸之间总是带着男人都爱的无辜和涉世未深,余蝉虽小,但已经可以看出再长大一点后的容貌艳丽之盛,这种美是带着攻击性的,是高傲的,想让她雌伏于自己的。

余蝉听到他的话,笑脸刷白,以为唐朗觉得自己晦气,急忙双手扣着车窗道:“唐先生!江瑶……”

他冷漠地打断她的话,放开她的下巴,坐正说:“上车。”

余蝉一愣,反应过来又是一喜。

她朝唐朗鞠了一躬,就连忙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唐朗坐的位置比较靠中,她上车后几乎同他肩贴着肩,靠的极近,可以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冷气息。

她没有怯懦地躲在一旁,也没有热情地贴上去,而是静静地坐着,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安静,宛如找到归巢的小鸟,显得格外乖巧。

车中片刻的寂静过后,他伸手抚上她的发顶,轻轻地摩挲了两下,像是安慰受了惊的宠物,声音浅淡温和,倒仿佛真是一个和蔼的长辈般夸赞她:“乖女孩。”

给司机眼神示意后,车子缓缓启动,余蝉盯着后视镜,看着那个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离自己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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