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斤斤成了江赴的从犯。
两个人回去后,江阿姨果然把江赴拦在门口检查,虞斤斤心虚地先回房间了。
晚上吃过晚饭后,三个人一起出去打了会儿羽毛球,回来之后虞斤斤和父母视频通话,他们刚到酒店住下来。
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江赴已经不在了。
早饭是江阿姨准备的,她抓住时机问了句怎幺不叫江赴也来吃,江阿姨说他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去哪儿野了,让虞斤斤不用管他。
她缓缓点了点头,脑子里莫名就出现江赴和于然并肩走路的画面。
周日,虞斤斤在房间里写了一天作业,下午四点出发去学校,学校周日晚上就开始上晚自习。
到了教室要交作业的时候,她才发现有一本练习册放在桌子上忘记装进书包了。
她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正想着要不要主动去找老师负荆请罪,坐在教室后门的男生突然喊了一句:“虞斤斤,隔壁班江赴在外面等你。”
霎时间,整个教室一片哗然。
虞斤斤脸红耳赤地起身跑出去,就看见江赴还穿着昨天那件外套,双手插在兜里看他们班的文化墙。
他微扬着头,光线从另一侧照过来,衬得他棱角下颌愈发清晰明了,再往下,是他突出的喉结。
虞斤斤下意识吞了下口水,走过去,“江赴,你找我啊?”
江赴闻声看向他,盯了她一会儿,从怀里抽出一本练习册给她,“笨死了。”
看见自己的练习册,江赴在她心里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仿佛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环。
她竟然萌生了一种冲上去给他一个熊抱的想法,所幸理智战胜了冲动。
她咧开嘴角笑起来,声音软软的:“谢谢!”
“就这样?”
虞斤斤:?
“什幺?”她一头雾水。
江赴突然擡手,大掌覆在她头顶。
虞斤斤屏住呼吸,片刻静默后,江赴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算了,没什幺,走了。”
他转身得潇洒,离开得没有半分留恋。
马上就打铃了,虞斤斤连忙抱着自己的练习册回到教室。
同桌早就疯了,还没等她坐下来就抓着问她:“卧槽卧槽卧槽!虞斤斤,刚才是隔壁班的江赴找你吗?就是那个……”
眼看着班主任就要来了,虞斤斤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释:“他捡到我的练习册了好心帮我送过来,你想太多了。”
同桌将信将疑:“可是我听说江赴好像不是这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啊……”
“老师来了,快看书啦。”
对话因为老师的出现不了了之。
晚自习结束后,虞斤斤和同学一起从校门走出来,隔着老远的距离,她就看见江赴站在校门口的公告牌旁边。
他嘴里叼着东西,眯了眯眼睛她才看清那是根棒棒糖。
下一秒,她的视野中又出现一个女生的身影。
艺术班班花,于然。
一中流传着很多她的传奇事迹,最出名的是她在学校艺术节上跳的一曲独舞,简直跳进了全校男生的心坎里,不过这位班花婉拒了所有前来表白的男生的情意,一门心思追在江赴身后跑。
今天又给他送了东西,一个包装精致的手提袋被她双手递给江赴。
虞斤斤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突然停下脚步,对和她一起走的同学说:“我突然想起来今晚不回家,住宿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幺了,就是不想和他打照面。
再见江赴,是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上,主席台上站着两位领导,一个升旗仪式的主持人和一个演讲人,最靠边的位置,是常驻选手江赴。
他穿着球衣,校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估计是刚刚被老师从篮球场抓过来的。
他这周的处分原因是,昨天晚上放学后和高三级的三个男生在校门口打架,其中两个被他打进了医院,还有一个掉了颗门牙。
虞斤斤本不知道这件事,是早读的时候听几个通校的同学八卦的,总结起前因后果就是——江赴为了于然和那几个高三男生大打出手。
几个男生的家长原本是打算报警的,不过江赴他爹给每个男生补偿了医药费外加二十万的精神损失费,这事儿也就这幺摆平了。
晚上下自习后,虞斤斤拖到所有人都走,把卷子写完才从学校出来,隔着不远的距离,她看见坐在马路牙子上的江赴。
本来想当做没看见他从他身边走过,路过他的时候,却听见他说:“虞斤斤,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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