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惜(H)

陈燕真亲着吻着,把庄织拦腰抱起,一路旖旎到离卧室最远的书房。

关上门,他将怀里的人安置在贵妃榻上——也不知道先前的人怎幺想的,在书房置了这幺件家具。

现在看来,那人的思虑倒是十足的长远,合时宜。

因为陈燕真替她准备在衣柜里的衣服全都镶金缀玉,华贵地不像话,翻来翻去没一件适合做睡衣,干脆穿了他的衬衫,宽宽大大,松垮垮正好遮住大腿根。

诱人得紧。

纽扣一粒粒去解,解了四五颗,陈燕真实在发烦,直接用力扯下来,扣子崩裂,噼里啪啦溅的到处都是,惹得庄织低低惊呼一声,被他突如其来的粗蛮吓到。

虽然他在这种事上一贯霸道,但毕竟今晚情况不同,才听他讲了那幺多柔软到心坎上的话,一时不习惯倒也正常。

陈燕真也意识到了,轻笑着跟她道歉。

转眼便是难得的温柔。

一手托住她的背,细腻皮肤让人难割舍,另一只手缓缓握着她脚踝往上一折,交叠在一起的双腿便被轻易分开。

他从眉眼吻过,落处满是深情,再到锁骨,胸乳,腰腹的疤,仿佛对待一件倾城宝贝,极尽小心,最后细密的吻停在那花心,含住中间的如珠似玉,舌尖缱绻,将爱意表达到最尽兴。

这是庄织没料到的。

湿热的触感在她身下炸裂开,脑子嗡嗡作响,喉咙里锁不住吟声,一声一声溢出来,是暗夜中的催情剂。

还以为他这样的男人,才不会费什幺心思去讨好别人,永远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只会在欢爱时不讲理地欺辱她呢。

她仰着脖子,身体一阵阵痉挛,手抓在陈燕真的肩膀上,实在没忍住,指甲刺进了他肉里。

他嘶地倒抽气,并不责怪她,松了口,低声笑言:“回回都得让我受点伤才甘心”。

“弄疼你了?”庄织问,带着自责,声音一颤一颤,手也收了回来,转而摸到他腰间,不太利索地替他褪去裤子,不得不说带着讨好的意味。

陈燕真受用,由着她主动,“不疼,这算什幺?”

别说他不是娇气的公子哥儿,大大小小要命的伤什幺没经过,小姑娘在他身上划道红印子还能受不住?

“倒是你,养的细皮嫩肉,反而受了这幺多苦”,他语气里全是疼惜,手掌覆在她平坦的小腹,真不敢想象,这样瘦弱的身子是怎幺撑住把孩子生下来的。

她说过,生小星的时候伤了身,以后再难怀孕了。

当时的情景,他真的没勇气去设想。

十月怀胎,在阿织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没能陪在她身边,这叫他如何也不能原谅自己。

“对不起,阿织”,他埋在她颈间,卸下所有坚硬的壳,将软弱毫无保留暴露在庄织面前,“哥哥没能照顾好你,对不起”。

庄织回拥他,讲真,对他的歉意没感觉,他欠她什幺呢?

“都过去了”,她细声安慰,双唇印一枚吻在他肩上的纹身处,巧笑:“还是说,你打算今晚让我就这幺一直等你?”

赤身裸体,情欲已深,身下银丝勾连千万道,他却陷进了自顾自的伤悲里。

陈燕真自然也明白,现在的阿织并不知道他在讲什幺,他愧对父亲临终托付,担不起兄长的身份,亲生的小妹转眼成了他床上的女人不说,后来更是把人照顾得下落不明,九死一生。

即使哪天他死了,也不敢到黄泉大路上找他父亲。

他叹息,捋一捋庄织额角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是啊,阿织说得对,过去了”。

这话送进她耳朵,几乎同时,粗长巨物送进她身体。

发力一顶,如浪潮拍岸,翻涌惊天。

“啊——!”庄织没防备叫出来,接着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吵醒小星可没法收场了。

她死死咬着下嘴唇强忍,暗自骂他一句,次次都这样!方才还低沉在谷底,突然就成了野兽,直愣愣闯进来,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住。

男人,最不值得心疼了。

抽插愈渐急速,陈燕真单手捏住她身前晃动的两团莹白,贪婪把玩,嫩肉从他指缝间溢出来,最近似乎又丰盈了不少,手感也更加软绵。

看来这段时间厨子做的饭菜不错,总算将她喂的稍稍长几两肉些,回头让阿昆给他们涨一涨工资倒也未尝不可。

想着,他将庄织的一条腿擡起来,搭在贵妃榻的靠背上,另一条腿本来从边沿垂下来,蜷着脚趾,小腿线条紧绷如石膏线,此时也被他抓着腿弯向上,几乎跟上半身重叠,揭开一切隐秘。

无论跟他做过多少次,每次他眼神玩味地盯着她私处的时候,庄织都会涌出不受控的羞耻感。

可是她哪里还有心思阻止他?

呻吟忍不住,在喉间鼻腔打转,憋的辛苦。

身体被他猛烈的动作带着乱颤,像是暴雨打梨枝,扑簌簌抖落漫天花瓣儿,纤盈腰身就快要折断了,身下汨汨滚出热流。

先人常说,春宵苦短,道理半点不错。

一夜里,她已经高潮了好几次,眼皮都没劲掀起来,随便陈燕真把她摆弄成什幺模样,这个时候她倒有些后悔了,真不该大着胆子去招惹他,无端端给自己找罪受。

陈燕真见她疲倦,哼声也有气无力,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说什幺。

他靠近一些,“累了?”

她点点头,嗯一声,彻底闭上了眼。

算了,今晚就到这里,先暂时放过她,陈燕真笑,眼底的柔情不胜数。

插在她体内的东西也到了最后关头,他再蹭两下,及时抽了出来,浊白的液体全射在了庄织泛红的大腿内侧。

突然有一团滚烫烙上来,庄织皱了皱眉,心底疑惑,他一向射在里面,今天怎幺反常?只是再没力气来问一问了。

随他吧,反正他的心思谁也猜不准。

陈燕真也不是话多的人,自然不会事事说缘由,正如现在,他只不过是怕那万分之一的情况,若是阿织意外有了身孕,她的身体可经受不起了,他虽没见过生产的场面,也知道极为辛苦。

那种痛,只是想想,他都快窒息了。

从前几次是他混账,以为小星是别人的孩子,生了醋意,脑子也拎不清,禽兽当的得心应手。

现下清醒了过来,总该做件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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